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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交學費呢。這時候,他提出來分手我該怎麼辦?他跟我分手後,開始貸款。他也是個很倔強的人。
他高考那段,我跟他半個月沒見面。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我考完了,你知道嗎?我說,知道啊,我每天都給你數日子,不給你打電話是怕耽誤你學習。他不理解,兩個人屬於最激情的時候,你怎麼那樣冷淡呢?然後,他說,咱們分手吧,我賭氣說,分就分開唄,有什麼捨得不捨得……這是前年中秋前的事情。
(說到這兒,她聲音又一次很低沉。)
那時,我在採訪一個巴西足球隊的男孩。我本來還挺快樂的,一心想著多賺點錢,覺得我還有希望。但是他突然說要分手,我一下子……挺奇怪,我覺得自己已經是“上弦”的人了,客戶多得推都推不了,怎麼還這麼拼命?我在班裡變成了一個曠課最多,掙錢也最多的人。
□你賺到錢了嗎?
沒有,從那之後我根本就不攢錢了,掙多少花多少。那時候我高興就給家裡幾千幾千。有時候連著上酒吧,一晚上就喝一千塊錢的酒,酒吧老闆特高興看見我。
我是雙子座,A型血。同學說我就是那種特隨性特不計較錢的人。我覺得我一直對錢都不計較,原來沒有什麼花銷,漸漸地買書、買畫冊、買碟、吃東西、喝酒花銷大多了。
□你穿衣服花錢多嗎?
不多。我穿衣服喜歡素色,還有好多朋友給的衣服,說來也怪很多是黑顏色。我從來都不嫌棄別人給的舊衣服,裡面有幾件奇形怪狀的我穿得少。因為搞攝影的不能在人堆裡太乍眼。有人說我,你20出頭這麼穿挺可惜的,青春全給湮沒了。我一直是登山鞋、牛仔褲,上衣看不出顏色,頭髮亂七八糟的。現在你看我留成長頭髮,跟我現在男朋友關係特別大。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因為心情特別不好,整天喝酒幾乎救不回來了。
最危險的時候,雖然我不吸毒,不幹什麼道德敗壞的事,但意志非常消沉,有點像《昨天》裡的賈宏聲。有客戶來電話說,你某某天到某某地。我就說,你幹嗎找我呀?他說,你不是做攝影嗎?我說,我不幹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好多朋友玩命地罵我,你怎麼了,怎麼混成這樣?
去年我去雲南雪山搖滾音樂節,在去雪山的路上,我喝酒太多喝迷糊了,朋友們都很著急,住宿的地方人家看我這樣特生氣,好幾次要攆我走,看我晦氣。
大一的時候,賈克成天叫我吃飯,勸我不要喝酒。有一次,我在保定跟印刷廠的一個人談事情,喝完兩瓶陀牌酒又喝啤酒,酒味特大,一回來就被他逮著了,當著我的同班同學面把我罵得特慘,我覺得丟人極了。我想我這就是自暴自棄吧。在雲南的時候,因為那些古城之間距離遠,走兩三天才能到另一個地方,所以每天除了喝酒沒別的事,口袋裡老是揣個酒瓶子。
□是嗎,你一個女孩子,這樣怎麼成呢?
是呀。有一天,我爬到納西客棧的房頂,那房頂是尖的,我在頂樓的房間喝酒,喝得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從陽臺上摔下來。底下的人嚇壞了,也不敢喊我,怕我受驚掉下來。一個30多歲的大姐跟我們一起的,從樓上硬把我背下來。回想起來覺得像鬼上身了似的,完全變成了酒鬼。那一段日子沒開心過,不堪回首。
今年三四月“非典”的時候,我更瘋狂了——大街上看不到一輛車,如果突然看見一個人在吐白沫,那就是我又喝酒了。當時好多外地朋友都回家了,我突然感覺到很孤獨,於是跟幾個膽子大的一起在攝影沙龍里住著不回家。沙龍里的人不怕,跟我一樣敢在外頭混。
“非典”快結束的時候,我突然發燒了,一燒就是38度5。那天我正好回家,我媽拿體溫表量完,拉著我的手說:“閨女,你要是發燒得‘非典’,媽跟你一塊得。”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我本來覺得自己特堅強,可我媽這麼一說,我一下就哭了。
我跟媽媽開玩笑,我千萬別得“非典”,會把很多人嚇死,我一直跟他們在一塊兒呢。其實我媽覺得是風熱感冒,不會是“非典”,看我那麼嘻嘻哈哈的一點也不難受就覺得不是。她用藥酒給我擦身,就把我的魂給勾回來了。她拿一種濃香型的酒擦呀擦呀,擦急了,我說,媽呀,我最討厭這種酒的味道,換酒。當然這是為寬媽媽的心說笑。實際上,的確是喝得太多了,這時候再一聞那股味道簡直就受不了。
(這時候我明白她實際上是個樂觀的人,彷徨但不會萎靡,內心擁有火焰。)
“非典”給我了一個轉機,我發現生活中有很多讓人留戀的東西。後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