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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已經有五年了,對自己原本熟悉的世界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模糊,以至於自己到底是誰都快忘記了,從夜雲離到蒼鷹,蛻變的過程漫長且殘酷。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變,北君二十歲,也越發的成熟穩重。
十九歲的北莫越發的俊俏飄逸,眉清目朗溫文爾雅,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北雪、北瑞、北洛三人同齡,都已經十七歲,北雪依舊是雲淡風輕,北瑞依舊是仇視她。
最沒變化的依舊是北洛,蒼鷹多高,北洛便稍稍比她高上一點。身高是長了點,但依舊是清瘦了些。北洛唯一不變的,是那張情緒化的可愛的面容,喜怒哀樂毫不加掩飾的在臉上表現出來。北洛依舊睡在她身旁,但不會做兩年前那種傻事,他對蒼鷹有了新的認知和理解。
這幾年,蒼鷹掩去了當年的稚氣,手段也更加殘忍,心性更加冷漠無情。
這幾年他的身材越發的高挑玲瓏,開始進入少女階段。胸前的隆起對她來說還是多有不便的,因為太子給她的身份是‘男性’,她只得用衣著打扮,將自己的性別掩蓋起來,在胸前圍裹白布,來掩飾胸前的隆起,不管春夏秋冬,她都要穿高領的衣服,掩蓋自己沒有喉結的脖頸。
其實除了太子,蒼海兄弟二人,和五名貼身伺候的雪衣衛外,沒人知道蒼鷹是女人。
小橋流水,黑瓦粉牆,四周的景色一片祥和,一派晚春韶光。海棠謝盡,桃李成蔭,繁華中又透著一股傷春的氣息。
這園子原是被蒼鷹親手殺死的相國文祥公主修在翡水的府邸,相國被夜楚二國瓜分後,蒼鷹立功,太子將翡水的這座府邸賞給了蒼鷹,也算是有個落腳之地。又派了雪衣衛中的頂級高手來教她劍術,騎射等等,由北君教她識字寫字,認筆體。
細雨輕飄,清風微搖。
舒雨亭內,蒼鷹白袍加身,左手持黑子,右手持白子,自己與自己搏弈。她一直沒有學圍棋,她曾教過北莫五子棋,其他四人覺得這五子棋也很好玩,便也學了起來,幾人偶爾也會找蒼鷹搏弈。
腳步聲漸進,她卻依舊不抬頭,只專注於自己的棋盤。
北莫輕步走入亭內,立於蒼鷹身後,見她一臉的專注,索性也不出聲,看她這一盤棋的結局是怎樣。北莫以前從未見過圍棋還有這種玩法,現在他們五人除了玩圍棋之外,平日裡也會玩這‘五子棋’。北莫專注著看了許久,白子攻,黑子守。每一次白子有三子連成的機會時,都會被黑子扼制在搖籃中。直至棋盤上已經不滿了黑白色棋子後,仍是沒有分出個勝負,依舊維持平局。隨後北莫輕聲說道:“自己與自己搏弈,輸贏都是自己。”
蒼鷹轉過身看著三年如一日的北莫,淡聲說道:“我只是尋些樂子罷了,不如你陪我下一盤吧。”
北莫應允點頭,坐在蒼鷹對面,白嫩的手指遊走於棋盤上,將白子一一撿起。
蒼鷹看著北莫那白嫩青蔥的手指,不由得蹙了眉頭。
北莫見她如此表情,也不撿黑子,以為她在偷懶,便柔潤一笑,將黑子也撿起來放入黑子的盒子中,遞給她。
蒼鷹看著北君敞開的袖口,手腕白皙柔嫩,一時間竟愣起神來。北莫輕咳一聲,蒼鷹收了收思緒,略有僵持的伸出自己的手去接那盒黑子。
北莫看到蒼鷹的手,微微一怔,這才知道她為何如此失態。本應是一雙柔夷繞青絲,可如這雙手今卻是成天舞刀弄槍,雙手滿是創傷和薄繭。
北君從亭外走來,直接將密函奉上。
蒼鷹猶豫一下,臉色也稍有改變,將那盒黑子放在一旁,起身接過密函,展開密函仔細閱讀。
蒼鷹心中暗歎一聲,才過了這麼會清閒的日子,這就要結束了。
她目光瞥向依舊盯著自己雙手許久都沒移開目光的的北莫說道:“怎麼,我的雙手與別人的不同嗎?”
北莫收斂了目光,誠實的說道:“與其他女人不同。”
蒼鷹心底一笑,嘴上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對女人的手還很有研究。”這句話說出口後,她也確實如願以償,北莫那張終日笑著的面具臉終於發生了變化。
北君看著臉色黑了又黑的北莫,忍住了笑意。
隨後,她輕舒了一口氣。
蒼鷹起身,走到亭外,淋著微微的細雨,側臉對身後的北君說道:“北君,你幫我準備一下路上的乾糧,我擇日出行。”
北莫的嘴邊浮出一抹淺笑,也沒再說什麼。
北君看著在拐角處消失的那抹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