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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間雅座,掀了簾子進去,我猛的抬頭,見著胤禛一個人穩穩的坐著端著小酒杯在那兒自斟自酌,倒是一副閒情逸致。
我仔細搜尋了房間的每一寸角落,卻未見到雲兒的半個人影,知道自己被騙了,心中頓起怒火,緊走兩步到了胤禛面前,說:“雲兒在哪兒?難道是你騙我來的?”
而他卻偏了頭對高無庸說:“好你個奴才,竟然欺騙十三福晉?!你該當何罪?”
高無庸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求饒:“主子饒命,奴才下次再不敢擅作主張了!”
胤禛面無表情,彷彿剛剛那一番厲斥不是出自他的口。輕輕將酒杯放下,對我做了個請坐的姿勢,又叫高無庸幫著添了碗筷,他自己則斜靠著椅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我從未看過這樣態度的胤禛,見慣了他平日冷冷的表情,現在反倒十分的不適應了起來。我不知道是該坐著與他心平氣和的談話,還是站著叉腰和他對罵,現在他對我禮遇在先,我無緣無故的發一通火,著實沒有什麼緣由。
沉默了許久,等得高無庸將碗筷都添置齊了,我才忍不住問他:“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
胤禛忽然斂了笑容,語氣卻淡淡的,他問我:“福晉你應該知道,邊關軍情緊急的事吧?”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一時間沒有準備好應答的準備,語塞在那兒。胤禛又繼續道:“邊關將士拼命保衛邊疆,而有些人卻因私人之因影響軍餉籌集……”
我心裡有些發虛,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軍餉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聽了我的話,嘴角輕輕勾起,我才意識到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頓時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此時也不能輕舉妄動,只得靜觀其變。
“想知道那個通風報信的人為什麼不回來麼?”他淡淡地問我,我的腦子中已經警鈴大作了,心跳的已不能控制,危險的氣息慢慢的在這個屋子裡蔓延開來,如今這層皮已經扯破了,現在也不怵他什麼,我冷聲問他:“為什麼?”說到這兒,我才意識到他剛才那樣的話,不就是擺明了告訴我說那個馬伕是被他殺了麼?為什麼還愚蠢的再問他為什麼?
他卻也不答,只是那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笑的我心裡毛毛的。只是奇 怪{炫;書;網,我自認為做的還算隱蔽,為什麼會被他發現?
“你做的一切,都瞞不過我。”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回答我的問題。我心中一顫,難道我的心思又全部寫在了臉上?不然他不可能會說這句話。
微垂了頭,原來他一直盯著我,如今在他面前彷彿被扒乾淨了皮,光溜溜的一點的不剩,全被他看個乾淨。
腦子裡千頭萬緒,只覺得可笑,原來 自'炫*書*網'己被別人掌控這麼久,竟是渾然不覺,遂苦笑道:“好,你既然知道一切,那我也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仍舊盯著我,那深邃的眼眸中黑色平靜的不一般,卻藏著暗濤洶湧,如果與他對視許久,恐怕會被吞沒。
我低了頭,不再看著他說話:“我為什麼那麼做……還是因為晴暖!”說到晴暖,我的心就異常的不能平靜,腦子裡充血過度,招致我自己思維不能像平時一樣迅速敏捷。此時我也不害怕他了,竟忘了自己正與他對視,並與他對峙。
“晴暖死了,連個牌位連個名分都不能有!她對你一片痴心,你怎麼忍心啊!!你怎麼忍心能把她給害死了?就這麼看著芯蕊把她害死了?”我說到後來,忍不住要動手打他,手剛揮到離他的臉一寸處,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了,握的我手骨似要斷掉。
我緊咬著唇不喊出聲,他也似被我惹起了怒火,眼眸中那深藏的洶湧終於激發出來,他的眉頭已經皺的緊緊的了,嘴巴里卻吐出冷到似要將一切凍結的話:“別忘了,如果不是你告訴了晴暖扎爾圖死的事,她根本不會出現早產!她的死,從頭到尾都是你引發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我?!”
我一時愣住了,以前那一幕幕場景在腦海裡來回放映,還有晴暖在生產時聲聲的慘叫,這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一場場的夢魘,糾纏在那兒揮之不去。
我抱著頭不願再去聽,歇斯底里地喊著不要再說了,可是胤禛卻在一旁狂笑不止,他的笑很苦澀,很悲涼,卻也很有殺傷力。此時的他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個修羅,將我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地域,再不能翻身。那句話,已經深深的刻進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慌亂的拔腿就跑,只覺得要一定要跑出那個地方!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