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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轉了轉儲物戒,摸出一個羅盤來。
只見他擺弄了一陣,羅盤內陡然射出一道紅光,待紅光散去,漸漸浮出一個虛虛實實的人影:“清止,事情辦妥了?”
秦清止凜然道:“啟稟師叔,已經辦妥。”
“嗯。”
那人影似乎點了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在秦清止身後三人身上。
夙冰脊背僵直,率先跪下。
藍少卿和慕容靖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迭跪倒在地:“師叔祖在上,徒孫失禮了!”
那人影並沒有搭理他們,捋了鋝長鬚:“我們即刻施法。”
再是一陣紅光閃瞎人眼,羅盤上的指標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秦清止凝神屏息,本命真元劍迅速騰空,化成一柄燦金大斧,順著從羅盤內|射出的光芒,以排山倒海之勢,猛然劈下,生生將眼前的空氣劈出一道口子。
“走吧。”
秦清止收了羅盤,示意他們先過。
夙冰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頭想著阮仲那些寶貝,也不知會落在誰的手上,悶頭就朝裡走,越過紅光之後,憑空消失。慕容靖一言不發的跟上,輪到藍少卿時,他踟躕片刻,握了握拳,還是邁了進去。
秦清止望一眼那道略顯猙獰的口子,眉頭微微皺起。
實在太醜了,看來,回去得好生練一練。
……
如同被阮仲帶去洛仙那日一樣,穿透空間禁制時,夙冰只覺得魂魄都被割裂開來,識海內一陣陣劇痛,她蜷縮著身體,捂住雙耳,封閉識海……幸好持續的時間並不久,陡然一陣失重,便被一股力道甩了出去。
不錯不錯,背下軟軟的,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耳畔卻傳來一聲大叫:“啊!你是誰啊?!”
夙冰訝異側目,這一眼瞧的,連她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三位合虛期大長老,也太不靠譜了吧?!哪裡不好送,竟把她送來人家床上?!
那女子只有練氣十一層修為,捂著胸前兩坨白生生的肉團兒直朝角落裡縮,髮髻凌亂,面上潮紅,美眸裡滿是驚恐,夙冰心想大家都是女人,至於麼?
正打算解釋兩句,才將溢位在外的神識立刻發現,下面壓著的不是被子?
她低頭一瞧,一名男修正赤條條的被自己壓在身下,一對兒狐狸眼微微眯著,滿頭滿臉的全是汗漬,可見之前雙修時有多賣力:“我說這位道友,你敢不敢先起來?在下的脊椎骨,險些被你給壓斷了。”
“對……對不起。”
夙冰一個頭兩個大,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衝著房門方向奔去,被卻床上之人一勾手指,拽了回來。夙冰心頭一震,此人的修為頗高,似乎是在金丹中後期上下。
床上女修慌忙穿好衣裳,拔腿跑了出去。
而那男修虛空一抓,一件黑綢錦袍便上了身,他在腰間輕輕打了結,翹起腳半躺在床上。
雖然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肉,夙冰還是毫不遮掩的望過去。
反倒令那男修微微一愣,瞧著此女元陰仍在,明明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怎麼撞見這等事兒,竟毫不慌亂,還一臉的坦蕩?
他哪裡知道夙冰都一把年紀了,看他就像看小孩兒一樣。
白花花的五花肉而已,有什麼好羞澀的?
那男修再不要臉,也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清清嗓子,問道:“小道友,我在這周圍設下重重禁制,不知你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他著重“突然”二字,很疑惑的語氣。
夙冰已經在腦子裡合計了好半天,忙不迭地道:“啟稟前輩,晚輩也不知道,晚輩正在洞府修煉,神遊太虛之際,‘突然’就掉下來了。”
那男修皺起眉頭:“好生玄乎。”
“是啊。”夙冰也皺起眉頭,“真是玄乎。”
“瞧你這身裝扮,不像北麓人。”
夙冰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穿著洛仙的衣裳:“這是我們家鄉最新潮的打扮。”
那男修哦了一聲:“不知道友來自哪裡?”
“晚輩來自青芒山下,無量門。”話說北麓大宗門二十來個,小宗門數以萬計,夙冰就不信他全都記得清清楚楚,便又拿出自己的絕活,信口胡謅。
“青芒山下,有大宗門一個,中等宗門七個,小宗門一百二十六個,這些宗門加起來,共有築基中期弟子一百一十八人,其中女修僅有一十二人,年紀最輕的也有三十八歲。呵呵,小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