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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瞬時寂靜下來,再回頭時,她看到他睜開了眼,正看著自己,沒來由的心跳倏而少了一跳,她勉力笑笑,臉上堆起了討好的笑意,“王爺,您睡醒了?”
他瞧了眼她繡滿細碎曼陀羅花的白色衣裙,滾了蔥綠的鑲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自顧自的起身去收拾地上的書卷,她討好似的俯身搶去拾起,手背相觸,他毫沒有遲疑的避開了他,彈了彈書頁上的浮灰,拿在了手中。
福華略有些尷尬的直起腰背,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裡,她輕咳了幾聲,瞧他卻只是低頭專心看書,完全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忍不住又羞又惱,想起韓太妃娘娘教得話,朝鮮女子要學會漢人的禮儀,不然難以得到夫君的歡心,她於是按下郡主飛揚跋扈的性子,恭謙柔順了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態度卻絲毫沒有半分好轉,甚至他離開的這些日子,自己滿心盼著他回來,可他一回來,第一個去找的卻是逸蘭軒裡那個地位卑微的女子,她終於委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是他變了麼,曾經婚前那個並肩共遊,攜手簪花的溫柔男子去哪裡了。
他覺得四周靜悄悄的,以為她已經走了,抬起頭時卻吃驚的發現她眼眶紅紅的站在原地,滿眼淚意婆娑,嬌小的身軀裹在寬大的衣裙裡,小小的臉龐蒼白的如同透明,更顯出萬分的委屈,他到底有些心軟,柔聲道,“福華,你怎麼了?”
聽到他親近的稱呼,她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便極委屈的垂下頭去,忽然她飛也似的投入他的懷中,雪白的藕壁緊緊箍住他的脖子,顫聲道,“三哥。。。。。。”
他只覺得呼吸一緊,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手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三哥,抱緊我。”她在他耳邊喃喃,輕柔的髮絲拂過他的口鼻,酥酥癢癢,額間的紫金絡墜斜斜歪在髮鬢,平添了一種動人嫵媚,他在看她時呼吸漸緊,目光也有了些恍惚,若即若離的薄怒含情神色,似曾相識的嬌俏面容。
金爐燃氣幽幽香屑,滿屋都是濃濃的香味,似要釀出一室的顛倒沉淪,他只覺得口鼻都是甜香,喉嚨有些發乾,薰薰然竟有了些醉意,便欲站起身來,口中尷尬的說道,“我去推窗透透氣,屋裡太熱。。。。。”誰料話還未說完,她的纖纖素手便覆到她的唇上,掩住了後面未完的話語。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氛圍,屋外若有若無的雨聲亦將這份迷離情愫盪漾的濃烈醉人,他身子一僵,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摟在她的腰上,呼吸變得沉重,他的星眸灼然一閃,心裡異常的冷靜,只是身體卻本能的有了反應,背上爬起一陣麻癢,酥酥軟軟的塌了腰肢,幽幽淡淡的笑意在唇邊釀開,一隻手悄悄取下頭上足金的鳳花釵,散開了如瀑的青絲披蕩在瘦薄的肩頭。
。。。。。。。
夜裡風雨極大,瑟瑟冷風怕是要把紗窗吹散,翊玲不知為何,一直哭鬧不休,安媛抱著他哄了許久也不見好,點了燈看時才大吃一驚,孩子的臉燒得通紅,嘴唇都有些發青,他一直在咳嗽著,小小的身軀也震得發抖,眼見咳得越來越厲害,她終於焦急的明白不能再等待下去。
匆匆起身披了件風帽,她便抱著翊玲急匆匆的往院子裡去,此時夜色正深,園子裡早就下了鑰,各方都熄了燈火,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影,安媛尋了好幾圈都不得要領,走過下人們住的房廊,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處亮著燈的屋子,她心頭一喜,認得那是王爺的專用書房,這麼晚還亮著燈,興許他還沒睡下。
她將孩子遮的更嚴實些,一咬牙冒著雨急急的奔了過去。
不知何時,金爐裡的香染到盡了,嫋嫋的結了餘音。
桌畔的紅燭也快要燒到盡頭,彤紅的燭淚堆得老高,隱約跳閃的燭影映在窗架上,赤亮的光緩緩椅著,流轉出一室的旖旎風光。。。。。
福華轉醒過來時,房裡依舊是適才的樣子,她無聲的一笑,垂頭去看身畔男子熱睡的面容,伸出手指細細描畫他清朗的面容輪廓。
忽然,她隱隱聽到外面有似有嬰孩的哭聲,她的秀眉蹙起,微微眯起了眼映出燭火的搖曳,隨即她又有了笑意,把床上的衣裙被褥都扔了下去,頃刻間宏麗烈焰的波斯毯上堆起了奼紫嫣紅的錦緞,層層疊疊的映出斑斕豔麗,他又想了一想,取出適才藏起的那塊絲帕,鬆鬆的在發上彎了哥鬢,將絲帕綁在髮尾。
然後,她換了個安適的姿態,極盡嫵媚的臥在男子懷中,閉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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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媛有些遲疑的駐足屋前,望著窗上迷離紅燭的光影,心裡竟有些發緊,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