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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源。讓林雨風親自至熠國為細作,待到時機成熟再一舉取代韓家天下。證據說皇城保衛戰。只是林雨風最終並沒有取代韓家天下,導致此推論很難成立。這個說法,呃,很具有跌宕曲折的豐富想象力,推論較合理,證據有正有反。
後來,學者們竭力在韓源當時的口型上做文章。力圖探尋出韓源幾欲吐口而出的第一個字,從而論證己方說法正確。
只是查了無數資料後,大家驚訝地發現,這位皇子當時脫口而出的第一個字貌似是“zhu”,這讓眾人傷透腦筋。
持第一種說法的認為,“zhu”應該是他心底那位女子的姓氏,只是查來查去愣是沒查到韓源與哪位姓zhu的女子有過接觸。
持第二種說法的認為,“zhu”應是韓源對林雨風愛慕話語的首字。他想說的也許是“珠聯璧合”“珠光寶氣”“珠圓玉潤”“住得可好?”“主隨客便”等等。
持第三種看法的,這次沒有看法,首字神馬的與他們研究方向關係不大。
匚木1443年,三月。
榆國皇宮,夜。
月光隱匿,北風吹拂。昏黃的燈光中一位淺藍色宮裝。身材窈窕,面容嬌媚的女子娉婷而來,雖是極盡優雅與嫵媚,但稍顯雜亂的步履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母皇秘密急召,不知有何緊急要事。
宮女推開房門退至一旁,林慕雲恭敬而有禮:“母皇萬歲,不知何事召兒臣前來。”
“雲兒,不用這許多虛禮。”躺在床上的正是榆國女皇林紫煙,她虛弱地擺擺手。立刻有侍女上前墊上靠枕。扶她半倚在床頭。
“下去吧。”林紫煙神色間盡是疲倦。
侍女垂首退去。
“雲兒。你來了。”林紫煙昔日威嚴的雙眸,現已毫無光彩。
“兒臣在。雖國事煩勞,母皇還要多注意身子為是。”林慕雲向前答道。
“雲兒,過來。”林紫煙招手示意林慕雲至床畔。“朕的身子朕心裡清楚,拖不了多少時日。”
林慕雲驚訝抬頭,對上林紫煙無神的眼睛,不覺心下悲傷:“母皇青春永駐,請勿輕信庸醫之言。”
“你這孩子,”林紫煙長嘆一聲,“可是還在怪朕。至今仍不肯與朕親近。”
“兒臣不敢。”林慕雲躬身垂首掩去所有情緒。
“罷了罷了。”林紫煙揮揮手,疲憊盡顯,“朕怎麼就生出你們三個冤家。你心中對你父妃之事不能釋懷,朕知曉不能怪你。而風兒打小與別的孩子不一樣,朕疏遠她,她心裡怕是一直恨著朕。”
“二妹絕無此意。”林慕雲朗聲道。不知母皇今日為何如此,今晚態度的坦率前所未有。
“朕心裡清楚。”林紫煙苦笑道,“翰兒聰明可愛,卻是命途多舛,十年流浪才得回朕身邊,朕才剛好好疼他。他娶了凌萱做了瀛國之主,本以為他前途無限卻不料莫名死在瀛國,早知如此不如不放他去瀛國。”林紫煙長嘆垂淚。
“各人有各人的命道,強求不得,還望母皇保重身體。”林慕雲心中酸楚。
“朕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不定哪天就尋先皇去了。只是憂心祖宗五百年的基業不能毀於朕之手,不然朕愧對列祖列宗。雲兒,你是個逍遙隨心的人,不能擔國家之重任。風兒這孩子南征北戰,顯榆國赫赫威名。咳咳咳,”林紫煙用手帕捂著口,等拿開時上面已是一片血紅。她擺手制止林慕雲的勸告,繼續道,“然而她若為君,只怕心腸太毒手段太狠了些。而近來她在熠國所為更是讓朕憂心,如此狠辣斷不是為君之道。若將皇位傳給她,大陸定是要掀起腥風血雨。”
“而東北有熠國陳王韓業與陽氏貴妃,東邊有圻國太子衛颵,唯這三人足以與風兒對抗。如果風兒肯守著榆國,借韓業與陽伊兒的對峙,以及衛颵對熠國的戒備,各國相制衡,可保榆國百年無恙。咳咳,但若風兒一意孤行,挑起戰亂,無論最後誰輸誰贏,風兒與榆國是定不會存留,這才是朕最憂心的。咳咳咳。”
“唉,都怪朕當時心慈手軟,才造成現在的局面。待他日雲兒你登皇位,萬不可再重蹈覆轍,咳咳,定要記住‘血眸,是為上天所詛咒的標記。血眸出世,天下紛亂;烽煙四起,流血百萬。’”林紫菸嘴角溢位血絲,握住林慕雲的手鄭重囑託。
“兒臣不懂母皇的意思。”林慕雲心下大驚。
“雲兒,朕尋先皇去後你來繼承大統,遺詔朕已擬好,不必再推辭。”
“但母皇不是說兒臣不堪國之重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