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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她忽然心裡五味俱全,“你之前一直喜歡的是茗兒對麼?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是說那個真的我,叫做安媛的我,不是風花,不是茗兒……”
“我愛的是你,”他捏了捏她的面頰,“小醋罈子,連這種醋都要吃,茗兒是小時候的事了,只是遠遠地喜歡罷了。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第一次有了愛的感覺。我確定我愛的是你。”
她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倚著他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說完,又道。“我還沒講完……記得第一次給你做的番茄雞蛋麵麼,那是我們那個時代最家常的一道菜了……”
“恩……”
“炙煮也是,我們那個時代叫做火鍋……”
“恩……”
“我們那個時代還有好多好多的吃的,回頭我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好……”
……
她講了好{炫&書&網久,忽然聽到身旁沒了聲音,她有些害怕,輕輕搖著他的手臂,“你不要睡,好不好,我會怕……”
他忽然側過身抱緊了她,“我們認識了多少年?”
…炫…她屈在他懷裡,掰著指頭認真的數了數,“十二年了。”
…書…“唔,十二年了,”他緩緩摩挲著她的掌心,低低的喚著,“我愛你,安媛……”
…網…她望著他閉緊的雙眼,心裡也覺得安穩,“我的秘密說完了……我也困了,我們一起睡會兒……明天再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好麼……”
“好。”
聽到他有了回答,她放下了心來。她實在是太倦了,閉了眼沉沉睡去。
他的手請親感到拂過她的面,手一頓,漸漸無力的垂了下來。
尾聲:
大明隆慶六年四月的一個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映過紫禁城澄亮的瓦頂時,一切宛若煥然一新。
她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去觸了觸他的手臂,卻是冰涼的寒意。她驟然驚醒,不敢置信的將手搭在他的胸口,卻再也感受不到一點心跳。她只覺得手心一點一點的發涼,透到骨子裡的冰涼。她傾著身子,緩緩從袍底拿出那個已經握的發熱的小小瓷瓶,輕輕的拔開了瓶塞。
她一邊認真的看他的表情,他雙眸緊閉,好似鎖住了許多秘密。其實我知道你的秘密。她在心底默默的向,鈞兒是我們的孩子。
他雙唇亦是微抿,唯有唇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彷彿隨時都會從夢中醒來,含笑的喚她一聲,一如許多年前初見時的模樣。
番外一。 昨夜西風凋碧樹——朱三
永寧宮的西壁上,爬了半牆的綠藤。每到春來,大片的青綠一點點佔據了暗紅的朱牆,那大抵是一場色澤豔麗的爭鬥,一壁如碧玉翠綠而剔透,宛若新生的力量,一壁卻如鐵鏽般暗淡失色,淡淡的猩紅透出一抹帶著幾分死亡氣息的寂靜。
很小的時候,他便愛坐在西壁的牆根下,望著這一牆的無聲的熱鬧出神。待到那青綠的藤葉爬滿了高牆,漸漸有越過金黃琉璃瓦的勢頭時,天色也就漸漸熱了起來,孃親便會拿出一小碗盛滿了碎冰的琉璃盞,再細細的鋪上一片水嫩的小荷葉子,用上好的酥酪堆成高高的冰峰雪嶂一座,用小小的銀勺舀上一勺,聽著半化的碎冰撞著盞壁叮噹作響,真真是再悅耳不過的聲音。若是把酥酪也淋到勺中,入口就更是酥甜冰沁到心裡。
更悅耳的卻莫過於孃親輕柔的喚聲,“垕官官。”孃親有著濃重的江南口音,對自己的稱呼也如尋常江南人家樣的孩子樣,稱呼為“官官”。其實孃親的年紀並不大,只是打扮的頗為淡雅,總是一身中規中矩的宮妃裝扮,黑紗的尖粽帽上挑著五隻綵鳳,頂上用鈕金蔓枝的箍子固定住,此外再無其他的首飾。長長的翠碧濡裙垂到地上,外罩一件月白織金的雲紋夾衣,很是溫暖素淨。宮裡的小宮女們私下裡常常議論,杜康妃的樣貌普通,不若曹端妃、盧靖妃她們容顏美貌。他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很是傷心了幾日。在他幼小的心中,沒有哪位娘娘能比孃親更加好看。
彼時永寧宮的這片西壁的陽光亦是尚好的,那時候高大巍峨的永壽宮還未修起來,永寧宮往西,只是大片的太液池子,風景好的極了。陽光從西壁上瀉下來仍有暖意,於是公室也被映照的格外亮堂。永寧宮雖然比不上東邊的景仁宮、翊坤宮熱鬧,卻也並不是個冷清的所在,偶爾的午後,也會有執事的公公捏著尖尖的嗓子送來綠色的籤牌。每每這個時候,孃親就會格外高興,她壓抑著激動地沉聲吩咐下人給這位公公包上豐厚的賞賜。待他們走後,孃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