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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他喜歡白;我是一張圓臉,而他喜歡尖臉;頭髮短他也不喜歡。我變換各種方式打扮,總是不能取悅他。
□你在根本不懂得男人的情況下就撞了進去,所以你特別屈從於他,顯得毫無力量……
是啊。特別被動,所有的一切都特別被動。我本身覺得再有理的事情,只要跟他一見面,就翻過來了,沒理了。這可能說明我是弱者。這件事對我產生了非常不好的影響,以後我再認識男孩或男人,不管怎樣交往,都不太相信感情了。
□你當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身體似乎不是很好?
我覺得一開始來月經那段時間,精神總是處在緊張中,後來月經就不是很準了,來得特別頻繁,經常相隔半個多月吧。小飛笑我,穎兒也太女性化了。那時候我月經紊亂,也不經常避孕,可從沒懷孕。小飛又說,穎兒沒事,不會懷上的。我聽著,覺得他很殘忍,很痛苦地看著他,可他一臉不在乎。
雖然那時候年齡小,但我打扮得特別老氣,臉上的表情也是很不舒展的,總之覺得不太對勁兒。
我在錯誤的時候,認識了錯誤的人,我一直都不肯承認。直到現在,看到某種東西想起他時,心裡還會咯噔一下子——可能永遠都會這樣子。如果承認自己是錯的,那就意味著過去的時間裡,我完全是失敗的。自己生命中近一半時間都為這件事情焦慮,這些精神包袱都因為我的選擇錯誤,打擊太大了。
總是告訴自己,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閱歷一個,等於別人幾百個。我變成了這麼偏頗的一個人,處世態度,做事方法……弊遠遠大於利了。否則我一定會很好。大家都會認為感情在那個年紀不會佔那麼大的比例,但是我在那個年齡、那個狀態,就是佔了那麼大的比例。
現在有穩定的生活了,身體慢慢地好起來。離開他一兩年,我生活狀態好多了,月經特別準,身體真是腦子控制的巨大機器。
□你們倆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什麼時間?
一直到我二十二三歲吧。最後,他在上海所謂學習拍戲時準備分手了。所有的朋友,從十來歲開始交往的朋友,都知道我和小飛的事,說起來就像珍藏版似的。別人在茶餘飯後聊我們倆的事,如果他們說,你知道嗎,小飛又談了一個有錢的大姐?我也只能故作輕鬆地說,那個賤貨……心裡很難過很難過,也替他難受,他其實很弱,也是一個受害者。我總是這麼想。他的家庭教育也有問題。從小太虛榮了,被很多美麗的光環籠罩,男人那樣就完蛋了。他就是那樣,特別小白臉,特別吃軟飯。但我還是忍不住,每年還會有一兩個電話。
最後一次見面
□我覺得你們兩人在成長歲月就像長在了一起……
是啊。記得最後一次跟他有那種關係是在前年。那時候,我已經認識現在的男朋友了,跟他一打電話我就緊張,我經常夢見他,覺得不能不見面。
在解放路,他遠遠地走過來,淺色褲子牛仔上衣,裡面穿著深色的毛衣,我竟跟他穿的一模一樣。雖然質地不同,但顏色什麼的一模一樣,太可怕了,那種感覺實際讓人很難過。在一塊兒時間太長了,有太多的相同了。
他一見我就說,找個地方坐一下吧。這在以前,都是很少見的。因為我們過去一見面,總是去找一個房間。
□你們在精神領域留的空間太小了,在肉體和表面上的東西太多了。
是呀!那天我們很尷尬地坐在一個地方。面對面,中間只隔半米,感覺無話可說。其實我早就希望能這樣跟他坐坐,彼此看著對方。我對他說,你眼睛好了(他是近視眼,以前眼睛總是睜不開,眼袋也很大)。你做手術了(近視眼手術)?
他回答我說,穎兒,你到底是我老婆,太瞭解我了。我就是做手術了。其實他意思是做眼袋手術。他突然說,能看到疤嗎?
我仔細看,只能發現一點點縫線的痕跡。他現在的眼睛黑黑的,大大的,睫毛長長的,衝我一眨一眨,離我是那麼近。我嘆了口氣,心裡說,這太像他做的事了。然後問他,在哪兒做的,多少錢。他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告訴我哪個明星是做的,哪個明星做得不好……又問,你看我最近瘦了沒有?接下來又談減肥藥,誰的鼻子又怎麼樣了——完全像兩個女人在聊天,或者是兩個模特兒。他對我說,“你還不錯,也沒胖,我還以為你變胖了,可就是臉還這麼圓。”我聽著,心裡特別不舒服。聊著聊著,話一下就說盡了,氣氛變得很乾巴。他就說,“咱們到房間裡再聊會兒吧。”我稀裡糊塗地又跟他走了。
我覺得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