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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道:“當然是真的,將來不知誰有這個福氣娶你喲。”
“姐姐……”她不好意思地嬌嗔。笑了一會兒,忽然斂了笑容對我說:“好 久:87book。com沒見過四爺了呢……”
“瞧你,都快成那望夫石了!”我笑道。
“什麼石?”她有些不解,問我。我遂將那望夫石的故事講與她聽了一遍,她羞惱的拍打著我的肩膀,我們嬉鬧一陣,直到芯蕊來叫晴暖回去練琴才算作罷,她有些依依不捨的,慢慢的往回走,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對我說:“姐姐,過幾日得了空,我便來找你玩。”
“嗯!”我重重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
我也得快些回去,姨媽正教我針線活,這次也是我藉口找針箍才跑出來一會兒。我倒不知道以前的亦繁已有了一手好針線功夫,不像我,只能勉強釘個釦子,如今這年代,都是盤扣,竟是連釦子都用不著釘了。
姨媽抱怨我病了一場不僅變了性子,而且還將那熟練的女紅也忘了個乾淨。我只好哼哼哈哈的敷衍了過去,她免不了要責罵我記性差,懶惰,我也只能生受著她的責備不能解釋和還嘴,不然還告訴她我不是她侄女,而是一個來 自'炫*書*網'三百年後的靈魂?那豈不是要嚇死她?
“將來嫁了人不會給丈夫做衣服,婆婆會看不起你的。”姨媽一邊嘮叨著一邊縫著衣裳,我坐在她旁邊縫一個翠綠色的荷包,看著歪歪扭扭的針腳,姨媽又氣又好笑,道:“怎麼像個初學的?退步成這樣?”
“哼哼……”我尷尬地笑了笑,努力將那針腳縫的平整些,可是那針老是刺到我的手指,疼的我齜牙咧嘴的,於是那邊縫的就越發歪歪扭扭了起來。
做了半天勉強做好,將荷包反過來雖然看不出縫邊的線腳,但是形狀卻十分不敢恭維,直接成了一個不對稱的圖形,看著像個歪邊的三角形。我靈機一動,將未封口的那個角剪掉,將線頭藏好,又用碎布剪了個小兔子的形狀縫了上去,修修補補了半天終於樣子還過的去。
看著自己第一件成品,也小小高興了一把,遂叫姨媽打了絡子掛在腰間。
我的春衫姨媽做了五天才全部完成。姨媽的手藝很好,淡綠色的衣服很合身,我就著鏡子照了又照,在這衣服的映襯下,我那張極普通平凡的臉,竟有一些可愛了起來。我捋好了劉海遮住額頭那幾顆麻子,又仔細照了照才心滿意足的趴在姨媽的膝頭撒嬌道:“姨媽做的衣服真好看。”
“死丫頭,倒學會拍馬屁了!”姨媽嗔怪我一句,輕輕掐了一把我的臉蛋,囑咐道:“明兒隨姨媽出去,你也大了,是該時候……”
姨媽說這句話,我總覺得心跳的厲害,定不是什麼好事。聽她那句“你也大了”,總覺得她要把我嫁出去一般。而事實證明,我的這個猜想是對的。
姨媽對我說:“我替你相了戶好人家,下個月初一帶你去見見那家的夫人,等著後年選秀一過,你就嫁過去。”
清朝有三年一次的選秀,任何滿人家的女兒都不能逃過。十三至十六歲的女孩子會被送進宮經過層層的篩選,留下那些樣貌家世都好的女孩子,有些給皇帝做老婆,有的配給王公貴族。雖然進選的人數量龐大,但大多數都不能被選上。姨媽這樣的打算沒有錯,以我這樣的樣貌和背景,恐怕第一層都不太可能透過。可是如今我才十二歲,談論嫁人這個事是不是太早了些?
“姨媽,亦繁不想嫁人,就想陪著你過一輩子。”我抬頭說,儘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悲傷些,姨媽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道:“傻孩子,姨媽哪能耽擱你一輩子?女孩子家早晚都是別家的人啊。”
“姨媽……”我撅著嘴,又問她:“那家的男孩子會去嗎?”
“會,姨媽知道你的脾氣,哪裡能讓你嫁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姨媽說。
我心想著這事兒是鐵板釘釘的了,潛意識裡我有一點婚姻恐懼症,在現代的時候所接受的觀念是兩人必須都有感覺才能結合。可更悲催的是在現代的時候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光顧著化療了,學也只上到高二就休了,一直到死再沒有和家人及醫生護士以外的人接觸過。
我只能祈禱明天與我相親的那個人不讓我討厭就行了,別的還有什麼能奢望呢?
因為明天的事我覺得很是鬱悶,心情總是低落的。總覺得十二歲的我還是個兒童,怎麼就能談婚論嫁呢?大腦裡勾勒出一個孩子懷裡抱著另外一個孩子在餵奶的情景就覺得渾身發憷,太不人道了!
我的牴觸情緒越發濃重起來,況且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