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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衫的小宮女輸了氣勢,也有點不服氣,“我偏偏就不信了。”
綠衫的小宮女不免較了真,面紅耳赤的爭論著,“演象所,虎坊橋,哪個名字是亂起的?就連豹房,那也是正德爺飼養過貨真價實的大豹子的地方。”
……
安媛微笑的在一旁聽著她們拌嘴,忽然有些上了心,虎坊橋這地名,似乎是在哪裡聽過的。
她來不及多想,只見幾個年輕的內監板著臉匆匆跑了過來,“哪位是御膳房掌事的?”
“奴才就是,”孟衝趕緊過去見禮,見他們臉色不善,不免更加賠了幾分小心,“幾位公公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吧,真是面生的緊,這麼年輕就得陛下器重,著實不容易。不知皇上用膳是否如意?還請諸位公公告知。”
領頭的那個內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很是僵硬的說,“皇上用的還行。就是前面伺候用膳的人手不夠了,有旨意再補增幾位會做菜的姑姑過去。特別是哪位御膳房的姑姑會做炙煮的,今兒娘娘口淡,定要嘗一口這傢什。”
“御膳房裡會做炙煮的人不多啊……”孟衝聽到炙煮二字,驀然心中一驚。正在遲疑的想要推脫時,只聽旁邊那個穿翠綠衫子的小宮女忽然轉過頭來,指著倚在牆角的安媛說道,“這位姑姑就會做炙煮啊,我認識這位姑姑的,段娘娘千秋宴的時候,她便進過一鍋炙煮。”
孟衝大驚之下趕緊陪著笑臉對幾位內監道,“奴才也是剛到御膳房當差的,不熟悉宮內的事,奴才這就去問問看。”
孟衝唯唯諾諾的應付了那幾位內監,便一臉為難的轉過身來,只是看著安媛遲疑低聲道,“炙煮這東西咱家首勝的緊,是不是請姑娘勞煩一趟……”他賣著秦福的面子,並不敢強命安媛過去,只是這樣討教的聲氣,反而更讓人不好答覆。
“我不能去,”安媛決然的搖搖頭,乾脆地壓低聲音耳語道,“這宮裡認識我的人太多,我若去了事情就暴露了,如何還得了。”
孟衝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只是不知如何跟幾位內監回話,一時間愣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安媛知他為難,索性走了過去,對著領頭的內監低聲說道,“公公,我本不是御膳房的宮女,最是笨手笨腳了,連煤火都燒不好,怎能做菜呢。”
那公公白眼一翻,捏著嗓子說道,“可有人說你會做哇……”
“公公定然是聽混了……”安媛笑嘻嘻的握了他的手,不動聲色的把一塊玉佩塞到他手中,她本來身無長物,除了這個玉佩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打點了。那位公公捏了捏手中的玉佩,知道是好貨色,果然換了副神色,訕訕的笑了笑道,“也是,既然沒人會做,改天吃也不妨嘛。”說完,便帶著一眾內監訕訕的走了。
孟衝惡狠狠地瞪了幾眼旁邊那些多嘴多舌的小宮女,她們見孟衝臉色不善,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安媛亦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自擦了一下額上的汗,只覺得背上都也溼透了。她正靠著牆壁再欲歇會兒,猛聽到前面傳來一聲驚人的聲響,“皇太孫出事了!”
安媛驚的一下子立了起來,皇太孫,那不正是鈴兒麼,想不到他今日竟然也一起帶出來了。她無暇多想這其中的糾葛,看著旁邊的人都手忙腳亂的往前湧,也急急忙忙的向前面擠去。孟衝拉都拉不住她,急得不得了,“安姑娘,斷然是去不得的……這去了可不是全都露餡了。”
安媛哪裡還聽得進去,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聽著周圍的人都在叫,“皇太孫出事了,皇太孫出事了……”她一個勁的往前擠,心裡只是喃喃自語,鈴兒到底怎麼了。
從隊伍末端到最前面,這段距離也許不長。說來奇怪,一路上竟然沒有人攔她。她當然沒有辦法去顧及那麼多,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只見黑鴉鴉跪了一大片,人群的正中圍著的是段嫣兒,她一身皇妃的華麗裝束,懷裡卻抱著一個尺長的孩子,一張芙面上滿是淚水。她懷裡的孩子似是在嘶聲裂肺的大聲啼哭著,在這沉寂中聽來尤為刺耳。段嫣兒的身旁,是一臉焦急的嘉靖皇帝,此時他一臉黑青的顏色,不斷的質問著旁邊跪著的內侍和太醫,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太孫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怎地突然啼哭不止成了這個樣子?”
太醫們唯唯諾諾的磕著頭,滿臉都是冷汗,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成了這樣,如何能隨便答話。
“說,是怎麼回事!”嘉靖聽著孫兒的哭聲更大了,他震怒之下,一腳踹翻了一個年輕的太醫。
鈴兒此時已經哭得沒了聲音,面色都是慘白的,四肢時而抽搐起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