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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緊,用力將我帶起扣進胸口:“隨我一起去吧。”
半是嘆息半是無奈的聲音讓我怔了怔:“可……可我騎馬速度太慢了,會給你拖後腿的。”
“小昀,我怕我獨自一人……沒有面對鄴城一切的勇氣。”
…… ^ ^ ……
常言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至於女子,有所為且無所不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大包迷藥輕鬆放倒三個纏人的小尾巴,並讓助他們好眠一天,私以為這件事意義非凡,畢竟對許多人來說睡覺是很奢侈的東西。
高長恭將要事囑予林旭,帶我從幷州到鄴城一路快馬加鞭,速度一般都體現在時間和距離上,一日的路程我們不到半日便抵達了。
正空的日頭,高大的城牆,交錯的幹路,形色各異的百姓,鄴城的一切依舊有條不紊,於停留在記憶中的過去不存在任何差別,可時光早在不覺中飛速而去,那時翩翩的緋袍公子,現在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轉頭看了看高長恭,他手指的骨節正泛著冷冽的白,如同深冬臘月中因風化而欲碎裂的寒冰。深深撥出一口氣,剛要開口詢問接下來如何時,他丟下一句話猛然甩鞭。
鬧市本就喧囂,他竟不管不顧地疾馳,我愕然地看著一人一馬離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張。方位於我而言始終混亂,可住過幾年之後,即便再是不濟,也該清楚那個方向正是鄴城皇宮的所在。
他說:“在蘭陵王府等我。”可自己去的赫然是皇宮。
皇宮……他一直要去的都是皇宮而不是河南王府!我竟然認為他急於返鄴的原因是為祭奠大哥。
不可耽誤絲毫,我立刻打馬去追,只希望腿短不如凌雲跑得快的二黑,緊要關頭莫掉鏈子。
牽扯生死的疑惑,從幷州趕赴鄴城,這一路都沒有時間思考,而這些疑惑似乎就在踏上這塊版圖後立即明瞭。
一個連與自小一起長大相互依賴的親人都不肯放過的人,他又為何不會因高長恭之怒而再度痛下殺手呢。這也正是段韶強硬阻止他來鄴城的原因!
即便當午烈日炎炎,可冷汗始終涔涔流出。心臟跳得劇烈而不受控制,我急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麼可以出事,他若是出了事……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抖著手連著抽了二黑幾鞭子。
我不斷安慰自己,二黑慢一點沒關係只要別慢得慘不忍賭,並能趁著高長恭在止車門前下馬待命的空餘,趕上他拉住他就好。可這個設想顯然非常幼稚,三歲孩子都覺得不靠譜我又如何說服自己相信。
中陽門大街是鄴城的主街,寬闊的同時人也很,我騎術平平,不敢貿然橫衝直撞。窄街雖然也可通向止車門,可我不認路,更不敢貿然選擇。
長恭就在我前面,我能看到他的墨法,他的白衣,甚至是他腕間的一截韁繩。眨了眨眼睛,一顆又一顆地淚水從臉頰滾落,知道擦不淨,況且我也無暇去擦拭。
我鮮少絕望,也希望以後的日子裡永不絕望,但我無法壓抑心急如焚以及不知所措的情緒。所以赫然看到一襲藏青長衫的高孝珩騎馬將我超越,並大聲道莫急時,那股幾欲滅頂的情緒,頃刻凝結。
可我沒停,反而更加拼命讓二黑奔走。我不瞭解高湛,所以難以確定,若是高孝珩和高長恭兩個人一同跑到他面前討公道,他會因人多而赦免他們,還是因人多而把他們全部殺掉,甚至覺得不解氣還會殺更多人。
“站住!”
凌雲的後蹄還未躍出草藥鋪的臺基,後來居前的棗紅馬嘶鳴大叫,馬蹄從高空落下,重重拍地。
四周有驚慌的百姓流竄,眼前驀地一花,我沒看清高孝珩用瞭如何動作,只在塵掩去時清楚地發現凌雲的韁繩已被他扯在手中。
發現來人是高孝珩,高長恭的神思剎那停滯,眼中卻倏然閃過一抹沉痛:“二哥……”
黑色的韁繩沿著高孝珩的手掌繞了兩圈,他的眼風向正北一瞟倏然收回:“你去皇宮做什麼,跟我回去。”
“可……”
“跟我回去!”
即便韁繩在高孝珩手中,可高長恭沒動,眉眼低垂,看不出表情。我蹭掉臉上的淚,慢慢移過去,此時他收緊了拳頭慢慢道:“我想去問問九叔,綱常人倫,大哥規勸何錯之有;奸佞非語,大哥潔身自好又何錯之有;即便錯了,罪不至……”
“死”字還沒說出,便被高孝珩狠狠打斷,他扯住韁繩拉近兩匹馬的距離,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道:“你知我知世人皆知,重中之重是君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