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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了各門搜查。”一個小兵跪在地上,衣甲都埋在泥雪裡,卻梗著脖子回話道。
那人臉色愈發陰暗了,黑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眼見便要發作。
“你這小兵好不懂事,連欲王殿下的大駕都敢阻攔,還不快快叫你的上司來答話。”那人身前的少女忽然笑著發話了,她的聲音清脆,宛如銀鈴般悅耳動聽,靈動的一談一笑間,瞬時化解了場面的尷尬。
不知聽她在耳畔笑著輕輕說了句什麼,那人竟然略點了點頭,罕見的竟然唇邊抹上一絲笑意,替換了曾經沉寂如萬年似水的書單表情。
一隻手重重打在簾子上,秋家婦人不滿的瞪了安媛一眼,把簾子緊緊扣好在窗板上。不知為何安媛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感激她,眼前又復一片黑暗。
那人靜靜立在馬上,不輕易的回頭望了一眼,身旁時望不到頭的商販車馬等待入城,一輛輛靜靜停在路邊,都掛著厚厚的簾子,此時正月。
還未過完,天氣尚寒,車中有女眷的也並不為其。不遠處有輛普通的牛車,簾子好像開了一縫,那一瞥間似有流轉的眸光注視著自己。他再望去時,那簾子又合上了,甚至他都分不清前一瞬間,是哪輛大車投來的目光,只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不敢不敢,小的手下不懂事,怎麼敢攔了王爺大駕,快快開啟城門。”一位級別搞一些的將官氣喘吁吁的跑來,呼呼為手下吩咐了幾句,只聽城門“吱呀”一聲開了,那些守城官兵都畢恭畢敬的等候在路旁,迎他入城去。
他又回頭望了一眼,卻並未覺得有什麼異樣,只是眾馬入城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心裡忽然空了一下。
馬蹄聲去的遠了,將官大聲的訓斥了守城小兵幾句便去了。城門外又恢復了適才的熱鬧,聽得外面搜查似乎很嚴格,每輛車都要求開門檢查。安媛心裡有一點期望,只要守城官兵一開啟車簾,便能看到自己被綁在車裡,說不定還有被救的機會。
然後輪到自己這輛大車時,只隱約聽到車外的秋掌櫃輕聲說了句什麼。車門都沒開啟一眼,就被輕易放行了。猝不及防的一陣顛簸,安媛險些摔倒,心中失望更是彌深了。
大車入城行了不就,便在一個偏僻的宅院內停了下來。
“到了。”車外的秋掌櫃說道。車內秋家夫人聞言鬆了一口大氣,解開了安媛的手腳的捆綁,眉目間悍然的有一抹輕鬆神色。
下車時,安媛只覺得雙腿一陣痠軟,險些站不穩。忽然一隻手從旁扶住了自己,讓她穩穩站在地上。她抬頭去看,只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身邊,穿著一件半舊的皂袍,臉上蒙著青巾,看不出什麼表情。而半露的雙目卻讓人覺得怪異森然,她仔細看了一瞬,赫然發現那男子竟然是沒了左目,因此看上去左眸霧濛濛的沒有光澤,不免嚇了一跳,臉上變了顏色。
“大膽,怎敢這樣對主人無禮?”秋家婦人站在一旁,見安媛直盯著男子的緲目看,不由出言呵斥。那男子卻破顏無畏的一笑,揮揮手讓秋家夫婦退下,拉著安媛左臂的手卻並不鬆開。
安媛掙脫了他的手,只顧低下頭去,腦中仍在仔細的回思,這渺目的男子怎麼這麼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忽聽那男子柔聲說道,“姑娘是從宮裡出來的吧,怎麼看著有些面熟?”他一開口說話,安媛就有些心驚,這人聲音怎麼這般熟悉。
“我與姑娘素不相識,請你來此,並沒有惡意,”那男子卻又是一笑,向前渡了幾步,雲履靴落在雪地裡,無聲無息。他的語音亦是柔和的,“是了,姑娘被灌了啞藥,想說話也說不了了。這都是我手下的人辦事不利,得罪了姑娘。我也不想去問姑娘的來歷,姑娘也忽要知道我是誰,來到這裡,就算是我的客人。姑娘只要今晚按我的吩咐去做,管保你平安無事,過上幾天就能重新開口說話,過上正常的日子。”
這裡看起來是一出廢棄的宅院,很是偏靜,男子說了這半響的話,也聽不到院子外有人聲傳來。院子裡種了幾株梅花,此時都版圖荔枝,枝頭料峭與一地白雪相映,似一副清冷的畫卷,格外有孤傲寒霜之意。梅花本事清潔之物,最是性傲難養,在北方很難存活。而這院中的梅樹雖只有幾株,卻都是雙中抹胭的珍奇妙品,不是尋常硃砂、綠萼的凡品。
先兵後禮,豈是待客之道?安媛低頭看那梅花,彷彿全然沒聽到一樣。那男子耐心甚好,等了片刻,見安媛只看那珠玉蝶,便輕輕伸手去觸那花枝,唇邊仍是銜著淡薄的笑,“據說京城中刷羊肉的店也是姑娘的產業,姑娘難道不想知道那店中小兒夥計一干人等現在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