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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將我歸劃在好姑娘的行列裡。
彼此沉默半響,崔洛晚已經獨自舔舐了淚水,我也想通很多,幽幽的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明白。”
她睜著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我,沒有說話,我斟酌須臾才開口:“你越是糾結於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到頭來苦的只是你自己。”
崔洛晚的眸子裡染上一絲冷然,我自動忽視掉,輕輕握住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就算你真的對長恭存一些心思,可你已經嫁給孝珩二哥了,這些念想還是斷了的好。孝珩二哥……他也是很好的人,你若能同他相濡以沫,其實比義無反顧地用情一個不可能的人要值得!”
她突然驚悚地瞪著我,顫著手指道:“你……你……”
我打斷她:“我知道你苦在心中,又不能對任何人言說,戲耍我一路,不過是想要出口氣,可很多事情命定如此,人大抵無可奈何……我不是勸你認命,也不是勸你妥協,只不過我覺得,在認命和妥協之外總會有找到更好的出路。”
她一把推開我,猛地站起身,好看的眉毛都擰在一起:“這就是你所謂的明白了?”
我點點頭:“女人何苦為難自己,要對自己好一點。這個人不是你的,你自會找到自己的那個良人。”
崔洛晚頓時瞠目結舌,抖著抬起手指,又抖著放下,喃喃似自語又似對我說:“明白?你一點也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明白!”
“啊?”
“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看著她踉蹌的步子跌跌撞撞跑出去,我垂首小心地理了理裙襬。她這麼急著逃離,大概因為被我說中心事,覺得很是羞憤吧。
也不知紅了眼睛的崔洛晚跑到哪裡去了,但在這座王府裡,無論她跑到哪裡其實都沒什麼大礙,畢竟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她。
掃視一眼正廳陳式擺設,我嘆了口氣,抬步向外走。
她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明白她,既然都已是高孝珩的妻子了,心裡還在肖想其他人,這又是何苦呢。
…… ^ ^ ……
簌簌落雪還在下著,我一路走出王府,竟沒有一人主動搭理我。
思來想去,我終於明白了:沒人理我,是因為我得罪了他們的王妃。
他們只見到王妃紅著眼睛跑出去,自然而然就聯想到自家王妃被我欺負了。在他們眼中崔洛晚是個溫婉的女子,而我相對活潑,無論如何也會以為是我欺負了她,而不是她欺負了我。
很顯然,崔洛晚在王府深得人心,不論男女老少都十分尊重她。要知道在古代這般男尊女卑的社會里,一個女子得到一府之人的尊敬,該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
我想到高長恭對她的評價,也想到滕郢舟對她的評價:“廣寧王妃崔氏洛晚,面和善,性格如春水漾漾,美女,少有的美女!”不論她的本性究竟如何,但是,能給外人留下好印象的姑娘果然很吃得開啊。
然後,我又暗自慶幸一番,僕從認為我欺負了他們王妃,竟然都沒帶著棍棒來收拾我,真真是好運。
一陣冷風夾雜著雪團蓋進脖頸,我冷得哆嗦幾下。門口的石獸覆著層層積雪,我伸出手指握住一把白雪,雪水自指尖淌下,終於暖和片刻。
得罪了廣寧王妃,想找人幫我叫一輛馬車回去都成難題。我在腰間摸了摸,幸好帶了錢,不然真要自己走回去了。
一個不認識路的人,若是連錢也沒帶,大概是走不回去的。
杵在王府門口許久也未看到一輛馬車,想來也是,皇親家宅,哪能允許尋常百姓做生意。天寒地凍,呵氣成冰,我冷得不行,拎著裙角一邊蹦一邊向繁華的街口跑去。
跑了幾步,好像想到什麼,突然回身後望,一串長長的印記自王府大門拖到腳下,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我忍不住笑起來。
小時候每當下雪時,我都會趕著祖母家的母雞在雪地裡奔跑,不為別的只為看那一枚枚如竹葉般的痕跡。那時候,當真是童心無忌。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回神,提著裙子繼續跑,一回過頭,便撞到近在咫尺的人。
眼前的這個人著深色的帔衣,竹青的內袍,眼角微挑,眸色又深又沉。
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肩上,留著點點的白色斑駁,我愣了很久,想到僱傭馬車之事用於有了著落,立刻扯出一個激動而興奮的笑容:“二殿下!”
他嘴角一抽,淡淡道:“何必如此見外呢。”
我想了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