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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身自好,但擺脫不了無窮無盡、紛至沓來的壓力和誤解。社會可以容忍一對對同床異夢的夫妻,對剛成婚便瀕於崩潰的家庭寧可進行無數次的調解;對那些毫無感情基礎,以各取所需草率結成的婚姻,以至出現夫妻離異、第三者介入、家庭破裂的嚴峻事實,寧可連篇累牘地進行“道德法庭”的譴責和法律的制裁,卻不能理解和容忍一些指望情投意合的終身伴侶,防患於未然,遲遲不成婚的大姑娘。文藝小說中含有貶意的描繪和感傷的嘆息,婚姻介紹所裡“紅娘”們對此類姑娘愛莫能助、束手無策的感慨;生活圈子裡尖刻放肆的譏諷,想象豐富的流言蜚語,我成了眾矢之的。
畫家黃永玉說過:“婚姻就象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腳趾頭知道。”以此引伸,一個人不結婚就象赤腳,而赤腳走完人生之路是會被人訕笑的。但是與其穿著不合腳的鞋子,夾痛腳趾頭,步履艱難,還不如赤腳痛快,也只好“憑他拍手笑路旁”了。不必去鼓吹獨身,如同宗教信仰,不提倡,但有信仰的自由。如果自甘獨身,是否如貪汙盜竊,對社會存在潛在的威脅?在當前以少生優生為國策的情況下,於國民經濟又有何妨害呢?從這個角度理解,沒有理想的歸宿便不成婚,或者一生獨身,有什麼可非議的呢?我居然感到心安理得了。這也許又要被認為是心理變態了,但是我希望能得到社會的承認和附議。
一位臺灣青年心目中的楚霸王
深圳青年報
李大維自臺灣歸來不久,給前去採訪的作家劉亞洲講了一個充滿“男子氣”的青年的故事。
這個年輕人在談及楚霸王項羽時,充滿了激情——想不想當將軍是一回事。當了當不了是另一回事。人的一生,只要完成對自己的塑造就行了,象項羽那樣。
他是我心中的英雄。
劉邦雖然是成功者,但他沒有心。也許原來是有心的,但早已被重重硬殼包裹得不留一絲縫隙。為得天下,他可以不要父親,不要子女,至於功臣功狗,更不用講了。
項羽有什麼?——魂。
他的魂在於一種抗爭精神和赤裸裸的自我表現欲。從二十四歲登上歷史舞臺到三十二歲烏江自刎,他將足夠燒完一生的光與熱,集中在這短短八年中焚盡,一點也不節省能源!劉邦是神。連韓信也指責劉邦的帝位是天授的。但項羽一生從頭到尾,沒有異兆,沒有祥瑞,沒有白蛇、赤蛇,只有一個“人”!從登場到幕落,舞臺上下左右的聚光燈全打在他一人身上,他是主角中的主角,沒有任何配角能搶他的戲,分他的光!
他恨皇帝奢侈,燒了阿房宮;他為天下百姓早息戰禍,單挑劉邦較量;鴻門宴上,卻又忘乾淨了敵我;戰場上殺人無數,偏偏常為部下的疾病流淚;一生不聽別人勸說,卻聽了一個十三歲小孩的話,饒了一城性命;直至垓下被圍,無顏見江東父老,割頭贈友。這一筆最有力,為他的畫象點了睛!
項羽盡情潑灑的是年輕人一往不悔的青春之力;劉邦斤斤計較的則是中年人的心機。項羽與劉邦爭,怎麼會贏?他失敗了,但他仍是英雄。在烏江,他拒絕了生,選擇了死。大丈夫可以被人愛,被人恨,卻不可以被人憐!
英雄身上往往含著自毀的因子。別人殺不死他,能致他於死地的只有他自己。
他失去了江山,卻贏回了自己!
一握頭髮
曉風
洗臉池右角胡亂放著一小團溼頭髮。犯人很好抓,準是女兒做的,她剛洗了頭討厭的小孩,自己洗完了頭,卻把掉下來的頭髮放在這裡不管,什麼意思?難道要靠媽媽一輩子嗎?我愈想愈生氣,非要教訓她一頓不可!
抓著那團頭發,這下子是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可以抵賴!我朝她的房間走去。
忽然,我停下腳步。
她的頭髮在我的手指間顯得如此輕柔細軟,我輕輕的搓了搓,這分明只是一個小女孩的頭髮啊!對於一個乖巧的肯自己洗頭髮的小女孩,你還能苛求她什麼呢?
而且,她柔軟的頭髮或者是遺傳自己的吧?許多次,洗頭髮的小姐對我說:“你的頭髮好軟啊!”
“噢──”“頭髮軟的人好性情。”
我笑笑,做為一個家庭主婦,不會有太好的性情吧?古人以三十年為一世,我現在握著女兒細細的柔發,有如握著一世以前自己的髮膚。
我走到女兒的房間,她正聚精會神看一本故事書。
“晴晴,”我簡單的對她說:“你洗完頭以後有些頭髮沒有丟掉,放在洗臉池上。”
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