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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別吵了。”坐在一邊的雲離先說話了,他們均是沒想到雲離會出言制止他們的爭吵,一時間均是將視線放在雲離身上。
她終於抬起眼,面上在笑,可臉那雙眼眸裡迸射出的寒氣卻是讓人為之一振,“要打就打,哪來這麼多廢話?”說罷,她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身,蒼海上去攙扶,卻被雲離一把甩開,她指著沙盤上的一處,就在這,跟他們決一死戰,沒什麼好談論的了。
夜浩然微微側過頭,看了眼越武。“越將軍意下如何?”
“末將沒意見。”說罷,他拱了拱手,轉身往營帳外走去,走到門口之時,他突然停住腳步。“皇上,你覺得這場仗,誰會贏?”
他心中一凜,卻沒說話。下一瞬,雲離卻將話接了過來。“當然是浩然贏了。”她垂眸邪笑著,像是恢復了以往一般,轉眸對著夜浩然道:“這一戰,我為主將,先去殺殺他們的銳氣。”
蒼海神色緊張地上前一步,“皇上,蒼海願為主將,雲離現在身體抱恙,還請皇上恩准。”
夜浩然將他們二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視線最後落在雲離的臉上,“主將之事,麻煩你了。”
她自然是知道夜浩然會把首戰給她的,因為匈奴懼怕她這個‘雲將軍’。她看了眼沙盤,然後對夜浩然道:“皇上,懇請你們迴避一下,我有事交代蒼海。”
聞言,夜浩然輕輕點頭離去。
營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取暖的火盆在噼啪地作響,她將視線放在沙盤上,再次恢復了冰冷的表情。“從醒來到現在,我想了一路,我想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
“別想了,也許他們真的。。。”蒼海想去安慰她,可卻無從說起,懷裡的無水似乎讓他多了一些安全感。沒關係,只要把匈奴趕回去,他便可以帶著她走了,他們可以重新來過。
“這一生,錯就錯在對什麼都太執著,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她突然有些怨天尤人,忽然間發現,這本不是她的性格,也許是這些年,‘命運的安排’讓她徹底醒悟過來,人生真的有命運這一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在她身上,似乎只是一句空話,無論她多努力,換來的均是失去,失去,再失去。
失去了賀蘭瑞不夠,還要失去末緣,冰亂,天雪,莫玉。
她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著深深的痛意,她已經無法自辦,無法從他們的死中而回到現實世界。
活著的人,該怎麼辦?
“以後我會陪著你。”蒼海只能說這麼句話,來暫時減輕她的痛苦。
她的嘴角抽了抽,像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一般。“我們出去吧,外面已經擂鼓了。”
蒼海看著穿著便裝的雲離,凝聲問道:“我幫你穿上盔甲。”
“好。”她點頭。
一身戎裝閃著寒光,蒼海將蒼月平日裡用的佩刀拿下來,遞給了雲離。
二人對視一眼,一同走出營帳。
蒼海仍舊是那個穿著白袍,披著黑色裘衣的蒼海,那裘衣上的毛皮仍舊閃著光亮,天上的雪花飄下,落在那閃著光亮的皮毛上,彷彿不會融化一般。
走到空曠的地方時,清冷的涼風立刻撲面而來,沁人心肺般的冷。視野之內,均是銀裝素裹。夜浩然正坐在一匹馬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的雲離。
這一身戎裝為誰而穿?是他嗎?
雲離禮貌性地對夜浩然笑了笑,翻身上馬,然後爽朗地道:“浩然,你還沒看過我是如何在戰場上拼殺的吧?這次就讓你看一下吧!”說罷,她恢復了往常的颯爽英姿,像是已經從君末緣他們的死亡之中解脫出來一般,她雙腿一夾馬腹,率先走在前面。
夜浩然跟在後面,回頭看了眼後面的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最後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
擂鼓聲開始變了節奏,號角聲響起,雲離知道,這是出兵的號角。
前面已經有一名將士騎馬奔來,將對方的一切行動如實地彙報給雲離聽。
她高傲地坐在馬背上,戎裝上落了幾片寒雪,隨後緩慢地融化著,雪變成了水,凍在肩膀處的護肩上,寒風吹著水,護肩上結了冰,遠遠看去,竟是閃著一種寒光的。身下的黑馬噴著白氣,簌簌地抖動著脖子,脖子上的紅纓鈴鐺叮鐺作響,聲音清脆動聽。
她拍了拍身下馬的頸項,動作中帶著安慰。
忽然,她大喝一聲。
身下的駿馬如飛般地衝了出去,身後的騎兵緊隨其後,夜浩然見她已經出征,也御馬跟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