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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了會流淚的女人,男人怎麼過?
瞬間的頓悟
《羊城晚報》
梁建增
我常常在尋找著奇蹟——那些看似平淡卻是令人振奮的奇蹟。
記得我的婚禮計劃在最後一分鐘告吹時心中猶如下了一場六月雪。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停下來時,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不熟悉的鄰居門口,一個敞開的窗戶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上帝,謝謝你;謝謝你,上帝!”一遍又一遍,洋溢著無限的喜悅。
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的歡叫聲溫暖著空氣,融解著我心頭的封冰,我心情豁然開朗。不管奇蹟屬於何人,我已經同樣接受了一份饋贈。
有一次驅車上路,一隻大蝴蝶撲面撞來,我愛莫能助地看著她被擠進車蓋的縫隙中,不用說已是玉殞香消。我停下車去取蝴蝶,至少可以把她的屍體安放在草坪或灌木叢中,但當我提起車蓋,蝴蝶竟然扇動著翅膀,搖曳而起!看著重生的蝴蝶輕快地翩翩起舞,一剎那,我震驚了。
也許,我不應如此大驚小怪,一點空氣學的原理,就能充分解釋蝴蝶生存下來的原因。但是,在我的心中,那飛舞的蝴蝶扇動的是新生活的信心,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此生此世,我們都需要瞬間的頓悟來振奮我們的精神。
說話
光明日報
賈平凹
我出門不大說話,是因為我不會說普通話,人一稠,只有安靜著聽,能笑的也笑,能惱的也惱,或者不動聲色。口舌的功能失去了重要的一面,吸菸就特別多,更好吃辣子,吃醋。
我曾經努力學過普通話,最早是我補過一次金牙的時候,再是我戀愛的時候,再是我有些名聲,常常被人邀請。但我一學說,舌頭就發硬,像大街上走模特兒的一字步,有醋溜過的味兒。自己都噁心自己的聲調,也便羞於出口讓別人聽,所以終沒有學成。後來想,毛主席都不說普通話,我也不說了。而我的家鄉話外人聽不懂,常要一邊說一邊用筆寫些字眼,說話的思維便要隔斷,越發說話沒了激情,也沒了情趣,於是就乾脆不說了。
數年前同一個朋友上京,他會普通話,一切應酬由他說,遺憾的是他口吃,話雖說得很慢,仍結結巴巴,常讓人有沒氣兒子,要過去了的危險感覺。偏偏一日在長安街上有人問路,這人竟也是口吃,我的朋友就一語未發,過後我問怎麼不說,他說,人家也是口吃,我要回答了,那人以為我是在模仿戲弄,所以他是封了口的。愛朋友的啟示,以後我更不願說話。
有一個夏天,北京的作家叫莫言的去新疆,突然給我發了電報,讓我去西安火車站接他,那時我還未見過莫言,就在一個紙牌上寫了“莫言”二字在車站轉來轉去等他,一個上午我沒有說一句話,好多人直瞅著我也不說話,那日莫言因故未能到西安,直到快下午了,我迫不得已問一個人××次列車到站了沒有,那人先把我手中的紙牌翻個過兒,說:“現在我可以對你說話了。我不知道。”我才猛然醒悟到紙牌上寫著莫言二字。這兩個字真好,可惜讓別人用了筆名。我現在常提一個提包,是一家聾啞學校送我的,我每每把有“聾啞學校”字樣亮出來,出門在外覺得很自在。
不會說普通話,有口難言,我就不去見領導,見女人,見生人,慢慢乏於社交,越發瓜呆。但我會罵人,用家鄉的土話罵,很覺暢美。我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心裡很悲哀,恨自己太不行,自己就又給自己鼓勁,所以在許多文章中,我寫我的出生地絕不寫是貧困的山地,而寫“出生的地方如同韶山”,寫不會說普通話時偏寫道:普通話是普通人說的話嘛!一個和尚曾給我傳授過成就大事的秘決:心繫一處,守口如瓶。我的女兒在她的臥房裡也寫了這八個字的座右銘,但她寫成:“心繫一處,守口如平。”平是我的乳名,她說她也要守口如爸爸。
不會說普通話,我失去了許多好事,也避了諸多是非。世上有流言和留言,——流言憑嘴,留言靠筆。——我不會去流言,而滾滾流言對我而來時,我只能沉默。
說實話,我愛你……
福建青年
宿浪
在這個世界裡,我與你用心靈對話。理智是對陌生人的設防,我拒絕用理智對話。
“我愛你。”
“你愛我什麼?”像小說中的語言,你問。
“我不知道。”真的。
你失望了。
其實,你應該明白:真正的愛是說不清楚的,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