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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四哥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為他操碎了心委實不太值得。我雖然這樣像,但是怎麼也不理解胤祥為什麼是這個態度,他這樣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的自由作為代價付出,可有得到什麼應有的回報?
弘暾背書的聲音忽然停下,抬頭看了看我,馬上伸出雙手往我這邊蹭,想要我抱著他。我也帶了微笑伸手去接他,胤祥笑著說:“這小子,見到額娘就什麼都不管了,竟連阿瑪都不要了?”
“你還吃一個小孩子的醋麼?”我笑嘻嘻的挖苦胤祥,胤祥聽了,笑的更快樂,說:“哪裡敢呢,這小子可是我的寶貝,疼還來不及呢。”我聽了很是受用,剛要說些什麼話來沖淡一些這樣酸溜溜的曖昧氣氛,卻不想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悲傷,插了進來。我回頭去看,竟是弘昌瑟瑟縮縮地站在不遠處,蔚藍跟在他的身後,眼神有些哀怨。
“阿瑪不喜 歡'炫。書。網'昌兒麼?昌兒不是阿瑪的寶貝?”
這樣一句話從一個孩子的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人感覺一股子的辛酸。忽然覺得自己十分不厚道,弘暾是胤祥的孩子,弘昌也是。不能偏了誰的一邊。
我立刻微笑著去拉弘昌到跟前,轉身從胤祥旁邊的茶几上拿了一塊糕點遞到他手裡,說:“昌兒自然也是你阿瑪的寶貝,你阿瑪也是心疼你的。”蔚藍的臉色剛剛轉好,她笑著拉了弘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昌兒不懂事,福晉不要介意。弘暾這樣的乖巧,爺喜 歡'炫。書。網'他也是當然的。”
蔚藍這個話,怎麼聽都像是挖苦,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我勉強一笑,沒有說什麼。弘暾咿呀抗議,一隻手伸手想上去抓桌子上的糕點,嘴巴里說著些什麼,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扭動著身子大叫道:“額娘!暾兒也要糕點!”
我無奈的伸手拿了一個給他,那小子才算安頓下來。蔚藍有些尷尬的看著我,一隻手牽了弘昌,對著我們福了福身子,準備告退。我實在不想留她,見胤祥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沒有挽留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讓她離開。
“弘昌那孩子,怎麼教的那麼世故?竟沒有一點哥哥該有的大氣!”胤祥的語氣有些不高興,等的蔚藍和弘昌走遠後,他說道。
我不想說什麼,畢竟蔚藍怎麼教孩子是她的自由,還輪不到我插嘴。胤祥抬頭看著我,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讓昌兒跟著你?”我趕忙搖頭,若是叫弘昌跟著我,那豈不是要了蔚藍的命?那孩子是她最寶貴的東西,我哪裡敢奪她的命根子呢?
“怎麼?多一個兒子不好麼?”胤祥笑說。我當然不能直接說不好,只能搖頭笑道:“暾兒一個我都顧不過來,哪裡能照顧好昌兒呢?還是不要帶累了他,不然適得其反,反而不好。”
“也對。”胤祥點點頭,指了指屋子。他的腿這些年越發的不好,大夫說是因為前些年圈禁的時候因為冬天沒有好好保暖,得了關節炎。歷史上說胤祥得的是鶴膝風,我不知道鶴膝風是不是關節炎的一種,我只知道每到陰天下雨,胤祥的腿總是很疼,有時到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的地步。這些年任是如何保養,也不過是減緩他病情加重的步伐而已。
“外面日頭也大了,這就扶你進去。”我扶了他進屋子去。胤祥將弘暾從我手中接過,一把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對我說:“麻煩你了。”
“又何必說這樣的話?我們經歷過這許多,難道還需這樣客氣麼?”我笑了笑,扶他去榻上坐著,幫他蓋了一條薄毯子,稍坐了在他旁邊閒話。
這會兒秋天天燥,不過說了一會兒話,我就覺得嗓子乾渴的厲害。胤祥也有些渴,我轉身去倒水,發現茶壺裡面已經沒有水,和胤祥說了一聲後,便提了茶壺出去添水。
這樣的天氣,我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沒來由的慌亂,彷彿有什麼東西硬生生塞進了心中,又疼又梗。停了一會兒靠在一棵樹上休息,輕輕撫著胸口,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聯想到了鬱芳!一股冷冷的感覺從腳底蔓延到了頭上,我的心跳如鼓。不可能,鬱芳不會出事的!甩甩頭,咬著牙繼續往廚房去。
水剛灌到一半,門忽然被人推開,回頭見著鶯兒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手中還牽了個小男孩,那小男孩顯得有些消瘦,滿臉的死寂,身上著一件洗的發白的淡青色衫子。我又仔細瞧那眉眼,卻有八分像鬱芳!一樣的清秀,只那孩子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臉色有些青灰,目光也隨著暗淡了許多。他的手中緊緊抱著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瓷罐,那樣小心翼翼的護著,有些小心的靠著鶯兒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