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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奇效。。。。。”福華的表情不知不覺有些扭捏,依舊用細弱蚊蟲的聲音說道,“臣妾還想再討些去。。。。。”
張淑妃聽了一半,已知她的用意,她伸手入懷,在福華眼巴巴的瞧著下,拿出了一個軸白天青的小瓷瓶,倒出了金豆般大小的一粒,睇到福華掌中,無所謂的一笑道,“這有何難,你再拿一丸去,這藥丸用在香爐中就可,若是爐中烘上大內專制的雷培香碳,效用更加,你只管放心去用好了,用玩了下次再來找我要就是了。”
福華見又是這麼一粒,心中暗罵她口上說的漂亮,卻實際上出手這般小氣,然而,她面上卻不敢掛出半分,依舊是賠著笑,千恩萬謝的收好了藥丸出去。
張淑妃瞧著她走遠的背影,伸手入懷,握緊了那小瓷瓶,搖了搖瓶中似乎響聲更疏,心知在沒有幾粒了,她適才雖然做的大方,其實卻是打腫臉充胖子,自打嚴世番受貶回鄉後,再也無有香料送到宮內來了,偏偏新進宮的李美人王淑媛都是千嬌百媚的角色,自己若不是靠著香藥固寵,怕早已是打到冷宮裡連骨頭都不剩了,如今這個小瓷瓶已然快見底,自用都不夠,哪還經得起福華再來討要。
她想到這裡,再也坐立不住,正向門外張望見,一眼瞧見自己派出宮去辦差的孟衝居然還是一臉得意之色的在屋外轉悠,她氣的直跳腳,叫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低聲喝罵道,“讓你去尋的會制香藥的仙師你可尋到了?要是三日內在尋不到,仔細本宮扒了你的皮。”
孟衝唬了一跳,沒頭蒼蠅的連聲叩頭請罪,張淑妃看了便來氣,想起嚴世藩自打走了之後,身邊就再沒可用之人,更是氣急,搖手不耐煩的叫孟衝出去。
紫禁城東北部有一大片宮殿群,多是作為有品階的命婦宮人休憩的所在。泠徑軒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並不起眼的庭院,地處卻偏僻隱蔽。院落的南面是一潭波光粼粼的古池,恰隔開了院落與密密宮闈的距離,疏落間透出幾分閒適淡然的氛圍。剩下三面都是古柏環繞,參天的密葉間露出朱牆碧瓦的玲瓏小院,甚是幽靜蕭索。
小內侍畢恭畢敬的將安媛領到院子裡,輕輕的和上了門,便退了出去。安媛將鈴兒哄得睡熟,將他安置在床榻上,這才有暇開始打量四周。只見內室臨水的一面粉牆被鑿的空了,不知何人獨具匠心的將光暈雅淡的東海明珠鑲嵌在酸枝木製的雲母屏風上,屏去了內廷常用的金箔裝飾槅心,只簡單用金線勾勒了邊框,疏疏密密間映出淡淡鏤雕的花紋空隙。明珠生輝卻不顯俗氣,反恰到好處的摹出秋水長天、碧潭如茵的意象,別有一派風雅的景緻韻味。
臨窗置了一個黑漆嵌鈿龍戲珠的海棠香幾,十足黑釉如意紋的花色,鶴腿象鼻的長足置在鈿彩繪單龍戲珠的几面上,四足飾滿了折枝花卉紋,便是束腰上也是淺淺的浮雕如意雲頭的紋色,十足是繁麗到了極致,恰與這一室的蕭雅淡然成了對比,卻反而顯出佈置者的別具匠心來。安媛忍不住細細摩看這香幾,卻在腿牙內側摸出一個刀刻的淺淺“大明正德年制款”,心中暗自揣度這香幾擺置在這裡怕有些年頭了。
“這還是前頭方皇后時留下的物什。”
身後忽然有個輕柔的女子聲氣傳來。安媛唬了一跳,轉過身來,卻見一個素衣的消瘦女子垂首坐在床榻邊,蒼白的極盡透明的手指正輕輕撫過鈴兒熟睡的臉蛋。
這樣的情景如同見鬼一般,安媛完全不知道這女子是何時進來的。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去細瞧那女子的面目,轉瞬間又驚又喜,“怎麼會是你?嫣兒?”
“當然是我,”那女子的聲氣聽起來不知道是哭是笑,尖利的有些刺耳,卻緩緩轉過臉來,秀眉杏目,面白如紙,卻不正是獨居在青雲宮中的段嫣兒。
安媛驚喜的衝了過去,握住了她消瘦的雙手,直是喜極而泣的說道,“嫣兒,我日日都記掛著你……常想著我們過去一起在青雲宮的那些日子……”
“我如今已不住在青雲宮了,”嫣兒輕輕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大大的眼眶周圍都有一圈烏黑。她卻不去看安媛,只是細細的看著榻上的鈴兒,目光中霍然一閃,看不清什麼意味。
“你住在哪裡?”安媛大吃一驚,急急的問道,“為什麼要搬走,是有人欺負你,趕你出來麼?”
“你的這孩子……真是好福氣啊……”段嫣兒秀眉一挑,眼眸中豁然有些冷意,全然忽略了安媛的問話,目光漸漸轉到安媛身上,只是仍然慢悠悠的說道,“這裡離我住的地方近,我見院門沒關,便隨便走進來瞧瞧……沒有打擾到你吧,李夫人。”
她刻意強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