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頭笑面虎

第74部分 (第3/4頁)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將死之人，所以不用面對任何問題，所以就可以任姓妄為地騙我們？。芫初怒火中燒，“但我告訴你，只要你還活一天，就要活得像個男人。否則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阿初——。蕭燁淒涼地笑起來，“你果然還是這般。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答覆。至於她的孩子，本王從來都未曾承認過。。他有些羞惱地低吼。芫初也是一驚，條件反射地問：“王妍的孩子不是你的？這怎麼可能，當初你……。

“當初我以為是我的，但是我想的太單純了。但本王憐她家破人亡，又擔心我死之後，她無人照料，所以才一直沒有說破。。蕭燁悲傷地嘆息，讓芫初頓生莫名不忍。這個男人到底還是善良的，只是太過優柔寡斷而已。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就想方設法安排好每個人的未來，卻唯獨沒有自己與她的。

“阿初，你是不是恨我沒為你考慮？。蕭燁低聲問，“那是因為，我以為我可以將我剩下的人生與太極玉給你。但我沒做到，所以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你不要那麼悲觀，天下之大，你的病一定可以醫好。。芫初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蕭燁順手攜住那隻柔軟的手，低喃道：“太遲了。阿初，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難過啊？。問得雖然幼稚，但卻揪心。芫初粗暴地大喊：“我不會傷心，我只會很生氣？所以你不能死？。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芫初莫名悲傷。她知道蕭燁死了之後，自己會不會悲傷，只知道現在，此時此刻她不願意去想那個殘酷的問題。

“阿初，我對你一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在夜谷裡見過你，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你。你知道嗎？這裡跟夜谷真的很像。。蕭燁低喃。

回想起昨晚那個奇怪的夢，芫初更加肯定，之前某個時間，她一定見過蕭燁，只是她記不起了而已。看來他們的相遇是早已註定。

只是芫初沒有接他的話，因為她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悉悉索索，像是某種動物在靠近。

“別動，是盲獸。。蕭燁擁住了芫初，“它們是這裡的守衛。。

原本就有些凝滯的空氣瞬間變得腥臭不堪，這種味道，對常走山林的芫初來說太熟悉了，她低呼道：“是蛇。。哪裡是什麼盲獸，分明就是大蛇。。。。。

“蕭燁，它抓我了。。芫初一邊焦急地按下手腕上弩弓的開關，一邊大吼。。

蕭燁原本就是緊握芫初的手的，所以這股大力將他拉到了地上，拖出去好遠。

“阿初不要怕，獸音，快吹獸音？。蕭燁又驚又急，“這畜生跟幽水宮的金蟒一樣，能聽懂獸音。。

沈芫初惱火地問：“什麼獸音……我不會。。弩弓連續發射了幾次，那畜生吃痛，終於鬆開了一些，沈芫初趁機一掙扎，終於掉落下來。她氣喘吁吁地問：“蕭燁，你怎哪？你看到它了嗎？。

“它在左側——。蕭燁沉著地問，“阿初，你怎麼不會獸音？。

芫初氣喘吁吁地問：“獸音究竟是什麼？。

“是宮錦陽獨創的馴獸妙音，吹奏之時能讓百獸臣服。幽水宮歷屆宮主都會。這獸音父皇也才曾教過我——。蕭燁弓起手指放在唇邊，用力吹奏起來。

這樂音非常奇特，像是一顆鵝卵石擊在平靜的水面，迅速在安靜的幽黑空間內瀰漫開來。時而激越時而悲傷，芫初覺得不遠處那畜生已經不可思議地安靜了下來。而且它竟不可思議地發起光芒來，芫初逐漸看清了不遠處那隻盲獸。它的確不同於一般的蛇，確切地說，它不是蛇，只是一種類似於蛇的動物。它身長數丈，全身覆蓋著美麗的閃著銀光的金色鱗片；頭上有角，角也泛著高貴的銀色光芒。只是這傢伙那兩隻眼睛下人，小燈籠般，忽閃忽閃的。這究竟是什麼動物，就算擁有兩世人生經驗的芫初也認不出。

盲獸的光照亮了這幽暗的空間，芫初藉著光勢，迅速檢視四周，原來他們依然置身南戒的地下宮殿。牆壁上還是繪著鮮豔奪目的花朵，只是這裡靠近暗河，空氣較潮溼，有很多花紋已經開始剝落，黯淡的光線之下那下剝落的花紋顯得詭異而淒涼。

“蕭燁，這裡的花為什麼跟幽水宮的這麼像？。芫初問。

蕭燁悽愴地說：“也許這些花見證了錦陽公主與蕭翎的情感——。

“幽水宮與聖河宮，是互為映象的設計；你看這裡，是不是也很像南戒皇宮的倒影？。芫初舉目四望，“這應該是地下的南戒皇宮。你對南戒皇宮比較熟，我們該怎麼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