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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可不能有下次,那樣更不好。”尹兒往燎爐裡添了些木炭,正撩撥著,想要跳起來反對,卻又知道自己身份不對,依然只敢小聲嘟囔。
“囉嗦,去打些洗臉水來。”溫柔從椅子上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一夜沒睡,確實是有些累,不過她是睡不著,躺在床上也是睜著眼,不如研究這醫書要好。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尹兒應聲,碎步退下了。
溫柔拉開門走到了屋外廊下,感受著清晨的冰冷空氣,讓一夜未眠的自己清醒一些。
今日,就等著見白王了,她相信她料得準無錯。
如此想著,溫柔望著漸漸明亮的蒼穹,勾起了細細的唇角。
瓦釜雷鳴內。
冷澈也是一夜未眠,他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沓素白的摺子,此刻他筆下還在一本白色的摺子上飛快地書寫著什麼,待他落下最後一筆,將這最後一本摺子放到了一沓摺子的最上頭,他輕輕吁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毛筆撂在硯臺上,手指輕輕叩了叩桌案,垂首挺立在桌案前的黑衣男子便似瞭然一般,上前端起了折沓子,再向冷澈微微一躬身,轉身便踏出了書房。
從始至終,兩人未有一句交談。
已經在書房外等待的一名,看見黑衣男子走了,才提著食盒跨進了書房。
女子的雙目空洞無神,卻對書房的格局異常熟悉,沒有任何磕絆地跨過了門檻,再走到桌案右側的隔間的窗戶旁,而後將臉盆準確無誤地放到了窗戶前的架子上,而後垂首站在一旁。
黑衣女子將臉盆擺置好後,再到轉身書桌旁,朝著背靠著椅背閉目歇息的冷澈微微頷首,恭謹道:“爺,該用早膳了。”
冷澈輕輕“嗯”了一聲便緩緩睜開了眼,起身走到端著臉盆的架子旁,淨了面,接過黑衣女子遞來的杯盞,將一口茶含在嘴裡片刻,而後再吐到黑衣女子立刻端起的另個木盆中,而後才坐到了圓桌前。
黑衣女子將食盒開啟,將裡面的一碗參湯和一碗八珍粥端出來,再開啟了食盒的第二層,將裡面一碗濃黑的藥汁一齊端了出來擺到冷澈面前,才垂首立在一旁伺候著。
待冷澈喝完了參湯正將藥碗端起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夙夜的聲音:“爺,夙夜前來傳報。”
“黑錦,退下吧。”冷澈昂頭將藥汁一口飲盡,將空的藥碗交到黑錦手裡,黑錦利落地收拾了桌子,躬身退下了,在經過夙夜身側的時候,黑錦微微點了點頭,走開了。
夙夜抬腳踏入了書房,冷澈已然又坐到了桌案後的太師椅上。
夙夜見狀,即刻蹙眉,關心道:“爺,您又一夜未眠,再這般下去您會吃不消的,夙夜望爺上榻歇息歇息。”
冷澈沒有回答夙夜,只是又開啟了另一沓摺子,淡然道:“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若是府裡情況安然,夙夜不會前來傳報,可府裡就那幾個女人,他相信夙夜有能力管下整個白王府,無須任何事需要他操心。
“稟報爺,王妃昨日到鎮國公府鬧了一陣,聽說把鎮國公子的母親傷著了,溫大人氣得不輕,想必今兒府外必又是流言飛天了。”夙夜雖有心有想阻止,卻又沒有這個身份去阻止,只能這麼看著王妃給爺抹黑,真是敢怒不敢言,“今日早朝,青王爺必又是要參上爺一本了。”
“哦?我這新王妃還這般有趣兒?”冷澈沒有怒意,只是淡淡一笑,上次他已經瞧見了她與鎮國公府的人不和睦,卻沒想她竟會明目張膽地去鎮國公府教訓人去了,教訓的還是自己的親爹與姨娘,當真是與他一樣不怕名聲一臭再臭,“她倒是會給我抹黑。”
不過,也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讓他覺得有趣。
夙夜的臉不禁一黑,有趣?他可沒覺得,可是既然爺都不在意了,他又能如何。
“爺,夙夜還有一事要報。”他今日來,可不是隻為了說這些在爺眼裡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王妃想要見爺。”
夙夜本想直接把事說了,但是他有顧忌,誰當得準王妃的話是真是假,畢竟,爺的病,天下鮮見,便是世上名醫也無藥可救。
“說,何事?”冷澈的語氣不由得轉冷,略抬起頭看著夙夜,想要見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夙夜不敢再有遲疑,畢竟爺最是厭惡吞吞吐吐的人,立刻道:“王妃說是能治好爺的病,說是要見爺,夙夜擔憂著爺的病,所以特來傳報。”
聽完,冷澈漆黑的眸子已深如幽潭,寒弱冰霜。
能治好他的病?冷澈手中的筆微微一抖,顯然地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