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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定是自己聽錯了吧。只可惜,如此自欺欺人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在淺秋的回報中被打破了。
回到夏王府安置了淡夏後,慕念瑤還特意吩咐淺秋留在屋裡好生照顧著。因為這時王府能遣散的僕從幾乎已全部離開,只剩下十幾人留著,卻也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遷居的,不想鬧出這麼一件事兒來,不用主事的人多說,他們便知道這下還得在王府住些日子了。
當然,原本王府裡的大夫也已經不在了。無奈之下請來了鳳京裡的老大夫,怎料老人一見滿身是血的淡夏便立即慌慌張張地轉過身,口中喃喃不斷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慕念瑤聽了自是有些窩火的,放著病重的人不管,居然去理會那些死人編排的東西,她一揮手毫不猶豫地讓人將那名大夫給趕了出去,並且厲聲吩咐不許給他半點打賞。
耳根總算清淨了之後,慕念瑤轉向淺秋問道:“這裡有沒有什麼治療外傷的藥物?”
淺秋聞言忙不迭地點頭稱是,快步走出屋去,不消多久便轉了回來,同時她的手上多了好些瓶瓶罐罐。慕念瑤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淡夏身上的衣物,卻發現即便是自己再怎麼放輕了手腳,淡夏仍會痛得流出冷汗。
無奈之下,慕念瑤也只好換了種方式,淺秋將打來的水放在一旁,眼睛裡早就滿是淚水,她站在夏涵汐身後,顫聲問道:“小姐,我……我可不可以幫上什麼忙?”
慕念瑤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稍稍思量片刻後回答:“去找些能當繃帶用的長布來,記住要乾淨的,若是沒有就讓人去醫館買,再弄把匕首來,還有把燭火拿過來。”說話間,她正用手上的毛巾為淡夏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跡,慕念瑤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傷口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血和肉都已經模糊到了一起,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什麼人對一名女子也能下此毒手?
淺秋依言將東西取來,慕念瑤抿了抿唇,將手中沾滿鮮血的毛巾丟到一旁紅透了的水盆中,囑咐淺秋再去換盆水來。自己則是拿起小刀,伸到火上烤了又烤,生怕有一點不乾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淡夏身上傷口雖多,卻沒有什麼斷劍小刀斷在身子裡,否則她可是萬萬不敢胡來的。
拿在手上的匕首很輕很薄,一眼看去便知是上品,只可惜慕念瑤此刻沒有半點心思在觀賞文物上,而是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將淡夏的皮肉與衣服分開,也許這就是人體的特性,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和身體上的血肉粘在一起,時間稍長,便會被深深地纏住,難分難捨。
好不容易扯掉了淡夏肩頭的衣服,慕念瑤再次不忍地轉開了視線,幾次三番深呼吸之後,才敢伸手用毛巾擦拭她的面板,而後儘量放輕了動作撒上藥粉,為她紮上繃帶。
淡夏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約有十來處,腰腹處約有四條傷痕,雖不算深,卻也能夠叫人痛上一陣,當慕念瑤好不容易替她上完了藥,整個人早已是大汗淋漓。
這時候,府裡的丫鬟才好不容易請來了一位略通醫理的女子,她跟著進屋,瞥見淡夏身上的繃帶時也不由得大為嘆息,殊不知若非她是慕念瑤,恐怕今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淡夏失血過多而亡了吧。
醫女先是替淡夏診了脈,然後又開了幾副藥劑讓丫鬟去抓藥,末了卻是臉色不善地對慕念瑤感嘆道:“這位小姐雖是有心,只可惜您的丫鬟這次恐怕真是難了。此刻估計正徘徊在閻羅殿門口,究竟會不會踏進去,就全憑她自己了。”
慕念瑤抿了抿唇,也知這次淡夏身上的傷太過嚴重,現下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了,於是她朝著醫女點頭示意,“有勞女先生了,你能來此為淡夏診治,便已經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便順其自然吧。”
之後一連三天,慕念瑤幾乎都待在淡夏的屋裡不分晝夜地照顧著她,淺秋看著雖是感動,卻也惶恐,畢竟慕念瑤今日仍是公主之軀,如此屈尊降貴前來照顧一個婢女,不管從哪個層面來講,都是於理不合。可不管她怎麼勸說,慕念瑤就是鐵了心地不肯離開,也許是因為今日來失去了太多,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如此吧。
夜裡,慕念瑤便在小屋裡的另一張床上小睡片刻,夜裡淡夏似乎總是會做噩夢,但她的眼睛卻從未睜開,只是不停地夢囈,聲音不清不楚,沒有人聽得出她究竟在說些什麼。慕念瑤若是醒來,就會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不厭其煩地為她擦拭額頭的冷汗。
只是有時,她也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夏靈兒曾經說過的話,要她小心淡夏。
至今為止,慕念瑤無數次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