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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去眸中的那一抹異樣,他自動將這句話給無視了,然後對著她招招手道:“過來。”
看她的額角細汗連連,想必是在被子裡悶得太久了,那傷口也越發泛紅了。
可是白黎依舊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看來你是想好與本王交代今日出現在相府的事,不想上藥了。”殷墨玄涼涼看她一眼,就要將那火靈膏放到一邊,卻見床角那人噌噌噌爬過來,伸著腦袋一臉真切,“上藥上藥!”
要給他一個交代,什麼交代?她還沒想好呢!
白黎一向不跟惡勢力過不去。
殷墨玄瞥她一眼,開啟那精緻的盒子,白黎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出,隱隱醉人,卻見著殷墨玄指尖點了那透紅色的膏體,伸手便要抹向白黎的眼處,白黎下意識地腦袋一縮。
殷墨玄當她害怕,微微靠前,再伸。
白黎再往後,再縮。
一來二去,殷墨玄美人惱了,雙手直接捧住白黎那顆不斷退縮的腦袋,警告似的,“不許再動了。”
“疼……”白黎可憐巴巴地盯著殷墨玄。
“再亂動,本王保證讓你疼個徹底!”殷墨玄哼哼一聲,一手扶著那顆拼命想縮後的腦袋,另一隻手不客氣地伸向白黎的傷處,卻是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i^
“閉上眼睛。”
“唔……”喉間溢著曖昧不明的聲音,白黎一副凜然赴死之態,最後看一眼殷墨玄,而後閉起眼睛,小柳眉卻還糾得跟什麼似的,叫殷墨玄一陣無語。
手指還未觸及傷處,那顆腦袋又“啊啊”叫著往後縮,殷墨玄一手壓著那顆死命縮的腦袋,一隻手上骨節分明,一手卻要放輕動作免得弄破了那些小水泡。
好不容易將膏藥抹上那處紅腫,清涼的藥膏在眼皮處向外擴散開去,白黎這才終於安分了一些,嘴裡卻還猶自糾結著,“啊,好涼,給我吹吹,吹吹。”
說著,她顯然是得寸進尺地把腦袋往殷墨玄的跟前湊。
這會兒倒是不縮了。
“你再得寸進尺試試……”堂堂殷墨玄王爺親自給人上藥,而且還是軟硬兼施,連拖帶哄的伺候她上藥,竟然還要他給她吹!
他的面子往哪擱?
閉著眼的白黎聽著那明顯牙癢癢的話,臉上頓了頓,似乎還微微透了點失望,正要低下腦袋,卻不料,眼皮處,一股帶著涼意的輕風拂過,清涼的氣息,如春風拂過平原般掃過她的臉頰,在她的傷口處拂動。
白黎一下子便怔住了,輕柔的風拂過抹了藥的傷處,帶起一陣透涼,可是,為什麼明明她被燙的是右邊,連左邊臉也那麼燙?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白黎雙眼緊閉,粉嫩雙頰帶著點點酡紅,腦袋微仰著,此刻就近在眼前,完全就是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嘛。
似乎不做什麼,倒是對不起自己。
殷墨玄停下了吹氣的動作,看著白黎這般毫無警戒的誘人模樣,目光在她微顫的睫毛處移下,轉過小巧的鼻頭,流連在那櫻紅的唇瓣處。
剛剛在馬車中的那一吻,純屬是惡作劇之吻,可是現在……
身子微微前傾,就在兩人的氣息交織的那一瞬間,殷墨玄感覺心口處微微一緊,驀地止住了動作,看著白黎,眼神變得複雜。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自制力會變得這麼差了?而且只在這個女人的面前。
若說是她是唯一一個能讓自己感覺到溫暖的女人,他喜歡靠近她,只是為了嘗試那種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覺。
可是隨著一次一次地靠近,甚至是親密的接觸,他竟有了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白黎說的沒錯,他和她之間只是一種互助互利的關係,到時合作完畢,大家都各取所需,就應該再無牽絆才是。
若是自己一直在沉迷下去,對於他,甚至是她都沒有好處。
因為他不能對任何女人動情,也給不了她應有的幸福。
而她,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現在的目的只是報仇,還有就是找到她的兩個姐妹。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不能,也不應該發生的。
想到這裡,殷墨玄猛的別過頭,不再看她。
而白黎,在方才一瞬間感覺殷墨玄靠得她很近,那種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起在臨江樓的那次,那次,他也跟她靠得很近,近到貼在了一起,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處,而方才的感覺,似乎比起那次更要濃郁。
睜開眼,卻見殷墨玄臉色有些奇怪地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