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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鬆了口氣,上前行禮:“師傅,徒兒正要去找您,您就來了。”
“你先回宗門,我去找邪闕。”
秦清止撂下一句話就走。
夙冰直了直脊背,忙不迭道:“師傅,你我師徒二人二十萬年不見,難道敘敘舊情,不比您去報仇雪恨來得更重要一些麼?莫非您就沒有什麼話想對徒兒說的?”
秦清止停下動作,不曾回頭:“還有什麼可說?”
“比如當年的事。”他不回頭,夙冰就飛去他面前,“徒兒想知道。”
“我知你與他現今交情匪淺,我之言語,你可會聽?”
“只要您言之有理,自然會聽。”夙冰斂了斂目,沉沉道,“徒兒不知您為何有此顧慮,就算我同邪闕交情匪淺,又如何礙著咱們之間的師徒情分了?”
秦清止再度陷入沉默,夙冰緩緩抬起頭,正打算再補充一句,卻驀地愣住了。
她分明看到,那攏在連襟帽下的兩鬢,似乎……
一陣海風掀過,終於扯下他的帽子,一縷一縷似雪白髮被海風高高揚起,飄散間,愈發顯得一張皙白玉面不見一絲血色。
夙冰張了張嘴:“師傅,您的頭髮,這是……”
秦清止目不斜視:“本就一把年紀了,不正常麼?你何時成了看重皮相之人 ?'…87book'”
夙冰搖搖頭:“徒兒失態了。”
“你若無事,我走了。”
“師傅還沒說……”夙冰閃身擋在前面,“邪闕他從就不曾修至大乘期過,至多不過合虛圓滿,而師傅您已經是大乘期大圓滿,他何德何能,如何屠戮咱們諦聽城?”
“我當時不在城內。”秦清止始終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咱們城中除了您之外,還有血盟長老會的人在,他們之中,單是合虛大圓滿的就有兩名,就算您不在,也不可能啊。”
“誰告訴你他從未修至大乘期?”
秦清止垂了垂眸子,凝聲道,“那時他正是大乘期,諦聽城內,一半死於大乘期修士之手,一半是被百獸圖下卷內的猛獸咬死的,而百獸圖的下冊,自你二師伯飛昇後,就落在了魅千蘿手中,彼年魅千蘿早已飛昇,凡間之物又不能帶上天界,她和邪闕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你說落在誰手中了?”
“百獸圖下卷?”夙冰一愣,“那您有沒有親眼見他殺人 ?'…87book'”
“整座城被屠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不是他,是誰?”秦清止看著她,“後來我同他交手,被他引來飛昇大天劫,但我心中憤恨不願飛昇,只一心想要滅了他,最後隕落於雷劫,諦聽城也因此陷落。”頓了頓,又說,“那時你流光師伯也在,也被我連累著遭了大天劫,她現在不就在宗門麼,你若不信,自己回去問問。看看我這做師傅的,有沒有汙衊你那情郎。”
夙冰的識海開始有些混亂了。
她想起先前見到的魅千蘿,猜想會不會同她有關,但很快就將此念打消。當時她才飛昇沒多久,根本沒有能力下界,況且師傅和流光大師伯是何許人也,若是假象必然瞞不過他們,“那師傅……我又是怎麼死的?”
秦清止望一眼環繞在她身側的血牙月魄輪,沒有回答。
一拂袖,向東海深處飛去。
夙冰這回並沒有攔他,站在原地靜靜思量。
從日落站到日頭再次升起,她毫無頭緒,只能縱身去追秦清止。
飛了兩三天之後,她發現自己似乎在兜圈子,沿著這附近的海域一直在兜圈子。夙冰警覺的意識到,有人在此地擺了陣,而且才擺上沒多久,分明是衝著她來的。
再飛完全是浪費體力,夙冰停在原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海面上很難佈陣,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正忖度著,四面出現八道光束,擺成一個方陣,逐漸向中間靠攏。夙冰不慌不忙的向上行飛,才飛了沒多久,聽見一個聲音笑道:“小姑娘,別費心思了,你逃不開的。”
這聲音是儒聖。
夙冰凝眉抬頭,只看到一抹虛像:“聖人,對付我小小一名金丹,至於如此陣仗?”
不見人,只聽一聲調笑:“人活久了,就是喜歡故弄玄虛。”
說話間,那八道光束已經將夙冰鎖在方圓之地,一本竹簡攏在頭頂,射出法印之光。夙冰被這光刺的睜不開眼,識海一片顛倒,身體像是被抽離了似的,整個被吸了進去。
儒聖這才露了面,撫了撫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