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見餘倉皇至,邀入坐。“君來何早?”餘囁囁久之,始以實告。禹麓驚問曰:“君餘若何?”餘猶飾詞告之曰:“止存錢五串耳。”禹麓蹙然曰:“似此,將奈何?”略一沉思,即起身入內。有頃,攜銀一包授餘,曰:“此約有二三十金,可持歸為喪葬費。”又呼其內戚羅淵波,為餘襄理喪事。餘亦不及言謝,偕淵波匆匆回,淵波途次告餘曰:“禹麓實一錢莫名。茲所贈者,乃其族弟某服羊寄存之物也。”餘唯唯,亦不知如何言謝。既而淵波為入市購衣棺,又僱女僕為沐浴更衣。稱其銀,得三十六兩。亦見禹麓之慷慨高風也。復延僧諷經。午後,裝殮畢,即厝葬於城外雁塔寺,餘既傷死者,復悲身世,撫棺號泣,痛不欲生。淵波百端勸慰,始含淚歸。入室,覺伊不見。室冷幃空,天胡不弔,厄我至此。又不禁仰天長號,淚盡聲嘶也。餘述至此,肝腸寸斷矣。餘書亦從此輟筆矣。
'校注六十'全書描寫西原,字字感人。及是記其死況,使閱者亦不禁憮然欲淚。藏族婦女性格大都如此。
西原二字,自四川土音讀之,不似藏族女性名字。疑為是于歸後,陳氏所命之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