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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的李夫人,據說曾經是段妹妹青雲宮裡的舊宮人。這樣的昔日主僕如何就能證明得了,今晚段妹妹一直都在泠徑軒中呢?”她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安媛,卻看得她心底寒透,未曾想到張淑媛早已對自己留上了心,今日之事恐怕不只為捕嫣兒,更是為自己挖下的一個陷阱。可憐自己還懵懵懂懂,徑直的往這個陷阱裡跳。
嘉靖時從藩王即位,最是提防著外戚女子干涉政事。他疑心亦重,此時聽說安媛是青雲宮的舊人,不免就上了心病,此時臉上勃然變了顏色,狠狠的盯著安媛,便要發作。
“今晚雷聲太大,兒臣心中牽掛著鈴兒,一直都在泠徑軒中陪伴著鈴兒直到入睡。兒臣亦可以證明,今晚段娘娘一直都在陪著皇長孫玩耍,並無一步離開。”
安媛聞聲看去,那來的人再熟悉不過,不是剛剛在泠徑軒裡見過的裕王,剛剛嫣兒還與他語言僵持,想不到這麼③üww。сōm快卻要靠他來解圍。她心裡一時間雜亂分迭,仿若是會兒在烈火烹油的火爐上煎烤,一會兒浸入了數九寒冷的冰窖中冷透,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一般,她不自覺的就抓緊了手中的素銀合歡花帕子。
“至於這位李夫人,在青雲宮當差不過幾個月,之前都是裕王府中的侍女,最是穩重可靠的。兒子才特地從宮中找了她來教養皇長孫。”
裕王朗聲說完,已是從黑暗處漫步到等候闌珊處,清冷的月光淡淡灑在他的海綠的寬大圖蝠長衫上,卻是潤朗如玉的孤傲清高。
嘉靖聞言釋然些許,回頭望向嫣兒的神情也憐惜許多,只是皺眉嘆道,“段妃,這其中緣故,你怎不說與朕聽。險些誤會了你。”
嫣兒舉袖半掩面容,眼眸中似有灼熱劃過,語聲卻是哀慼入骨的泣道,“臣妾有過。自那日大殿中一見,臣妾實是喜愛皇長孫的聰明伶俐,於是每日偷偷去看望皇長孫,只盼能多與他呆一會兒,抱著逗弄他一會兒,也是好的。”
“段妃還是那般賢良,”嘉靖嘆道,伸手扶起了泥濘中的嫣兒,溫和的說道,“這些日子不見了,且先起來,讓朕看看,怎麼就瘦成了這個樣子。”
嫣兒跪在泥水中,卻依然瑟瑟發抖,她聽到嘉靖的話,渾身微微一震,溫婉的抬起頭來,還沒開口說話,已是淚盈於睫。她在泥水中跪了許久,寬大的鑲嵌了細碎素馨花的衣衫盡皆汙了,就是最裡層的輕薄的禪絲夾衣也早已溼的透了,此時都貼在身上,薄薄的唇色凍得烏紫。鬢上的釵橫發亂,大大的杏目裡滿是眼淚,更顯得衣衫單薄,唯有額邊垂下的一律青絲掩不住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看上去甚是悽楚可憐。
嫣兒順從的依靠在嘉靖站起身來,正要躬身行禮。卻因為在冰冷潮溼的地上跪的太久,雙膝都有些麻木而站立不穩,身子微微晃了幾下,便要倒下。
“陛下,都是臣妾太不中用,在雨中跪不了許久,因為得罪了淑妃娘娘,都是臣妾失禮了。”嫣兒長長的睫毛撲扇幾下,淚水便奪眶而出,落到了凍得烏紫的唇邊。
嘉靖大是憐惜,解下了身上的紫貂,輕輕的攏在了她的身上,只是皺眉道,“你身子骨弱,今晚怕是也受了驚嚇,要是跪出個好歹來怎麼得了。”
張淑妃一直躬身在泥地裡回話,站了多時了,此時實在腰彎的難受,便輕輕直起了腰。
“誰讓你起來了?”卻不想嘉靖一眼便瞥到了張淑妃的舉動,他面色如常,只是眉毛一挑,語氣卻不善,“禁苑走水,雷火劈木,乃是後宮失德嬪妃的錯處,只是找茬生事,著實無德無品,讓朕失望至極。”
張淑妃見狀不好,也不顧腳下正是一個雨水堆積的泥坑,趕忙就跪了下去,華麗的綵衣也全然浸在泥水中。她額上的冷汗汨汨而下,忙亂中頭上一朵開的諾大的芍藥花也掉到地上,聲音裡更帶了幾分哀婉情切:“是臣妾管理後宮不妥,請陛下贖罪。”
嘉靖到底與張淑妃有多年的情分,此時見她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花容盡皆失色的模樣,反倒有些於心不忍,沉吟著只是沒有發話。
“陛下,”正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高呼,所有人都尋聲望了過去,只見有個小內侍匆匆跑了過來,滿身都是墨色的灰碳,只見他豁然跪在地上,用顫抖的聲調說道,“稟報陛下,不止禁苑一處走水,就連永壽宮也起火了。”
“什麼?”嘉靖皇帝大驚,眸中光色一沉,繡袍微微發抖,就連聲音也有些變了,“永壽宮挨著太液池,怎麼會起火?”
“是因為……是因為……”那小內監頓了一下,卻偷眼去看同跪在地上的張淑妃。他略微抬起了頭來,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