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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漢白玉建築板材中安全運至海邊,並由楊氏兄弟透過海上私運的途徑,登上了終極買家的貨船。
據說,這天清晨,楊鐧僅僅掃了一眼便關上皮箱,並未清點錢款,這既反應了他的個性——做事必定乾脆簡捷;也說明了他對萬教授的瞭解——以萬教授的身份,如果在這種性命攸關的交易中玩“抽張”的把戲,那就實在太小兒科了。
兩人幾乎沒有說話,授受就已完成。楊鐧拎起皮箱下樓,萬教授送至木屋門口。也許是因為那隻塞了200萬現金的皮箱太重了,下樓途中難免磕磕碰碰,也許是因為木屋大門開關之際,發出了某些響聲,總之,趙紅雨在這時突然醒了。她的床邊就是一扇窗子,只需稍稍欠起上身,微微撥開窗簾,就能洞悉屋外樓下,以及遠方的山峰。在淡淡的晨霧中,趙紅雨顯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把一隻皮箱放進一輛越野車的車廂裡,然後,開走了那輛泥土滿身的車子。
這時,應是早上六點二十六分左右,她在這一天的六點二十七分分別給邵寬城和李進雙發了一條手機簡訊,簡訊的內容完全相同。李進這時剛剛起床,正在家裡的衛生間洗澡,因此沒有聽到這個資訊。而邵寬城還睡在唐古縣公安局的招待所裡,電話放在枕邊,資訊聲立即將他吵醒。
資訊異常簡短。如下:
“有個人剛走,像是楊鐧!”
這一資訊讓邵寬城渾身都緊繃起來,他馬上撥了李進的電話,電話響了半天,李進沒接。
他掛掉電話,發現趙紅雨又有一條資訊傳送進來。
“開的是輛黑色的越野車,我不認識這個車型。”
他給趙紅雨發了資訊:“你確定是楊鐧嗎?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資訊剛剛發出去,趙紅雨就把電話打進他的手機。紅雨說:“我資訊你收到了嗎?”
邵寬城說:“收到了。你確定是楊鐧嗎?”
紅雨的聲音低如耳語,但可以聽得非常清晰:“不確定,但很像!”
邵寬城再問:“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趙紅雨說:“不知道,這兒下山就一條路。”
邵寬城說:“好,我馬上報告!”
邵寬城並不知道,趙紅雨給他打電話時,已經下了床,赤腳出了自己的房間,向父親的臥室走去。她究竟是想去問問父親楊鐧是否來了,還是想看看楊鐧留下了什麼東西,不得而知。
邵寬城也沒再耽擱,結束通話紅雨的電話之後,直接撥了刑偵總隊值班室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邵寬城很客觀地彙報了情況:一、接到趙紅雨的資訊,她剛剛看到有一個很像楊鐧的人離開她住的地方,開不知什麼車型的黑色越野車下山了;二、不清楚此人的去向,但下山的路只有一條;三、李進目前聯絡不上。
剛剛結束了向值班室的彙報,李進的電話就打進了邵寬城的手機,李進顯然已經看了趙紅雨的資訊,所以開口便釋出指令。他讓邵寬城立即向唐古縣公安局領導彙報情況,請他們協助,用最快的速度封鎖出山的道路。李進表示,總隊這邊也會透過市局請省公安廳正式通知唐古縣局。
邵寬城一邊喏喏連聲地接聽電話,一邊單手穿衣穿褲,磕磕絆絆地跑出屋子,往一街之隔的縣公安局跑去。
這個時候,唐古山的那幢木屋裡,又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不速之客推門自入時,萬教授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走回樓梯。
這是一個陌生人,萬教授沒有見過,但那人張口叫他,卻是一副很是熟絡的口吻。
“萬教授,早上好,不好意思來打攪您了。”
“你是?”萬教授疑惑地打量這位陌生人。
“我是楊鐧的表弟,你沒見過我。”
萬教授明白了,來人原來是楊力。楊鐧向他提起過他的這位表弟。這個叫楊力的年輕人原來是做海上走私的,石槨的運輸和出海事宜主要由他操作執行。
“你哥哥剛走,”萬教授說:“你沒碰上他嗎?”
“我知道他走了,可我還走不了呀。”
“你怎麼……走不了?”
楊力笑一下,笑得挺讒媚:“他拿了錢走了,我還沒拿到呢。”
萬教授愣了一下,預感到麻煩來了:“錢都給你表哥了。你表哥沒分給你嗎?”
楊力說:“他分了我運貨的錢,沒分我擔驚受怕的錢。你們都躲在後面,讓我衝關。說難聽點吧,就是出了事我一個人頂。冒這種險至少得再給個封口費吧。”
萬教授汗毛直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