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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把話講完,深怕自己一停就再也接不下去似的。
靜宜終於知道,這幾天感覺到一直尾隨在她身後的那雙灼熱的眼睛,及那晚閃動的影子,都是他。
一路上,他們像久別重逢的老友,談了許多不曾和別人談過的往事。然而,3個小時的車程迅速飛逝。
臨別時,李天鴻帶著一絲羞怯,笑著說:“我真的很開心,30年前想做的事,今天總算完成,我會永遠記住這3小時,就像記住30年前的往事一樣。我為那個能娶到你的男人高興,相信他和你一樣出色。”
當天鴻轉身離去時,靜宜竟有種想喚住他的衝動,然而語未出,淚已流。
三喜臨門
一郎
一位哲人曾這樣說過:“如果你要一年的繁榮,就種莊稼吧;如果你要十年的,就培育人吧。”
種莊稼我不是行家裡手,只想做一個誠實的耕耘者,播下希望的種子;培育人我不敢說能為人師表,只是和真摯的朋友們一起學愛這個世界,愛一切被愛的人和事。總想為朋友在春季送上一束散逸著淡淡清香的花,在盛夏送上一杯甘之如飴的泉水,在深秋送上一片著意採摘的楓葉,在寒冬送上一份相屬相知的問候……對人生真諦的探索和追求,使我和讀者朋友們心心相印,互為知己。今天,讓我把三個喜訊告訴大家——目前,我們的刊物擁有了創刊以來最多的讀者朋友——187萬;最近,在甘肅省首屆期刊評選中,讀者文摘月刊被評為優秀期刊;9月初,全國首屆期刊展覽在北京舉行,讀者文摘月刊將赴京參展,並以多種形式同讀者見面。
在這個擁有百萬之眾的大家庭裡,每個人都用明眸傳遞著求知、進取、理解和信任的目光,讓我們在友誼的交往中攜起手來,共同為自己的這塊生活園囿的沃土再添一片新綠!
散步
李慶瑞
每個夜晚我都出去散步,這不僅對我的身體大有裨益,而更重要的是它使我領一種不常有的溫情。
每當散步歸來,我遠遠地就看到我家所住的那棟樓房。穿過馬路停下來,注視著它,我暗自思忖:我在家的孩子已經酣然入夢了吧?妻子是在讀書,還是在彈撥著吉它輕哼著歌兒?是啊,那個房間裡有這個世界上我最親愛的人……我每晚都要從家裡出去散步1英里,然後又輕腳慢步回家,站在那能望見家的地方小憩片刻,深深吸一口夜裡清涼的空氣,總在提醒自己;不要疏忽了自己生活中最神聖的那一部分。
散步
寫作
莫懷成
我們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親,我的妻和兒。
母親本不願出來的;她老了,身體不好,走遠一點就覺得很累。我說,正因為如此,才應該多走走。母親信服地點點頭,便去拿外套。她現在很聽我的話,就像我小時候很聽她的話一樣。
天氣很好。今年的春天來的太遲,太遲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將到的時候死去了。但是春天總算來了。我的母親又熬過一個酷冬。
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塊小塊的新綠隨意地鋪著,有的濃,有的淡;樹上的嫩芽兒也密了;田裡的冬水也咕咕地起著水泡……這一切都使人想著一樣東西——生命。
我和母親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兒子走在後面。小傢伙突然叫起來:「前面也是媽媽和兒子,後面也是媽媽和兒子。」我們都笑了。
後來發生了分歧:母親要走大路,大路平順;我的兒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過,一切都取決於我。我的母親老了,她早已習慣聽從她強壯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小,他還習慣聽從他高大的父親;妻子呢,在外面,她總是聽我的。一剎時我感到了責任的重大,就像民族領袖在嚴重關頭時那樣。我想一個兩全的辦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兩路,各得其所,終不願意。我決定委曲兒子了,因為我同著他的時日還長,我同著母親的時日已短。我說:「走大路。」但是母親摸摸孫兒的小腦瓜,變了主意:「還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隨小路望去:那裡有金色的菜花,兩行整齊的桑樹,盡頭一口水波粼粼的魚塘。「我走不過去的地方,你就揹著我。」母親說。
這樣,我們就在陽光下,向著那菜花、桑樹和魚塘走去了。到了一處,我蹲下來,背起了母親,妻子也蹲下來,背起了我的兒子。我的母親雖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兒子雖然很胖,畢竟幼小,自然也很輕,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穩穩地,走得很仔細,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