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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著粉紅色的錦緞,雖是一副富貴扮相,然那身子的瘦弱卻是遮也遮不住的,那衣服掛在她的身上,如同掛在了一根筆直的衣架上,飄飄蕩蕩的。順著她的頭往下看,只見她絞著手指,攥緊了手帕,顯得頗為不安。
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才能讓這麼一個溫柔大方的姑娘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恐行將踏錯?
太子妃有些倨傲的環顧了一圈同在這個桌宴上的女眷們,許是我比較眼生,目光便在我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這就是十三福晉麼?早先聽說是如何的風姿卓然,清醒脫俗,原來全是謠言,我瞧著也不過如此。”
太子妃說完這句話,周圍已嗤笑聲三三兩兩迭起,雖是壓的低低的,但是在我的耳朵裡便顯得格外的刺耳。我努力的壓制著自己不作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只好僵硬的微笑回答:“坊間那些傳聞都作不得真,什麼事情不是靠人的一張嘴上下一碰便成了一件事兒呢?況且沒有什麼事是真作的了準的。”我說完,故意朝著太子的方向看了看,又撇頭看了看坐在那兒暢飲的康熙,收回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太子妃。大家都隨著我的目光瀏覽了一遍,有些聰明的理解我所指的是什麼,都捂嘴偷笑,而那些不明白其中意思的,也只是閉了嘴不說話。太子妃許是也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一臉的憤怒,又不能明白的責問我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動,只能憤憤的將筷子一拍,扭了身子朝著鬱芳不知在幹什麼。
晴暖又拉了拉我的衣服,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一時間這宴席上又沒了什麼談話聲,戲臺上一個花旦正依依呀呀的唱著一出嫦娥奔月》,時光彷彿一下子同四十三年的那個中秋重疊了,一時間心頭又湧上不少悲嘆。
等到宴席半途康熙離開,是以眾人都鬆散下來,這宴會廳有些氣悶,想著拉晴暖一同出去透透氣。晴暖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依舊低眉順眼的鬱芳,晴暖道:“叫上鬱芳吧。我也好些時間沒見過她了。”
我點了點頭,尋了個機會趁太子和太子妃與眾位阿哥應酬的時候,趕忙拉了鬱芳從旁邊的角門出來。她見到我,起初是一副無措和驚訝的模樣,最後又瞧見站在一旁的晴暖向她使著眼色,鬱芳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是你嗎……你沒死?”
我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附了鬱芳的耳朵輕聲對她道:“沒死……只是以後我再不是亦繁了。”
鬱芳拉著我久久沒有說話,眼圈慢慢的泛紅,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一把摟住了我,低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兩人就這麼抱著,鬱芳太瘦了,我被她的骨頭硌的有些疼,又想起剛剛太子妃對她這樣的態度,猜測她過的不好已對了七分,等我送了抱她的手,剛要開口問她過的如何,晴暖卻先說話了,只聽她問:“鬱芳,你過的不好?太子對你不好嗎?”
鬱芳沒有說話,她低垂了眼眸,良久才道:“太子對我很好,只是太子妃生性善妒,又有月華在一旁挑唆,這便……不過沒關係,我能忍。”
如此那結論便定了十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這是要有多麼大的忍耐力才能如此這般?幫她擦乾淨了眼淚;我們三人尋了一處寂靜的地方坐了,原想著時隔這麼多年,必定有很多話要說,然我卻想反了,如今的情況,竟是一個發言的人都沒有。
我們三人默默地看著當空那輪朗月,秋蟲低鳴,稍稍彌補了這有些可怕的沉默。正當我準備找些話題來聊時,不遠處有人大聲尋我。
“十三福晉!您在哪兒呢?”
聽見那個陌生的聲音,我在腦海裡搜尋一遍我所認識的人的嗓音,卻是一個都不符合。我對依舊坐著的兩個人道:“我先過去一趟,許是十三阿哥找我有事兒。”
鬱芳和晴暖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離開。當我尋著那聲音而去,卻在半道上遇見了十阿哥。
我冷冷地看著他,站在離他兩米開外,月色撒在我們之間,劃出一條透明的屏障,沉默了一小會兒,十阿哥才面無表情地問我道:“這些天有什麼動靜?”
“前天四阿哥來過府中,十三阿哥與他相談至很晚才散了,聽丫鬟說,四阿哥出來時面色很不好。”我淡淡的說。雖是如此,這鎮定卻是裝的,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快從喉嚨口跳出來,暗暗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才勉強壓下那顆狂跳的心。只希望不要被他揭穿。
十阿哥點了點頭,又道:“若為死了,今後有什麼事直接與我彙報,你可明白?”
聽他說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