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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卻全然沒有察覺這兩個女子的治氣一般,只冷冷對那紅衣女子說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跑出來了。”
紅衣女子正是裕王妃段氏,她不顧丫鬟勸阻,冒著八個月的身孕出來,便是為了親眼見證眼前這一幕,此時她臉色早已的慘白,伸手指著那綠裙女子,手微微顫抖,塗的豔麗的雙唇緊緊咬住,卻說不出話來。全然未察覺不遠處還有一人,正帶著一絲心痛的望著她。
裕王看了看她,深黑的眸中申請複雜,淡淡說道,“你有這身子呢,早些回去吧。”說著,便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沒有片刻停留。綠衫的少女快步跟去,臨行時在裕王妃的耳邊輕佻的說,“姐姐,皇上已經擬了旨意,我必然會進府的。”
茫茫夜色中,燈火通明,遊人穿梭如織。歡聲笑語猶在耳畔,一切風蕭聲東、玉壺光轉的勝景都籠在薄薄的一層光暈中,一切繁華如煙。
大紅的裙襬很長,半委雪中,被雪染的暗紅。“大娘子,這盞燈可還要麼?”
店鋪的老闆小心翼翼的問。他目睹了全過程,此時見那兩人走得遠了,紅裙的女子手中卻還拿著那盞草燈,不免有幾分同情。
豔美端麗的女子兀自立在雪中,頭上鳳簪微微搖晃,她以一種倔強的姿態於世獨立,與周遭一切顯得格格不入。聽著耳邊的絲竹之聲綿延入耳,一曲接著一曲並不停歇,然而卻聽得讓人心慌悶屈。一轉轉玲瓏的燈盞彷彿都化成了盯著自己的眼睛,發出暗綠的光芒,刺目而鬼魅,如同含著難平的幽怨悲憤。。。。。。她狠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知怎的只覺得一股辛瑟之意卻湧上喉頭,口中有一股又甜又腥的味道,她再也忍不住這般身上難捱,一口鮮紅的血噴出來,濺得手中草燈斑斑血跡。
身旁的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好多人都喊了起來,“這個大娘子怎的吐血了。。。。。。”
不遠處,一直焦急的看著她的渺目男子再也無法忍住,便欲趕上前去。
“娘娘,王爺讓我扶您回去。”只見隨著裕王一併離去的張居正又折轉回來,畢恭畢敬的對段氏說道,只是目光中多了幾分同情。
人群中。渺目男子收住腳步,目送那紅裙身影姍姍遠去,眼眸中千絲萬縷的。
寶馬雕車廂滿路。
十步之外,又是另一派詩選風光。
攜手佳人緩緩在燈飾中漫步,聽伊人在耳畔格格細語,夜色也醞釀的多了幾分朦朧,踏過水晶橋,綠裙的女子提著玉球宮燈輕聲淡笑:
“三哥,這橋上雙雙對對,只有我們不同呢。”
“有何不同?”他噙著笑問,心間閃過一絲柔軟,小的時候,名兒也愛管自己交三哥的,這位福華郡主不但容貌與她相似,臉性子也有幾分相同。而那人呢,他在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張異常蒼白的臉,與名兒全然相同的容貌,卻全然不同的倔強神采,偶爾高興時會笑著對自己大叫一聲“朱三”,那種輕快明朗的語調有多久沒聽到了?
“人家都是三三兩兩女子做伴,”福華玩味的住了口,纖細的手指慢慢指著周圍的人群,鶯歌燕語,裙衫翩翩。
果然這橋上都是女子,他回過神來自失的一笑,上元節女子都要來走橋祈福,自己居然也糊里糊塗的跟著上來了。“三哥沒有陪段姐姐來走過橋麼?”她裝作有意無意的問,心裡還是隱隱有些緊張。
“沒有,”他臉上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民住了薄唇,水晶橋恰好對著東長安街,從橋上看,東華門外這條街還是那麼繁華,人群熙攘彷彿還是許久以前的樣子,甚至連街頭的餛飩鋪子都一如既往的生意興隆。
福華聽到這個答案,心裡滿意的笑了。
她自來京城前,就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她打聽了他生活的全部,甚至連自己從未謀面卻是名義上姐姐的韻茗郡主的故事都打聽清楚。她知道如今段氏是不得寵的側妃,她亦明白憑著自己的出身地位,進府必然是正妃。然後她要的不僅是一個正式的地位,還要完全得到他的心,她告訴自己一見他面,就要綻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輕輕喚一聲“三哥”,他果然聞言動容,從此出入禁中,都要高看自己一眼,連著皇帝聯姻的提議也含笑預設,她自覺生活再順心不過,一步步都按著預計去實現,她也很滿意今晚的交鋒,在段氏面前,她又大獲全勝。
然而看他面色,卻忽然有些後悔問的這個問題。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袍袖,青衫緩屢的慢慢前行,少女的心究竟輕靈,今夜月色本來就朦朧,心上人亦在身側,就這樣沉醉不知歸路吧。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