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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之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虧得自己竟會相信!
手臂上的黑線蠢蠢欲動,邪闕的雙眼越來越渾濁。
不行,這個節骨眼兒上只能忍,回頭再算賬!
什麼叫做裡外不是人,夙冰算是嚐到了,但不管邪闕怎麼惱火,她也不能再激怒秦清止。因為她瞭解邪闕,性子再偏激也不會置她的安危於不顧,一定會忍下去。但秦清止她始終琢磨不透,也不知道真把他逼急了,別說會替自己攔著,指不定第一個弄死她的,就是他。
邪闕終於肯服軟,鳴鸞倒火了:“我真看不下去了!”
夙冰眼皮兒一跳,真怕他一怒之下離開自己的識海,一切就全完了!
正打算同他解釋,鳴鸞又道:“這廝都沒妖力了,竟還敢這麼拽!有什麼可拽的?活該!夙冰你乾的好,早該這麼治他!我代表我家主人絕對支援你!回頭他若找你麻煩,我一定幫你收拾他!”
胸腔積鬱的毒血差點兒沒有一口噴出來,夙冰訕訕道:“多謝前輩。”
“你同他接觸的時間尚短,不知道他有多過分……”鳴鸞彷彿被開啟了話匣子,積壓多年的怨憤一吐而光,從拔他鳥毛的悲慘童年開始,一直說到爭搶幻形珠雙雙被雷劈死,整個冗長的儀式,夙冰倒不覺得枯燥了,只聽的啼笑皆非。
終於明白為何總說鳥類多條舌頭,連鳴鸞這樣的冷麵鳥王,告起狀來都是口沫橫飛。
聽著聽著,夙冰便不由側目望了望邪闕。
表面聽上去,兩人似乎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但夙冰可以感覺到,兩妖之間的感情甚好。否則,邪闕也不會跟蹤黑煞三百年,只為逮著機會救他出去,鳴鸞也不會得知自己是誰後,願以他五勞七傷的身體,幫自己壓制七日離魂釘。
鳴鸞的狀只告了八萬年份,儀式已經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秦清止一板一眼的接過金丹修士遞來的一對兒同心鐲,擱在手心裡摩挲,遲遲不肯遞給夙冰。
夙冰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又順勢以手肘搗了邪闕一下,邪闕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一隻手,嘟囔道:“快拿來吧,婆婆媽媽的作甚?”
恰好有鐘聲敲起,蓋住了他這句話,否則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風浪,只是殿前高臺上的高階修士全都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釋空尊者,不由多看了邪闕一眼。
這一眼,恰好看到邪闕手腕上帶著一串檀木靈真佛珠。
釋空尊者當即站起身來,頗為驚訝道:“小施主,請問你手腕上的佛珠,哪裡來的?”
高臺上看客全都一愣,紛紛向邪闕伸出的胳膊望去,可笑大師一直站在釋空尊者的身後,瞧了幾眼後,訝異道:“這不是釋心師叔的加持法器麼?”
夙冰並不覺得奇怪,這佛珠是可悟拿來給邪闕鎮妖氣的,而可悟又是釋心尊者唯一的愛徒。
邪闕卻沒夙冰那麼粗神經,聽罷這話,當下臉色微微一變。
果然,釋空尊者揪著兩道白眉,疑惑地打量邪闕一眼:“這佛珠乃是貧僧的師傅所贈,貧僧與師弟各有一串,教我們非死不得離身,師弟他杳無音訊數月,佛珠卻已易主,莫非……莫非釋心師弟已經圓寂了?”
此話一出,終於將觀禮臺上的嘉賓們,全都給炸醒了。
106 化妖為魔(四)
邪闕收回胳膊;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
他帶上時明明試探過;此珠品級不高;也沒有奇特之處;便側目向夙冰使了個眼色。
夙冰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正了正衣襟,淡淡說道:“釋空尊者;釋心尊者同您一樣,乃是合體期修為,他若圓寂,若非自身修煉出了問題,便是被更高階的修士所害,您覺得在九麟島上,哪位前輩有此能耐?”
一句話便刁難住了釋空尊者:“這……”
可笑站在後面,盯住邪闕那張臉看了好半響,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師傅,弟子怎麼覺得靳少夫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似乎是、是可悟師弟的……俗家母親……”
釋空尊者再次皺起眉頭:“可悟的俗家父母早已亡故,如何又出來一個?”
可笑搔了搔腦袋:“不對啊,弟子乃是聽可悟師弟親口說的,師弟他們都可以作證!”
眉頭越揪越重,釋空尊者正打算開口詢問邪闕本人,面色陡然一沉:“好重的魔氣!”
釋空尊者話音一落,只見海天相接的地方捲起一陣濃黑颶風,結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以排山倒海之勢,不斷衝擊著東陵書院的護島結界!廣場上眾修士驚懼起身,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