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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究多了。
我默默站在墓前,低頭看那樸素、簡單到感人肺腑的墓石,思潮澎湃,只覺得面前是一個新的境界:原來一個人的尊嚴、一個人的品德,是可以用這樣簡樸、平凡的安排來表達的!說驚呆了,是由於我對戴高樂將軍安葬的情況略有所知。他在1970年11月9日溘然長逝。噩耗傳出,全法國一片悲聲。將軍生前遺言葬在他女兒身邊。
女兒生來有病,20歲夭折,作為父親,是十分痛心的。將軍的葬禮儉樸,不吹號,也沒有樂隊奏哀樂,教堂舉行彌撒時,沒有講話。將軍的棺木,由一輛戰車運到教堂前,是本村青年抬往墓穴的。棺木是350法郎(當時約合63美元)買的。
……我真沒有想到,將軍之薄葬,到了如此地步。但是,法國人民深深銘記著將軍對法蘭西民族的豐功偉績。就在科龍貝——雙教堂舉行葬禮的同時,巴黎50多萬群眾冒著秋雨,自發湧上街頭,在雄壯的《馬賽曲》樂聲中,邁著沉重的步伐,彙集到愛麗舍田園大街近旁的凱旋門廣場,表示深切的哀悼。
教堂周圍是幾十戶人家的村落,古樹舊屋,沒有任何修飾。這地方,離開最近的火車站有十多公里,也沒有直達這裡的公共汽車。誰要來,只能開車。就在我們徘徊沉思的時候,一批又一批的法國人來到墓前,默默注視著墓石,沒有人談笑,說話聲音都低低的,生怕驚動了父女的安眠。這時還開來了兩輛大旅遊車,那顯然是外國的遊客。他們走路,腳步也特別輕。
離開墓地,我們駛往小山之麓,登上山頂。那雙十字架,立在一片草坪上,由許多石塊壘成,護以鋼筋,有十多層樓高,拔地而起,直指青天,昂然獨立,睥睨四野。周圍林木森森,縱目遠眺,田野和森林,交織著伸向天際。這當然是為紀念戴高樂將軍而立的,然而代表了國家的尊嚴,民族的光榮。
戴高樂將軍是第五共和國的創始人。他為法國政治帶來了穩定。政治上的穩定導致了經濟上的發展。他排除萬難,結束了對阿爾及利亞的戰爭。他本人的政治生活是波濤起伏的,最後一次參加公民投票後,就不當總統了,退居科龍貝—雙教堂。政府按規定對退職總統提供的費用,他分文不要;政府給他的宅邸,他拒絕遷居;他靠自己的稿費度日,還為了紀念夭折的女兒,把自己大部分的錢捐做兒童保健基金。他逝世後,戴高樂夫人住進天主教基金會辦的養老院,不要政府津貼,不要兒女供養(除早亡的女兒外,戴高樂夫婦還有一子一女),不與外界往來。她已79歲高齡。當我們離開巴黎時,她因病入醫院,旋即去世。
“每當歷史最惡劣的時候,我的義務就是把法國的責任擔當起來。”這是戴高樂將軍的名言。他的一生,實踐了自己的諾言。然而他還是一個能上能下的人,一個嚴格按照國家憲法辦事的人,一個不要特權的人,一個要把自己放在和人民平等地位的人。作為一個資產階級的傑出政治家、法蘭西民族的偉大戰士,他來得光明,去得清白,豐功偉績,皎皎晚節,永遠是法國的驕傲。
暮色蒼茫中,我們駛返巴黎。我們惦記著那盆潔白的菊花。在戴高樂將軍父女墓前,除了那一瓶,別的花是不讓放的。但是在他墓的斜對面,有一大如圓桌面的平臺,上面放著幾塊戴高樂將軍的戰友和其他人送的大理石紀念牌。我們的菊花就放在一塊鐫有將軍姓名的石牌前。
溫和
白君
我喜歡溫和的一切,我希望一切都是溫和的。
我希望天空是溫和的,不暴烈,不陰翳。陽光四季和煦地灑照大地,冰霜消融,草綠花馨,百鳥鳴囀,心境明朗。
即便是下雨,我也希望是溫和的雨絲伴隨輕盈的風,拂面掠額之際,帶來一縷似水柔情。
我希望每張臉上都有溫和的笑容,冷笑,譏笑、訕笑都在真誠的氛圍中悄然消散。一顆顆坦然仁愛的心靈,可以溫和地交流。
我希望一切問題都以溫和的方式解決,不消極、不衝動、不偏頗。態度和語言都是溫和的,相待、相談,既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又沒有笑裡藏刀的虛偽。
讓心中的冰凌和臉上的霜雪在溫和中溶化了吧。
讓互不相讓的爭鬥在溫和中平息了吧。
我們一起來締造一個溫和的世界,那該多好,多美。
溫柔
南風
高低
溫柔,你體嘗過嗎?你給予過麼?
繞樑的紫燕是溫柔的,它要用這種美好的東西,來薰陶和哺育幼輩;代烈日暴曬補過的月光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