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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她,胤禛聽見腳步聲,回頭來看我,臉上原本帶著的淡淡如父親般慈愛的笑容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他平常一貫的冷峻模樣。我對他福了福身子,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小女孩身上,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快走兩步上前去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反覆的喊他的名字:“雲兒!雲兒!”
“四伯伯!四伯伯!”雲兒在我的懷裡掙扎,卻因為我摟的太緊,她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只是一味的喊著“四伯伯”,漸漸的聲音中都帶了哭腔。我極力的安撫她,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胤祥站在我的旁邊,勸我:“雲兒第一次見你,難免會有些陌生。”
雖然這樣的安慰我也反覆不停的在告誡著自己,但是還是難以平復心中失落的心情。我抬頭對胤禛說:“孩子我要帶回去。”
“不行!”胤禛馬上一口否定。他緊皺著眉頭,身子站的筆直,有些僵硬的將手伸出來到我的面前,雲兒立刻伸手想去抓,我將她扯離胤禛更遠些,怒道:“為什麼不行!她是我女兒!”
“你能保證不餓著她?你能保證能給她最好的東西吃,最好的衣服穿,最好的先生教嗎?!”他語氣中也藏著隱隱的怒氣。我默默不語,這些我都不能保證,雲兒是我最心愛的小女兒,我也捨不得她受一丁點苦。可是如果她不同我在一起,我怕她連我這個額娘都會忘的一乾二淨!
胤祥拉著我,對我搖了搖頭,他的意思同胤禛的一樣,也是讓雲兒繼續留在雍王府。我胸腔中憋不住的酸澀,喉頭都有些緊緊的,扯不開來,話也說不出,眼睛連著一起痠痛了起來。我的女兒,我被迫與她分離,或許永遠都不能再相見。
雖然我並不能給雲兒胤禛他剛剛所說的一切,但是我至少可以傾盡我所有的愛來對她,讓她好好成長。我低垂著頭,有些支吾:“我會盡我所有的努力去好好對她……”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虛。
胤禛笑了一聲,帶著一絲冰冷的氣息,也帶了嘲諷的氣息。他猛的走過來將我懷中的雲兒抱了過去,細心的安撫著,一遍又一遍哄著,良久才對我道:“你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自信?我看連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吧。”
我憤憤地看著他,卻根本不能否認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胤祥有些無奈,將我拉到屋子裡去,對我說:“如今局勢仍舊不穩定,讓雲兒住在四哥家不太好,但是跟著你,她更是得受苦,我捨不得這樣對她。”
“外面發生什麼,與我們根本半點關係也無,我只管關起門來過我的日子,孩子我能養活!”我賭氣地說。
胤祥有些無奈的摟住了我,輕輕在我耳邊低語:“如今十四弟佔了優勢,被皇阿瑪派遣到了前線抗擊準噶爾,他還叫四哥去籌集軍餉,你知道這個任務四哥必須得出色的完成才能將他自己的地位提升一些……”
“這事與雲兒有什麼關係?我只在乎她在不在我的身邊!”我有些歇斯底里,用手抵著他的胸脯,不讓自己沉浸在他消瘦卻依舊寬廣的胸懷中。
他站的有些吃力,將我鬆開些後,自己則靠坐在了一張八仙桌上,依舊摟著我。我知道他的腳又開始疼了。就開始後悔剛剛對他那樣兇的態度,沒等我開口道歉,他就說:“四哥很喜 歡'炫。書。網'雲兒,如今軍餉還未籌集完畢,他又時常躲在府中不出來,不作出些什麼善舉來,難免讓皇阿瑪認為他毫無血性……”
原來這都是表面功夫罷了。他那麼搶著要撫養雲兒,不過是利用她而已。我心中哀哀的,胤祥作為雲兒的父親,竟然幫著外人利用她,不過這麼小小的一個女孩子,他們怎麼忍心?
胤祥已完全偏幫胤禛了,我再無話可說。只得順從的說了句是後,從懷中掏出弘昌弘暾還有弘晈寫給他的信,一封封讀給他聽了,福了身離開。
門口卻看見了滿臉淚痕的蔚藍,她的嘴巴都已經被咬青了。
想是念子之情太過於濃烈。
而我,竟有一種與她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想,既然胤禛奪了我的女兒又利用了她提升自己的賢名,那我必然不能讓他如願成功的籌集到軍餉!
一時間被我自己惡毒的想法嚇到,想著如果沒有足夠的軍餉,那前線的戰士必定死亡數更多,到時候得有多少人為我陪葬!呵,我說過,會傾其所有,不讓胤禛好過!
出了養蜂夾道,我從袖子裡掏出兩塊碎銀子來,顧了一輛馬車就狂奔向十四阿哥府,我要和胤禎謀劃如何阻止老四籌集軍餉!
然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胤禎早已於辰時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