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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面的牛肉清湯調得爐火純青,那是紅雨從小最愛的“保留節目”。
父親進去了,十分鐘後,別墅的大門復又開啟,父親獨自一人走了出來。邵寬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穿過馬路,上了汽車,才絕望地問道:“怎麼了?”
“我跟紅雨的爸爸談了,該說的都說了,她爸爸還是堅持紅雨留在他這兒,他說他能照顧好紅雨的生活。”
“你沒見到紅雨嗎?”
邵寬城急著問,父親緩緩說:“見了,紅雨看著有點累,她爸請了箇中醫正給她號脈呢,不過紅雨倒說她看完病就回去。”
邵寬城滿臉黑線這才沒了:“她說回去了嗎?”
“說了,說等中醫走了就回去。”
邵寬城平靜多了:“那您跟她爸爸還說什麼了,說那麼長時間?”
“她爸爸說過兩天要帶她去外地療養去。”
“去外地?”
“紅雨說她本來要給你發資訊的,一直不方便,所以沒發。”
“不方便?她現在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醫生不是正給她看病呢嗎,正說去外地療養的事呢。”
父子正談著,別墅的大門忽然又開啟了,令父子二人大感意外的是,保姆小劉和萬教授竟然一起推著紅雨出現在門口,那位中醫和他的助手也一同走了出來。邵寬城推開車門穿過馬路就朝紅雨跑過去了,誰料一輛賓士轎車突然劃過他的視線,忽一下停在了別墅門前。
賓士擋住了他的路線。他繞過去,看到萬教授和他的司機正扶著紅雨坐進車子,他衝上去問:“她怎麼了?紅雨你怎麼了?”紅雨不及回答,車門已經關上。萬教授並不理他,衝司機大聲吩咐:“去古都醫院!”
賓士車馬上發動,邵寬城連忙往回跑,剛剛下車的父親不知發生了什麼,一通追問,邵寬城答得口齒不清。父親隨兒子匆匆上車,車子啟動,向已經駛過路口的賓士車追了過去。
紅雨當晚再次入院,是聽了那位中醫的建議。中醫望聞問切,還量了血壓。紅雨脈象紊亂,血壓很低,臉色也不好,伴有盜汗症狀。中醫遂建議立即去醫院吊針,以免虧了元氣。
邵寬城趕到醫院時,紅雨剛剛進了急診部的治療室。天色已晚,邵寬城讓父親開車先回家休息,自己留在治療室外等候訊息。他猶豫再三,還是給隊長李進打了電話,向他報告了紅雨再度入院的情況。為了避免和萬教授再起衝動,打完電話後,他並沒有貿然進入治療室探望紅雨。醫院的值班醫生診斷一番,果然給紅雨吊了針瓶。晚上十一點多鐘,萬教授從治療室裡出來,滿臉疲憊,經過邵寬城身邊時,出乎意料地停步說了句:“她沒什麼事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邵寬城不敢相信地,受寵若驚地,急急地走進治療室。與紅雨視線相交,四目都含了淚水。換藥的護士出了屋子,邵寬城就在紅雨床前坐下,問得分外溫情。
“你好點了嗎?”
紅雨聲音斷續,輕如耳語:“今天晚上特別難受。我本來想,想回家跟我爸聊聊。李隊說林濤、林白玉都給抓了,楊鐧好像也有問題……我怕我爸……怕我爸做錯事情。”
邵寬城問:“那你跟你爸聊了嗎?”
趙紅雨說:“還沒呢。一進他家我就不舒服了,後來就吐了。”
邵寬城說:“你爸家是不是空氣有問題,還是空氣裡有什麼東西你過敏呀!怎麼一去就吐?”
趙紅雨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我爸就叫中醫來了,弄得我也沒回你資訊。”
邵寬城或許沒有注意到,紅雨的語氣中,是含了些歉意的。但他此時更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是李隊讓你跟你爸談這個事的嗎?”
趙紅雨說:“不是李隊,是我想提醒我爸一下。我爸現在挺在乎我的,就算我求他吧,他為了我也應該小心謹慎。”
邵寬城態度儘量緩和,但話題卻很嚴肅:“你當過警察,你應該知道案子還沒辦完,隊裡如果沒佈置你和你爸談這種話題,那就不談為好。”
紅雨沉默了一會兒,倦倦地開口:“哥,我想求你……我想求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悄悄的跟我說,好嗎?”
邵寬城看著她,等著她問。
紅雨要問的,也是邵寬城預料的:“我爸……有問題嗎?”
顯然,紅雨忘記邵寬城已經退出敬陵盜案工作的事了,邵寬城並不知道這兩天偵查工作的進展,並不知道萬教授已被納入了監控的範圍。他對萬教授雖然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