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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賴著情人或丈夫生活,從來沒有勇氣單獨的守著家,更不敢單獨的遠行一次,我以為這是最沒有出息的人。
與人共處時,我們在扮演著人倫中不同的身份,無論是否稱職,總有軌道你跟。人的性情由是使人寧願面對別人,也不爭取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其實獨處是最自由的,人竟因為習慣了角色與名分,面對這份自由反而顯得不知所措,於是甚至有人對獨處產生很直覺的聯想,以為獨處就等於彷徨與空虛。
疲累的身體可以一躺下來便得休息,然而,日積月累的心靈疲累是獨自唯有一人時始能徹底的卸去。雖說君子不欺暗室,但獨處時你既可以尊貴如君王,浪漫如仙子,或天真幼稚得象個小孩,又可以胡鬧如野馬,懶惰如豬。你大可忘卻自己任何的形象,任情任性地發洩,更可以靜思內省,因為靈魂上的積垢,也是隻有單獨面對自己時最無所遁形。於是在寧謐的冥想中你怯咎的靈魂自然會得到淨化。每個人不是都要走一條自己的路嗎?我們來這世上時是一個人的,去時也不可能結伴,做人畢竟是要孤單的。
專一與永久對於愛情,能夠做到專一已經無憾。我從不妄求永久,由是我寧願別人說“我專一愛你。”而不是:“我永遠愛你。”
能夠有人專一地愛著自己,管他時間是長是短,甚至有時一瞬也是難忘的。因為這一瞬間彼此已經毫不保留地愛過,僅屬兩人互相奉獻的愛情是完美的。
然而,對別人表示要永久的相愛,我以為是沒有意義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肯定自己不變,不錯,倘若你愛一個人的一剎那是永恆的,你應該有絕大的信心下這樣的承諾,然而人往往就是無可奈何,不能自拔地隨著環境變動。說永遠去愛一個人,尤其是說要永遠象此刻一般的愛一個人,只可以是美麗的謊言。
愛情如不斷生長中的花,你不能強迫它永遠璀璨的開,就算是一生一世都痴戀的一對戀人,他們也不能一直以來,就僅得一種滋味,他們的永恆常在於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不斷更新姿態內容才是唯一令愛情常青之法。不過,對於那些愛得長久,而又說要永遠愛下去的人,我又要問,究竟什麼才是永恆呢?是整個青春,還是整個生命,還是連來世也算在裡面,又或者是永無止境的生生世世呢?
聞一多先生詩裡說:“只是你要說什麼海枯,什麼石爛……那便美得死我。這一口氣的工夫還不夠我陶醉的?還說什麼‘永久’?”
葉的故事沒有葉脈相同的兩片樹葉,每一片葉都是一頁獨自的歷史,雖然它在無際的青蔥中總是難以分辨,但一陣水,從樹上抖落下來的卻是那麼清晰的一片,搖曳顛簸的似孤舟,尋著彼岸的歸宿。
乘著突然強勁的風勢,它想一個翻騰,重新躺靠在歷久的樹枝上,奈何一瞬後仍然這般無力地顫跌下來。放心安歇吧!等著你的是溫暖包容的泥土,你埋在裡面會覺得舒服,太陽在那方未曾死去,甘霖更要經常滋潤你的身,光和水沁得你煥然一新,於是有機會時,你自然再要披上嫩綠的衣裳。
在那堆黝黑慘黃的泥土裡,我隱約可見你凋殘的葉形,直至你完全腐毀埋沒之後,我仍知道你還是存在。於是我突然悟到枝上的綠葉,原來是汙泥的再造,而一攤殘垢的土壤,根本就是充沛著生命的綠色。
人的生命豈會異於葉,從新綠轉為微黃,從驕矜變為軟解,每一片葉,每一個人都是走著這歷程,但永遠沒有兩片樹葉可以貼在一起一模一樣,也沒有兩個人的呼吸一直是起伏一致的。你也許常關念的是一片落葉的蕭蕭,可曾想過新葉的來處不也正是混和在泥土裡的凋葉?曾否因為源源不息,卻竟是不曾重複過的生命珍重你自己?
不怕枯葉的飄零萎謝,只要還有穹蒼,就有葉的地方;也不怕葉的平凡,因為每片葉都負著一個不同的故事。
踮腳尖兒
《中外散文選萃》
楊長生
那年在區醫院驗兵的時候,由於我個子矮,醫生量我的高矮時,我便踮起腳尖兒,瞬間長高了兩厘米。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胛,笑著說:“好好當兵去吧!”到了隊伍上,又要填寫政審表,我只念得三年書,在學校學的知識又還給了老師,於是只好請別人代勞。有人勸我把學歷填高一點,說是往後按學歷分配工作。
這不,我又一次踮起腳尖兒填上初中畢業。
就這樣,我默默地期待著……新兵訓練一結束,我被分配當炊事員。炊事員那差事,每天與油、鹽打交道,沾著一身油膩味。人家吃飯時看到了你,放下碗忘記了你,揹著你的面,就議論你。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