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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是仔細用白色棉布包著的,遞於我手上,道:“奴才六喜,這是十三爺要奴才交與姑娘您的。”我冷冷瞧著他,聽到十三兩個字就光火,若不是他們這樣衝動,我原本就不標緻的臉,又何必再添敗筆?想到這兒,遂推了他的包裹,轉身離開。那六喜在後面焦急的叫我:“姑娘!您若是不收,十三爺定饒不了奴才!”
聽他這麼一講,停下腳步,略有些遲疑。我原本就不願意拖累別人,如今這六喜竟用的這招,怕是他主子給出的主意。我憤憤,狠狠瞪了他一眼,六喜咧嘴笑笑,又將包裹遞到我的跟前。我咬牙切齒的接了,他又說:“姑娘,十三爺說過幾天就去求德妃娘娘,定將你討過去。”
他還提這茬!左右本姑娘我是不願意待在這宮裡的,若是剩下的這些天他們還算消停的話,我必能出的宮去!
“對你主子說,不必勞煩了!”我冷冷道。六喜微一愣,也沒說什麼,便打個千離開。
這麼一打岔,叫了好一會兒的肚子竟已安靜下來,只覺得胸中憋悶一股氣。氣都氣飽了,原來就是這樣的。
進的屋子去,將那包裹往床上一扔,懶得再去如何。隨便往榻上一躺,腦子裡胡思亂想,轉頭瞥見那扔在角落裡的包裹,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拿了開啟。
若說十三是個細心的,倒真的挺符合,一封信和一個白瓷瓶。開啟那信,略瀏覽一番,勉強看懂他的意思,大致是為昨天的魯莽道歉,還有如何向德妃娘娘討我的說辭。我心中略略感嘆,很是不願意他將我牽扯進福晉候選名單,昨天那情形,顯見的德妃是很不待見我的,況且還牽扯到一個十阿哥在那兒攪渾水,如今這形勢,我非被他們倆整死不可。
看完了信,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忙將那紙點了燒掉,清理乾淨灰燼,坐在床沿上將那白瓷瓶揭了塞子,撈了點抹在臉頰上。剛塗到臉上時火辣辣的,沒過一會兒就變得涼絲絲的,還飄著一股淡香。
心裡那股憤憤稍稍減淡下去。
此時早已過了飯點。管事嬤嬤說食有時,因此一過時辰,都是一律不供應飯食的。所以,我得餓一頓。
直到選秀前的兩天,過的都還算平靜。
我以為,事情大概也就能這麼過去,我能順利被“撂牌子”回家去。但,顯見的我的預感不是很準,選秀那天,算的上是驚心動魄的……
一早起了床,洗漱一番後,便等著和鬱芳一同往集合的地方去。
鬱芳平時就很美,這麼一打扮起來就愈發的出挑,一襲淡青色宮裝,裙襬上繡純白色小碎花,清新脫俗,髮髻上只簡單一支白玉簪,垂一股淡青色流蘇,如此一番打扮,倒顯得脫俗起來。她這身行頭,顯見的是下了血本,仔細琢磨過的。
我看著她,有些忘神,忍不住道:“你真的好美。”鬱芳臉一紅,低低的說了句:“是嗎?”她看了看我,略有些詫異:“亦繁,你便這樣去了?”
我嘿嘿笑笑,道:“我無所謂啊。”
“她這副德行,再怎麼打扮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省點力氣呢!”月華站在我們不遠處,涼涼地說。我與鬱芳並不理她,月華卻似乎來了勁,走到我們面前,對鬱芳一番嘲笑:“瞧瞧你!從頭到尾連個正經的首飾都沒有!”
“鬱芳雖然沒有首飾,但還是比某些人美,不像某人,穿的像個搖錢樹般金燦燦的,像去做善財童子一般。”我瞟了月華一眼,轉身拉了鬱芳坐到椅子上,月華卻氣的發狂,指著我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十阿哥和十三阿哥會看上你!別做夢了!”
“十阿哥、十三阿哥恐怕也看不上你!”我回嘴。見月華氣的臉都扭曲了,我笑的更加開心,她憤憤道:“誰稀罕!我要嫁的可是太子!”
我冷笑,扭過頭去看外面的天。瞧著這鐘點,大概到了前邊兒集合的時候,遂拉了鬱芳一同離開屋子。我很疑惑月華的自信來 自'炫*書*網'哪裡,若論容貌,她不過是個中等,和鬱芳完全不能比。若是仗著家中權利和財力……
搖搖頭,再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反正我挺討厭月華,將來太子的下場悽慘,她若真想攀龍附鳳,就得承受命運的波折轉變。
等到人全部到齊,太監安排排了隊,嫋嫋往交泰殿去。我垂眼看看腰間掛的牌子,心裡忍不住好笑,此時我們一干秀女,便像展銷會上的商品一般,姓名年齡家庭背景被寫得清清楚楚,碼的整整齊齊待皇帝挑選。
是以我懷著無比急迫想離開這兒的心情,對宮中一番美景再無欣賞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