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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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真的動怒,他收起笑意,轉過身來看她,良久,又道:“你可知佑親王為何醉酒?”
“奴婢不知。”冷冷地開口,已然忘記了何謂恐懼,只不想再聽到關於這幾個人的名字。可她知道,他既開了這個口,便是一定會說出來的,是以,她更覺得厭惡,厭惡至極。
“你可知朕為何在意《踏雪》?”
“奴婢不知。”仍舊冷冷地答,明知是避不過,卻還是耐住了性子。她這樣執著,卻也完全沒有發覺,自己這樣的表現,竟好似在吃醋。
她生氣的樣子,終於讓他找到一點她在意的感覺,他是想笑的,終是抿起了嘴,緩緩道:“佑親王是在跟朕置氣,可他卻從未認識到,更該生氣的人,其實是朕。”
“……”
話已至此,她若再聽不出玄機,便真是無可救藥了。原來他竟真的知道這一切,他又是如何知情的呢?過去,還是現在?
許是並不想得到半月彎的回應,他竟自顧自地起了身,緩緩踱向殿門,溫聲道:“朕一直想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他卻始終不能釋懷,難道還要朕親自向他認錯不成?但朕有何錯?萱兒入宮,是她自願,朕從未逼她,只是佑親王從不信朕的話。朕真是很無奈啊。”
他似乎在感嘆著往事,可他卻選錯了人,雖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眼下的她,是不可能同情他的。
“他們都怨朕,他們都恨朕,他們以為朕什麼也不知道,可他們傷了朕還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就因為朕是皇帝,得了天下就要失去所有愛的人嗎?難道,朕就註定只能孤獨一世,做個真正的寡人?”
他確實喝過酒,但不曾真醉,便是醉了也不該如此失態,可他竟什麼都說了出來。他口中的他們,半月彎不敢仔細去想,即便不想,也猜到是誰與誰了。只是,為何要對她說這些?
是試探,還是真的傾心而談?
“皇上,既然是不開心的事,便不要想了。”本想一直不開口的,可他都說了這些話,她又如何還能默不作聲?
“不開心嗎?朕似乎已經忘記了朕還會不會開心了。”
他是個冷情的帝王,狠虐是他給人一貫的感覺,可今夜,他似乎只是一個痴情的男子、無奈的兄長,這讓半月彎很不適應。無措的感覺讓她失去了平日的判斷,急急地道:“皇上,就寢吧,夜深了。”話落,她後悔不迭。
可他卻再一次給了她驚喜,他竟真的自行走向了龍榻,張開雙臂道:“為朕更衣吧。”
她緩緩行至他跟前,雙手取下他腰間玉帶時,卻又聽他對她耳語道:“你真的很特別。”
她的手一抖,玉帶幾乎脫手而出,心兒跳得越發快了。只是,為何?
他睡得很安穩,半月彎並未守候多久,便放下了明黃錦帳,隨後急匆匆地出了殿門。
大殿外,俞婧婉仍跪在那裡,雙眼如桃,顯是哭了許久。
她疾行幾步,到俞婧婉跟前扶她,“娘娘先起來吧,皇上已睡下了,明日……”
半月彎話只說了一半,俞婧婉已猝然伸手,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明日?本宮能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已是萬幸,若是你的話能信,本宮也不至於此。沙迷蝶,你對得起本宮?”
臉被打偏至一邊,半月彎口中腥甜,已嚐到了鮮血的滋味,想解釋,卻又瞥見不遠處俏生生立著的梓桐,終是忍了氣道:“娘娘先回宮吧,皇上睡下了。”
俞婧婉顯然不曾想到半月彎的表情會如此平靜,雖氣得渾身發抖,卻也只是狠狠咬牙,拂袖而去。
想起她怨毒的眼神,半月彎心內沉沉,化作鬱郁一嘆。
梓桐此時走了過來,奇怪道:“迷蝶,婉妃為何如此對你?”
心知她一定會問,半月彎早已想好了說辭,“姑姑,婉妃娘娘怪奴婢亦是應該的,奴婢只是好心,卻不想壞了大事。”
“你做了何等錯事?”梓桐是何等精明之人,馬上便起了疑心。
半月彎假作不懂,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姑姑當知奴婢與婉妃娘娘本也熟識。前些日子,娘娘見奴婢調來鸞鳳殿,便託了奴婢注意一下皇上的喜好,說是希望在年宴上博皇上一笑。奴婢聽說皇上最愛萱妃舞姿,便也將此事告訴了婉妃娘娘,不想竟惹得皇上不快,還連累了婉妃娘娘。”
“原來如此,你啊,這回真是做錯事了。”
梓桐快人快語,半月彎卻是心內一沉。方才君卿夜已提及《踏雪》,只是並未言明,現在梓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