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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聽罷,完全失了先前那副冷靜的模樣,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不停地搖頭低念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
“哦?竟有此事?”徐守業卻好似沒有聽到更是沒有看到陳捷的失態,自顧自喃喃道,“但倒也不是不可能,那座山頭地處兩國交界處,來來往往的人源混雜,誰也不去管,時間久了,倒是積聚了一群窮兇極惡之徒,倘那村子真是被那群人給剿了,我們……也不好怎麼樣啊。”說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徐守業意味深長地瞥了陳捷一眼,“如果不是他們,也許還能派人去找找……興許還能尋著一兩個活口。”
聞言,陳捷眼中上過一道希望的精光,他先是咬了咬唇,然後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再次向著徐守業,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大人……也許不是山賊……而是……而是……”停頓在這個過渡詞上良久,陳捷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徐守業一聽便知其中定是含有內情,對郎平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將圍在門口看戲的一干人等給趕了出去,而後“碰”地一聲緊緊地關上了大堂的門。
眼看著一干閒雜人等均被請了出去,徐守業才對跪在堂下的人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陳捷皺了皺眉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哭喪著臉說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想說,只是那人……姓甚名誰,小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本官問你,人是你殺的,可有錯?”徐葉萍擰起眉尖厲聲問道。
陳捷搖頭,“人確實是小人殺的,只是……只是……”
徐守業挑了挑眉:“此處皆是可信之人,你有話但說無妨。”
“小人曾經真的很恨周禮,也確實想過要殺他,但絕對只是想想的,未曾作數!直到那一天……不知道是誰在小人家的窗臺上用飛鏢綁了張紙條,說是可以幫小人報仇,任何仇恨!”陳捷說著臉色也有些泛白了,看得出他現在幾乎是在極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不倒下的。
“可是?”
“小人一開始是按照這那方式在視窗壓了張紙條拒絕的……可是幾天後,小人家門口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莫名其妙的東西?”
“是的……有時是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小人與賤內還有孩子的每日的作息,片刻不差,有時是畫像……”陳捷說著,臉上的恐懼越加濃烈,到後來更是止不住地渾身劇烈顫抖,不僅僅是臉色,嘴唇也是非常地蒼白。
徐守業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問道:“然後?”
“如此的生活過了一個月後,我終於受不了了……於是用那枚飛鏢……用最初他通知我的方式,綁了信然後插在窗臺邊。於是第二天清晨,我就收到了回信,上面寫著的……就是殺人的計劃,在最後,還符了一句,為你的家人多想想。”陳捷哆哆嗦嗦地總算是把話給說完了。
徐守業聽罷,臉色驟變:“那枚銀鏢……你可還存著?”
陳捷搖了搖頭:“那時回信後便被那人收得去了。”
“那你可記得銀鏢上面有沒有什麼特徵之類的?”徐守業繼續循循善誘道。
陳捷皺起眉頭想了半晌,才似是恍然大悟般,雙手一合:“有!那銀鏢的鏢尾上有個圖案,看起來就好像是火焰一樣。”
聽到最後這幾個字,慕念瑤可是沒法繼續再冷靜地待下去了,她幾乎就要立刻驚叫出聲,卻突覺被人抓住了手,轉頭看去竟是即墨軒逸。他半闔著雙眼施施然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卻好像是在用另一種方法告訴她,不要衝動。
儘管如此,慕念瑤確實仍然難以抑制心中的衝動,天門兩個字在口邊呼之欲出,他們一直在為非作歹不說,還逼死了夏靈兒,甚至連淡夏也是……越是往深處想,慕念瑤覺得自己越是沒有辦法剋制心中的憤慨,但環視四周後,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好地方,於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吐出,試圖藉此平復過激的心態。
由於此事做得絲毫不留痕跡,所以即便官府想要查證,也根本無從下手,儘管徐守業對於陳捷的話抱著相信的態度,但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也只得在最後將案子判給了陳捷,只是在最後定罪時,選擇了終生監禁,而不是死刑。
當日回到明紫樓後,慕念瑤直接去了斛律弦風的房間,卻不想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細細想來,這幾天似乎他總是不在,心裡不禁生了疑問,偏巧一天的勞累積聚,令她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倒在桌邊,睡了過去。
醉晚歌 卷二 雲破月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