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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間,但女兒的突然到來,還是讓他措手不及。熱水瓶,洗頭液,牙膏牙刷……諸如此類,好多物品沒有到位。萬教授向來不管家裡生活小事的,他第一次為這些小事責罵小劉: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怎麼什麼都沒準備好……小劉一通辯解:熱水瓶我準備了,是林阿姨拿去用了,這間房衛生間的地漏早就堵了,物業一直沒有來修……
小劉的怨氣溢於言表,幸虧她很快就要辭職走了。這個家庭因為紅雨的加入,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在這個家裡做“下人”真是太難了,非成她們的出氣筒不可。
很不巧的是,女兒剛剛搬進家門,萬教授就要出差。國家文物局在洛陽召開考古研討會,他做為特邀嘉賓與會,是早定好了的。雖然他可以請假,但他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如期赴邀。參加國家文物局組織的會議,在考古界和史學界都標誌著一種資歷,一種地位,一種榮寵,請假是不恭的。放國家局的鴿子,以後人家就不請你了。國家局不請你,你在學術圈內很快就會被邊緣化,所以不值得。所以他再三交待小劉要照顧好女兒,又答應林白玉儘快給她買車,以平衡她心中的不爽,可謂費盡心機。
他行色匆匆,但還是把女兒單獨約到西京大酒店吃了頓飯,既是歡迎,也再一次和女兒談談她未來的安排——出國、學業、未來的志向,等等。他也想聽聽女兒的想法,以及對事業的願景。但女兒首先提出來的,卻是一個眼前的安排,是一個讓他非常意外的打算。
“什麼,你想去林濤的公司上班?你怎麼認識林濤的?”
“上次林阿姨從美國回來時我見過林濤啊。您上次不也說過我坐的那把椅子就是從他手上買的嗎,他的公司在西京不是挺有名嗎。”
女兒記性真好,那把明代黃花梨小圈椅,就是他以一百六十萬元的價格從林濤手中拿到的,但他對女兒的想法提出了異議。
“你馬上就要上學了,再說……”
女兒知道他要說什麼:“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呢,再說就算去美國也還要辦很多手續,我想趁這段時間找個公司先體驗一下,增加點實際工作的感受。”
“那為什麼要去林濤的公司呢?”
“您上次不是說您的資產主要是古董嗎,您讓我學資產管理,那我就重點學學古玩行業的管理吧,將來應該有用。”
女兒能這樣說,萬教授自然感到欣慰,他說:“你這樣想當然好。這樣吧,既然你住到家裡來了,古玩方面的知識我日常就可以教你,這方面的管理倒不著急學。即便學,是不是去林濤的公司也不一定,等我出差回來再說。”
萬教授心情很好,女兒回家了,女兒今後不僅要和他共同生活,或許,還有共同的事業。他的妻子林白玉對他的事業一向沒什麼興趣,也沒有這種能力。而女兒看上去似乎不同。女兒年輕,可塑,對管理有興趣,氣質上也屬於敢管能管的型別。所以萬教授離開這座大宅時心情很好。儘管林白玉並沒有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送他,但女兒幫他把皮箱拎出大門,裝上汽車,並且,揮手相送。
萬教授的心情很好!
萬教授離開家門時,林白玉並不在自己的房間,她悄悄跟在保姆小劉的身後,進了地下室的儲物間裡。她把儲物間的門砰一聲關上的那刻,竟把小劉嚇得驚叫失聲。小劉抱著剛從趙紅雨房間裡收出來的無用雜物,悚然回頭,看到儲物間門口的暗影裡,站著她的僱主林白玉。
在小劉的記憶中,林白玉從來沒有走進過這間儲物室,林白玉也從未有過如此青白的臉色,她們主僕之間,也從未有過這樣陌生的對視。
林白玉的聲音也是陌生的,在這間密閉的地下室裡,聽起來有些遙遠和空洞。
“小劉,萬教授這兩天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小劉傻傻地瞪著眼,有些茫然:“萬教授,沒說什麼呀……”
“他沒說他女兒的事嗎?他那個私生女,他不是接回家了嗎。”
小劉點頭,但依舊茫然:“噢,萬教授沒說什麼,就讓把樓上客房裡沒用的東西拿走,還讓我明天帶司機王師傅去他女兒那兒把她的書拉過來。其他沒說什麼。”
林白玉沉默了一下,做了一個悲傷的深呼吸,自語道:“她是萬教授結婚以前生的孩子,他們父女從沒來往過,人都這麼大了,能跟她爸爸有什麼感情!”
小劉開始眨眼,冒了一句:“不過萬教授對他女兒好像挺有感情的,挺關心的。畢竟是親生女兒嘛。”
小劉大概忘了一個常識:沒有生育,不能生育,是天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