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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蒙著口鼻的將士下了水,將那筏子用力向江對岸的方向推去,江面水流平穩,相信不久,鬼兵就會到江對岸。
蒼海凝眸看向雲離,疑聲問道:“暗軍?”
北君一把扶住雲離搖搖欲墜的身子,將雲離攬入懷中,低聲說道:“蒼海公子,主子身體有些不適,懇請蒼海公子讓我將主子帶回去休息。”
“她累了便帶她去休息吧。”
北君揹著雲離快步向蒼海給他們安排的院子跑去,雲離中午也沒吃,神情就很不對勁,只怕是…想到這裡他更不敢停下休息,腳步更是快了起來。
蒼海端起一旁侍衛捧在手中的茶碗,撇了撇茶葉末子,抿了一小口,又放回到那侍衛手中。面無表情地望著漆黑的江面。雲離,為了你,這麼杯好茶都涼了,值得麼?
北君一路不敢做一絲停歇,進了院子就大喊一聲,“北洛,快來!”
“怎麼了…”北洛披著裘衣,睡意朦朧的開了門,望著已經空空的庭院,“見了鬼了,又做夢了…”北洛含糊的說完這句話後,轉頭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北君將已經昏迷的雲離放到床榻上,見北洛許久都沒來,有些急了,又大喊一聲,“北洛,別睡了,主子病了!”
“啊?主子病了?”北洛頓時一個激靈,回到自己房間拿出藥箱就跑向雲離的房間。
隨後北莫北雪北瑞三人也不緊不慢的跟來,北瑞一臉竊笑,抱著雙臂靠在門邊道:“那小色魔還沒病死嗎?”
“北君壓下怒氣,不理這心直口快的北瑞,見北洛提著藥箱趕來,才閃開身,讓北洛診脈。”
“今天主子都做什麼了?”北洛將一塊白色綢布放在她的手腕上,蔥白的手指搭在絹布上,緊擰著的眉許久都沒舒開。
“脖頸中午被一位將軍的劍傷了,她只做了簡單的處理,到現在滴水未進。”北君先挑了重點說完後,又將今日都遇見了誰,做了什麼事,從頭到尾的敘述了遍。
“晚上我叫她起床時,她好像做了個噩夢。”北莫補充道。
北瑞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睏意,“小色魔死了再來通知我,我先去睡了。”隨後他朝北莫遞了個眼神,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北君並未出聲阻攔,他對雲離敵意很重,這是因為北瑞曾經給囚牢裡的雲離送過飯,雲離三次將他的手腕卸脫臼。
北莫轉身坐在圓凳上,自己倒了杯水,卻是涼的,放下杯子,詢問道:“她怎麼樣了?”
北洛收回絹布,一臉凝重的看向北君,“她被傳染上瘟疫了。”
“怎麼可能?”北君穩住情緒,想了片刻後才又說道:“她沒接觸過患了瘟疫的人。”
“她的疫症來的快,而且很兇猛。”北洛將蓋在她身上的棉被掀開,揭開紐扣,脫掉外衣,只留下那古怪的褻衣,快速施針。
施了針後,他緊蹙著的眉稍稍緩開。“一般人的疫症需要兩天才能看出來,而她只半天便顯了出來,證明她的疫症已經走入血脈。沒想到走了血脈的疫症如此兇猛。”他稚嫩的臉上帶著許些驚訝,而後一臉悲傷的看著北君。
北君身形終是一晃,虛聲問道:“有的救嗎?”
“需要江對岸的一種草藥,名叫三途草。灰白色,三片葉子,葉莖有白漿。”他大眼中含著淚,看了眼北莫和北雪,他們五人中,只有北君不會武功,他又得照看主子,北瑞斷然不會出手去江對岸取三途草的,眼下只能看北莫和北雪二人,誰願意去了。只是時間不等人,若是到了晚上她還喝不到那藥的話,神仙也難留她。“只有一天時間…”
北莫略帶笑意的看向北雪,他依舊是一臉的淡然,這事斷然是不能靠他了。北莫站起身,睜了睜眼,“三途草我去尋,其他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好,你一路小心。”北君重重的點了點頭,希望北莫能早去早回。
北莫轉身走出房間,屋內只剩北君北洛北雪三人。
“北雪你先回去吧,你與主子沒有過近距離接觸,不會被傳染上的。”北君轉身,看著床榻上的雲離,青白的小臉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北雪應了一聲,便也出了屋。見北雪離開,北洛才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他不會言語呢?”他說的是北雪,自從見了北雪,他就沒說過話,就連見面也只是互相一點頭,就此算是打過了招呼,北雪方才應的那一聲,是北洛第一次聽他講話。那聲音空靈,如梵音入耳般舒適。
“他喜靜,很少說話。與他在一起,虛禮可免。”
北洛依舊是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