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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驅使麼?”
可悟點點頭:“施主既為客人,便讓小僧來渡你過河吧。”
夙冰盤膝坐下,笑道:“多謝。”
舢板緩緩向西北面行駛,可悟在她對面坐下,也笑:“施主你心澈神明,小僧渡與不渡,效果都是一樣的。但有些人,小僧渡的了他的身,卻未必渡的了他的心。”
夙冰心下一頓,面上笑意依然不減:“小師傅話中有話?”
可悟捻著手中佛珠,嘆道:“眾生皆苦,所以我輩修士想要超脫紅塵之外,尋求長生大道。然而漫長的歲月中,有人堅守住了信念,有人卻在這條道上越走越偏,為了一己之私,終日綢繆,忘記渡人,亦是渡己。”
夙冰斟酌片刻,喃喃道:“渡人,亦是渡己……”
可悟微微泯起唇,忽然將話鋒一轉:“施主,咱們此去天恆門路途甚遠,小僧說段故事與施主解悶,如何?”
壓根兒不等夙冰說話,可悟搔了搔腦袋,“嗯”了一聲,娓娓道來,“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位修士,他容貌傾城,天賦異稟,文采風流,極受當世所追捧,因此自視甚高,但身為百萬年不出一個的天之驕子,確有其自傲的資本。然,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築基圓滿、即將結丹那年,師門又來了一位小師弟……”
夙冰正豎著耳朵聽,見他頓住,皺眉道:“小師弟怎麼了?”
“小師弟樣樣強過他,性格又討人喜歡,凡事總能壓他一頭,漸漸在師兄心頭埋下一顆憤懣的火種。小師弟心思細膩,有些醒過味來,便開始處處伏低做小,不再同他相爭。原本事情不冷不熱,過得去也就罷了,可偏偏大師兄喜歡的女修,卻迷戀上了小師弟,還在一次對抗外族的戰役中,為保護小師弟而死。縱然一切只是落花空有意,但他還是將一切,歸咎在對方頭上。”
“於是?”
“嫉妒之心似火,令師兄的理智丟盔棄甲,那顆火種終於在漫長修煉中滋生為心魔,他使計謀害了小師弟,並以心魔詛咒其永世不得好死,就此嚐盡世間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之苦……許久之後,大師兄幡然醒悟,但為時已晚,懷著愧疚一路修至大乘期,他自知心魔過重,極有可能隕落於渡劫,所以他以一件天地靈寶,將自身心魔全部渡出體外,封印在此靈寶之內。”
夙冰訕訕道:“這樣也行?”
可悟點頭:“此舉違背天道,心魔久散不去,開始吸納人間道眾生心魔,逐漸壯大,經過極漫長的歲月,心魔靈智日開,化魔成獸,故稱為——心魔獸。”
夙冰差點兒沒咬了舌頭,搞了半天,他是在說邪闕?
果然,靈獸袋內一陣躁動,小和尚說的這些,恐怕連邪闕自己都不清楚。
他化為一隻靈狐,從靈獸袋裡鑽了出來,一瞬不瞬的盯住小和尚。
小和尚恍然未覺地道:“大師兄拋卻前塵之後,仙路走的極為順暢,數萬年後終飛昇至神界。而他的師弟,如他所詛咒的一般,就此嚐盡輪迴之苦,成為天煞孤星。大師兄為此自疚甚深,但他亦無能為力,只求能夠渡化心魔得成大道,了卻這樁塵緣,但此舉更是逆天而行,此魔獸集貪、嗔、痴、愛、欲、恨為一體,本不該存於世間……”
感受到邪闕嗓子裡的悶吼,夙冰知道他即將爆發,急忙調整坐姿,以胳膊肘將他按了下去:“小師傅這話說的不對,世間萬物既然存在,必有其道理,這世上,便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
可悟捻著佛珠,笑道:“施主果有慧根,其實佛與魔的區別,無非是你渡與不渡。”
水面雖平靜,水下似有暗湧,小舢板左右一個晃盪,船頭船尾端坐的兩人,皆是紋絲不動。邪闕默默走去船尾,背靠著夙冰坐下,長尾垂在水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擊打水面。夙冰想和他說幾句,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此刻他看似悠閒,但心裡肯定不怎麼好受。
可悟故事裡的大師兄,八成就是白毛那位神君師傅。
當年聽白毛說起的時候,她便很震驚,連真仙界都不理凡人界的事兒,為何堂堂一位神君,竟會私自下界,收服一隻心魔獸做徒弟?
原來因由在此。
提及這位神君大人,夙冰真是一點兒好印象也沒有,一個濫用凡人性命做活祭的神,有可悟口中這般劣跡一點兒也不稀罕,只是可憐了白毛,為不辜負他的期望,轉生數十次只為修成妖仙,到最後,卻只是被他遺棄在世間的一縷怨魔。
夙冰抬眸望天,微微嘆了口氣。
她再次想起蕭白夜,曾經她最信任的人,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