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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不能隨意買賣的東西。”父親說:“第一,這是宋代之前的玉器,第二……”父親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來:“這可能也是一件出土的器物。”
趙紅雨畢竟幹過將近一年刑警,參與過幾起文物案件的偵調,高古文物和出土文物不得進入市場賣買的規定,她是知道的。她此時之所以提到這隻玉環,是試圖把一直想向父親問清的另一個問題,藉機提出。
“那這個玉環是誰給您的呢,是楊鐧嗎?”
父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女兒會提到楊鐧。他搖了一下頭:“不,不是他給的。”
女兒依然追疑:“聽說楊鐧過去也做倒賣出土文物的生意。”
父親看上去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反問:“你怎麼知道他做文物生意?”
女兒不答。
萬教授恍然道:“哦,是他自己跟你說的吧?”紅雨提出的話題在這裡不知不覺被更換了,父親問:“楊鐧是不是……是不是對你有那方面的意思?”
女兒:“哪方面意思?”
萬教授:“他是不是喜歡你?”
女兒:“他喜歡我?不知道呀。也可能吧。”
女兒做天真思索狀,之後居然承認,這讓萬教授有些意外。他問:“那你……喜歡他麼?”
女兒做撇嘴狀:“您覺得我們倆可能嗎?”
萬教授道:“不大可能。好像……也不合適。”
女兒問:“他跟你說他喜歡我呀?”
萬教授答:“他沒說,是我感覺到的。”
女兒笑道:“您是不是把這事當考古了,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萬教授感嘆道:“不是我大膽假設。我知道很多做文物生意的人,總覺得自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無所不能,所以敢想敢幹,別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他們也會當真去嘗試爭取。”
女兒不想再聊這事,又把話題拉了回去:“這個玉環真的跟楊鐧沒有關係?”見父親對她執著於這個疑問有些警惕,她故意補充了一句:“要真是楊鐧給你的東西,我就不戴了。”
父親這才說:“這不是楊鐧的,這是林濤的,他把這東西拿過來讓我給看看,我出了三十萬元的價,就留下來了。”
“三十萬?”女兒做驚訝狀,“這麼貴!您不是說出土的東西不能公開買賣嗎,為什麼也要這麼貴的價錢?”
“我只是懷疑而已,這東西到底是出土的還是家傳的,也不確定吧。這隻玉環如果可以公開買賣的話,價格賣到三百萬也不足為奇。”
“林濤不是被抓了嗎,這隻玉環要不要交給公安部門?”
“現在沒有必要。”父親面目平靜:“如果以後公安部門過來收繳,那就說明林濤已經供認這隻玉環的來歷確實不妥,到那時候我是可以交出來的。但我當初是在不確定它是出土文物的情況下善意購買的,公安方面要來收繳,至少應該把林濤賬下已經收的那三十萬塊錢還給我吧,至少我可以提出這樣的訴求吧。”
“噢。”紅雨顯然放鬆了一些,父親的解釋還算合理,讓她的擔憂得到了安撫。她說:“我是怕您和楊鐧這種膽大妄為的人來來往往的,不知哪一步踩了紅線讓他牽連進去,實在不值!”
父親笑了,笑得挺自然的:“楊鐧?不會!我和他很少來往。”
女兒繼續翻看著父親的手機相簿,父女二人的神經都鬆弛下來。女兒雖然仍然提出一些疑問,但提問的口氣,已經變得隨意而輕鬆。
“這種東西也能公開買賣嗎?允許買賣嗎?”
女兒指給父親看的圖片,是一支獵槍的圖片,這支獵槍,就是父親帶出來準備打獵的那支。
“哦,這是英國二戰時期一個貴族的獵槍,也是有些文物價值的吧。”
“可它也是槍呀,一支能打響的槍,不受國家槍支管理條例的管轄嗎?”
“它是獵槍,我買的時候,是連同它的銷售許可證和持有證明一起買的,沒有持槍證我當然不會買。”
在萬教授父女在餐桌上和爐火邊把酒促膝的前後,邵寬城給趙紅雨發了三個資訊,試圖與趙紅雨溝通聯絡。
第一個資訊在木屋的晚餐剛剛動箸之際,他算算時間,已經有近十個小時沒有紅雨的資訊了。
“親,‘啵’一個!你吃飯沒?吃飯一定要小心,你的腸胃傷不起哦。”
這個資訊,趙紅雨看到了,沒有回。一來父親正忙著給她夾菜盛湯,小劉和老王也在身旁;二來邵寬城有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