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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這一路上雖然出了這種意外,但婚禮還是要繼續的,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珠花,輕輕地看著,許久後,才又道:“沒有侍女前來嗎?”
“沒有,方才我看過一圈。”蒼海答完,便拿著自己的那套衣服去了外屋,“我在外面換。”
見他出去,雲離將珠花丟在了托盤上,下一刻便下了火炕,一手拖著托盤向外面走去。蒼海正在換衣服,她不顧其他,開了門就出去,將面前繡著火鳳的喜袍使勁兒地往地上一摔。托盤被她摔裂,大紅喜服上也沾了灰塵。
在場的百名雪衣衛均是單膝跪下了身子,齊聲道:“楚帝息怒。”
那雪白的身影高坐在馬背上,錦緞般的墨髮披散在腦後,隨著寒風輕輕地飄蕩著。
她並非莫名的發怒,她怒的是蒼海一見到夜浩然立刻如老鼠見了貓一樣。他在怕什麼?還有前天的暗殺,百名忍者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調遣過來的,一定是潛伏已久,而且訓練已久,想必她帶來的燕北天已經戰死了,而且隨行的一萬人,大概也全軍覆沒了。“忍者是誰的人 ?'炫書…3uww'”她的聲音透著一種寒氣,敬而遠之。
夜浩然調轉了馬頭,看著只穿了褻衣的雲離,她在寒風中站的筆直,似乎比一年前見到她時,又消瘦了幾分,可那氣勢卻是不減當年。“還在查。”
“不是你的人 ?'炫書…3uww'”她冷笑一聲,“我的人死了,最受益的恐怕就是你了吧?”
“你多想了。”夜浩然說完,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蹲著身子將地上的喜服都撿起來,身後的侍衛適時地再送來一個托盤。那伸出的一節白玉手正輕輕地拍著喜服上的灰塵,她的目光一直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別嘔氣了,這次對方的行動太快,而且你也知道,忍者的行動,向來是抓不住頭尾的。”
如果忍者不是他的人,那他這話到是在理,可他又是怎麼知道忍者的?而且好像還對忍者很瞭解?雲離帶了幾分警覺地看著他,這時蒼海已經推開門出來,他並未站到雲離身後,而是自動地站到了夜浩然的身後,然後略微垂著頭。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雲離有些頭暈,她狠狠地捏了捏拳,看著蒼海。
夜浩然給一邊的雪衣衛遞了個顏色,雪衣衛將托盤再次雙手奉上。“遇襲的事回宮再說,可好?”
她的眼中有一團迷霧,實在猜不出夜浩然的意思,不等她回答,夜浩然已經拽了她的衣袖往茅草屋內走去。雲離順著他的力道走著,二人進了屋後,有雪衣衛便將門關好,自動後退,等著他們二人。
屋子裡有一些魚腥味兒,夜浩然看了一眼粗瓷碗裡的魚,然後又將此處掃看一眼,對她輕聲道:“你換衣服。”
言下之意,他是不準備出去了?她正彆扭之時,只見夜浩然已經背對著她,那偉岸的背影讓雲離的心靜靜地沉澱下來,閉了閉眼,轉身自顧自地換著衣服。她的動作很慢,總是趁著一些機會去看夜浩然的背影,整套衣服換完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了。
披散著的頭髮不太光滑,而且還在髮尾處有分叉,她正在想女人的法式該如何做,這些珠花步搖又該如何安排之時,夜浩然已經轉過身來,一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炕沿邊,雲離順勢坐下,一雙手已經代替了梳子,在幫她梳理頭髮。
“知道你不會梳女人的法式,所以我才進來的。”他似乎是想再解釋什麼,可見她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也就沒再多說話。
許久之後,雲離冷著臉,將一支支珠釵和步搖遞給他。“燕北天死了嗎?”
“死了。”夜浩然睜了睜眼,“過程不痛苦。”
能親自面對自己的死亡過程,那才是最殘忍的,如果燕北天死了,她到真的希望過程能快一些,不給他留下什麼痛苦。她垂下眼眸,心中哽住,可逃命的那個時候,她連蒼海都想拋下,又何況是燕北天?雖然她心中早就有數,但真的知道了燕北天的死訊,仍舊是有些愧疚的。
一聲自嘲的冷笑從她的唇齒之中擠出,“當真是個狠心無情的女人。”
夜浩然將她扶起來,看著她略有憔悴的面容,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你就是這樣的人。”
他給予了肯定,她呵呵一笑,轉身往外走去。
“朕扶你走。”夜浩然追上她的腳步。
她的身子頓了頓,垂眸微笑,“明日的婚禮,你準備好了嗎?”
夜浩然的那隻手很明顯地抖了一下,剛巧門已經被開啟,雲離只以為他是冷著了。“已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