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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晚上回去撫慰了一番永平王妃後,便服了安神的藥睡了,而看守她的女官們,半夜都莫名其妙的睡著了,早晨老太妃起得早,急著去探視她,入了屋內才發現已是吊在樑上死硬了,一屍兩命,老太妃當場便厥過去。
長春宮一片忙亂,報太后、皇后、皇上知曉,傳御醫,大理寺來查案、傳仵作查驗屍體等一片忙亂後,因為侍奉老太妃的宮女都被慎刑司一一傳去問話,沒人注意到老太妃,結果到了中午,醒來的老太妃自己悄悄的穿了朝服,吞金死了,死前用血在牆上寫了一行大字:“徐媛,我定化為厲鬼,血債血償。”宮女們看到這場面已是慌亂,誰也不知道,徐太后的閨名,正是徐媛。此事被皇后嚴命封口。
到了傍晚,在外的永平王也得了訊息。宗正寺停了靈,他去看了最後一眼自己的母妃和王妃,一夜之間,他又變成孤單一人,無牽無掛。他面上無悲無喜,宗正寺的人原防著他,特意從京兆尹那裡借了一隊兵防衛著,結果他卻只是點了香,換了素服,垂頭跪著,不言不動。
夜裡,宗正寺起了大火,熊熊火焰燒得連附近的民房都遭了秧,一時驚動了京兆尹等,連夜撲火。
到第二日,才發現永平王已是不見蹤影,宗正寺令本還擔心是不是已隨著兩句棺木化為灰燼也死於火中,還在火裡搜尋屍體。不料永平王連夜馳騁百里,回到了永平,斬了布政司,舉起反旗,乾脆利落的反了,他自幼就讀建章軍院,頗有將才,又是驍勇難敵,七日之內,乘銳連下,連佔了附近十座城池,整兵三萬,兵精糧足,天下譁然。
昭平帝急怒攻心,連夜點了誠意伯劉璉為大將軍,整兵十萬前去討伐。
京城一間不起眼的小民房裡,阿古王子正在換藥,聽到了永平王謀逆的訊息,呵呵地笑了:“父汗到底是老了,拉攏說服算什麼,還是本王乾脆利落,犧牲一個微不足道的妹子,便直接逼反了永平王,亂了中原大地。”
一旁的死士看到他桀桀的笑,只覺得毛骨悚然,想到王子與韃靼公主聯手演戲揭穿了朵雅公主的身份,那夜又面不改色地將自己妹子親手勒死掛到樑上,心頭一陣戰慄恐懼。阿古王子卻問他:“那日撿回來的腰帶裡頭的圖破譯了沒有?那人十分難纏,我們誤打誤撞拿了這宮中密道的圖紙,正是天賜之福!需趕緊破譯,待父皇殺到京城,也是大功一件!”那死士道:“那些奇怪的符號應是軍機用語,屬下已經將符號抄到紙上,飛鴿傳書給軍師破譯了。”
卻說那日劉廌一番打鬥,弄丟了妹子給的玉帶,又不好意思告訴妹子,便自去買了個類似的玉帶,悄悄送去給了朱允炆不提,倒讓朱允炆翻來覆去的拆了細看,折騰許久,卻什麼都沒發現。
永平王謀逆一事,鬧得前朝沸反盈天,後宮劉明舒看昭平帝一直忙於政事,一直再沒有機會問自己大哥是否將玉帶轉交給朱允炆,而自己近期又極容易睏倦,飲食不調,也懨懨地提不起精神。
坤寧宮常皇后與林萱也在閒談,常皇后道:“皇上已是調動了附近的兵馬前去圍剿,永平王封地兵馬不多,撐不了多久的,如今政清人安,無有匪亂,民生富足,謀逆不是那麼容易的,永平王被剿是遲早的事情。”
林萱好奇問道:“永平王封地在哪兒?”
常皇后道:“就在河北秦皇島那一帶,從前傳說秦始皇求仙駐蹕於彼處……”又若有所思道:“也許到時候永平王撐不住,會逃出關也未可知,那兒臨著榆關,守將他應該熟悉,都是建章軍院出來的。”
“榆關?”林萱念著,只覺得熟,常皇后笑道:“便是山海關。”
林萱面色刷的一下子白了,“山海關?”常皇后道:“是的,你知道?”
林萱心潮澎湃,脫口而出道:“若是他開啟了山海關,放了外賊入關呢?”
常皇后愣了一下,勉強笑道:“不至於吧,到底是我大漢宗室子弟,如何能為了個女子做出如此引狼入室,大逆不道之事。”
林萱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可是,偏偏就有個吳三桂,為了陳圓圓,開啟了山海關,放了清兵入關,結束了明朝漢族的統治……”
她沒敢說出來,卻被自己的揣測嚇得惴惴不安,常皇后也心神不寧,林萱便告退了。常皇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便傳了訊息給常家。
不幸的是,她們一語成讖。
作者有話要說:納蘭性德有首長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明天雙更,為衝首頁月榜,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