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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顯然對江文恪也親近了許多,回來的路上讓他一路抱了回來,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晚上江老夫人聽了報,沉思了許久,廖媽媽輕聲道:“跟著少爺的小廝說,一路上只是有求必應,再沒有一絲不耐煩的。”
江老夫人淡淡道:“自己妹子疼惜一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廖媽媽仍是輕聲道:“到底是朋友妻,傳出去也不好聽。”
江老夫人沉下來道:“府裡什麼時候有這樣胡亂嚼舌的奴僕,即刻打一頓發賣得遠遠的!”
廖媽媽只得噤口不言。
畢竟是跟了多年的老僕,江老夫人緩和了口氣道:“萱娘也不是不好,只怕文恪只是一時情迷,將來後悔了,倒是誤了萱娘和兩個孩兒,壞了好好的母女情分……替我寫封信回朱家橋,讓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家的幾個還在閨中的女兒一同來做客吧,如今國孝,不好議親,只得幾個表親裡頭看看有沒有人品好的,能讓文恪看上眼的,我記得大姑奶奶家的大姑娘,小時候品格樣貌都是一流的,年齡也是相當,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廖媽媽恭聲應了,又開解江老夫人道:“二姑奶奶家那幾個閨女也是十分出色的,您留一段時間,少爺沒準就有看上眼的,那邊也就丟開手了。”
江老夫人嘆氣道:“但願如此吧。”
☆、660宮花凋零
自鑾輿南巡;京城內兵戈肆擾;繁華頓消,六宮蓬蒿草長;苑柳宮花凋零。蘇太后回宮後;也不肯去住慈寧宮,只將原來的清寧宮重新修葺了一番;改名慈慶宮住了進去;大定帝還年幼;也隨著蘇太后居住在慈慶宮。
宮內的宮女太監在兵禍中已大半流失;在收復京城後因無處生活又回了宮裡,蘇太后好不容易掌了六宮權柄,卻發現無人可用,原六局都是常皇后的黨羽,她如何肯用,待要一一換過,一時也找不到這樣多的人手,因此處處不如意,原來的嬪妃又全都殉死了,宮裡即便是派人清洗收拾了屍體,然而到底人手不足,夜裡古樹棲鴉呀呀聲聲,淒涼不已,鴟鴞嚎叫,又令人心悸。
宮裡不復往日熱鬧繁華,又是國喪期,不能飲宴,更不能聽曲賞戲,太后蘇歡原是個花樣年華,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寂寞冷清,只覺得憋屈無限,本以為是無上榮光,誰知是這樣的高處不勝寒!
那日她午睡,大概是宮裡炭盆放得多了,有些燥熱,老睡不著,卻聽到門口有兩個小宮女在悄聲談論。“今日總算能輪到我當值,能見到攝政王,端茶給他的時候,他對我笑了下呢……果然和其他姐姐說的一樣,再和善不過的一個人,真想不到他怎麼樣帶著建章軍殺了那麼多韃子的。”
另外一個卻是輕笑:“看看頂什麼用,要我說,聽說攝政王妃十分不受寵,你年紀還小,不若花點門路打點下尚宮局,能派去攝政王府當差,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兒。我是要到年齡出宮了,爹孃在外邊聽說紫禁城破了都要哭瞎了,前兒緊著花了許多錢來打聽我的下落,怎麼著這次我都要出宮了,聽說宮裡人手不足,還不知能不能順利放出去呢,我夜夜都想著回家,說是家裡已是給我訂了一門親,只等著我家去。”
蘇歡坐了起來,心中覺得火熱煩躁,身旁服侍的綠羅趕緊過來問:“娘娘要喝茶麼?”
蘇歡冷冷道:“門口兩個當值的宮女妄議朝中大臣,拖出去杖斃。”
一旁綠羅心中一顫,那兩個宮女她□了數日才選了來服侍的,已算是伶俐的了,如今宮中人才凋零,太后又十分挑剔,略有不稱心便要杖責,尚宮局那邊都是無人願意來當差,老成些的宮女都是千方百計躲著慈慶宮,好不容易有兩個趁手些的,又要打死,打死事小,一時半刻又能找到什麼人來使喚,她略有遲疑,想勸一勸太后,卻看到蘇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莫不是連你也不聽我令了?”
綠羅嚇得趕緊垂頭道不敢,便下去發落那兩個小宮女。
蘇歡恨恨地喝了口水,仍覺得心頭火燒,一切都如此的不合時宜,宮女還能熬到放出去成婚和家人團聚,她呢!卻要在這宮內守一輩子活寡!
苦捱了一段時間,這日隔著紗簾和攝政王議政,蘇歡想到宮女們說的話,仔細打量朱允炆,果然發現,這還真是個十分英俊瀟灑的男人。雖然穿著黑色朝服,卻更顯得膚如白雪,威儀甚重,姿態優雅,面上總是微微含笑,鳳眼看人的時候,總是若有情一般,直讓人心癢癢。
蘇歡曠了多日,忽然覺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起來。
待議政完畢,蘇歡道:“久聞攝政王武功蓋世,如今皇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