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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玉食的公主,卻選擇黃卷青燈、夜雨秋窗,聽說是為了贖其殺人過多的罪業才出家苦苦修行,還其本身,果然是棲心物外,澄清一氣,才悟了真道。”
劉明舒卻是嗤的一聲笑道:“那些胡編出來的話你們也信了,高祖說過,軍隊是國家的工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無關善惡,妙嚴公主做將軍之時,自有做將軍的責任和擔當,若是為了心軟不肯殺人而戰敗,豈不是坑了己方的隊伍,若說殺人有果報,那也應降於下令的人身上,說什麼出家修行,分明是朝堂爭鬥落敗了,不得不託庇於佛門。”
昭平帝聽到這般別開生面的論調,忍不住注視於她,劉明舒平日愛穿紅,今日卻是穿了月白的曲裾,上頭用金線挑了金花,鑲了金邊,頭上仍是佩著金蓮花冠,顯得她華貴美豔,神情生動,宜嗔宜喜。昭平帝微笑著鼓掌道:“好一份高論,佩服佩服。”
朱允炆一行早就瞥見了他們一行,卻是與常玥歷來不對付,所以沒有招呼,看到了他鼓掌搭話,也只得轉頭應酬。
昭平帝微笑施禮道:“在下易晨,拙妻是常玥的遠方堂姐,列位有禮了。”
朱允炆早已認出正是上次在快意樓二樓下來的貴氣逼人的公子,便還禮不迭。常玥也上來施禮,劉明舒卻仍記得他上次的刻薄話,寒霜覆面。
昭平帝微笑道:“在下的妻弟上次中秋出言不遜,得罪了這位小姐,在下代為賠罪,希望列位看在他年紀尚幼的面上,一筆揭過才好。”
劉明舒輕輕撇了撇嘴,卻看到常玥上來向她施了一禮,卻是面紅訥訥,一貫逞強慣了,到底說不出道歉的話來,朱允炆看他尷尬,畢竟念著和常玦的情分,便笑道:“一些小事,不要再提了,劉小姐心胸寬廣,不會放在心上的,今日秋色如此之美,我們不可辜負了,易公子也是來此遊玩麼,不若一起同遊。”幾句話輕輕開解掉了。
一行人便在寺內同遊,眾人發現昭平帝相貌瀟灑,談吐文雅,知識廣博,又兼斯文和氣,心下都好感大增,倒是其樂融融,相處甚諧。不覺走到寺院後松樹下的亭子內休憩,花炫看到亭內有棋桌,便笑道:“可惜沒帶棋子,不然正可手談數局,已是多時不曾贏過允炆兄了。”
昭平帝笑道:“這有何難,我和這裡的方丈略有些交情,且派人去和他借一副便好……倒是也想請教一局。”說罷便示意身後的護衛前去借棋,頃刻果然拿了一副白銅鑲邊的湘妃竹棋坪,兩個貯著雲南窯棋子的紫檀棋筒來了。
花鉉便讓了易晨,先在亭內下起棋來,眾人卻是發現,這位易晨公子果然弈棋之術甚高,花炫才下了幾十回合,便投子笑道:“易兄果然棋藝高超,在下認輸了……恐怕只有允炆兄能與之一戰。”眾人大奇,皆因花炫已是棋藝上佳了,居然才下了數十手邊棄子認輸,果然這易公子頗有一手。
昭平帝看著劉明舒詫異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他自幼是由皇祖父親自臨枰教的攻守殺奪、救應防拒之法,這也是他唯一可以痴迷而不被母后責怪的娛樂,閒極無聊的時候他甚至自己和自己對弈,而皇祖父每次看他心算棋局飛快,十歲上下就已能勝了皇祖父三子,也十分感嘆,常常多次讚歎誇獎,他更覺踴躍,時常讓人找了古棋譜來一一琢磨,演譜推敲,甚至學習下過盲棋。
朱允炆微笑著上來道:“既如此我來請教易兄一局。”眾人一旁觀戰。
劉廌卻是早就嫌不耐煩,卻是與常玥一拍即合,在一旁投壺,常玥本就是紈絝中的祖宗,投起來居然十投十中,倒讓劉廌刮目相看,又將壺放遠了些與他賭了彩頭,又讓護衛也來比投,大呼小叫,煞是熱鬧,引得過往行人頻頻張望。
一時之間朱允炆居然和昭平帝奕了和局出來,朱允炆卻已是全力,見對面昭平帝始終風姿閒雅,不慌不忙,不禁暗暗欽佩,當下便邀了一同前去吃飯。易晨笑著同意了,一行人便在潭柘寺內點了個素齋,潭柘寺素齋十分精緻,便是隻想吃肉的劉廌也吃得頗為開心,筵席中談笑風生,就連常玥也放鬆了下來,又拿出昔日花花太歲的派頭,說起吃玩,頭頭是道,倒讓眾人一直以為他是草包的也頗為改觀,倒不是一味胡逞瞎玩之輩。
這日賓主盡歡,回去的車上,昭平帝笑道:“再打探他們下次休息的時候,你舉辦個蹴鞠會吧,我看他們對蹴鞠也頗有興致的樣子……”又合上扇子道:“客人得好好選一下,得好玩年輕的,又不可粗魯不文,還有不能認識朕的……對了,御前侍衛裡頭有幾個家世不錯人也沉穩的。”邊說邊陷入了沉思,又想起今日劉明舒的一舉一動,一嗔一笑,不覺微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