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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活。平時常常說笑的人們也刻意的迴避她,見面都是神色匆匆的一閃而過。人人都知道她是不受王妃待見的人,就連平時在身邊常常說笑幾句的蔓煙也一反常態的沉默起來。
長夜無眠,鳳花嘆了口氣披衣起身,出屋去透口氣。屋外月色清冷,她在荷塘邊尋了上次的那塊大石頭坐下,也想不清心中,是否又在盼著那人的到來。
“明天就要入宮了吧?”身後冷不丁有人說話。鳳花吃驚的轉過頭去,卻見果然是他正站在一棵大槐樹下,依舊一襲青衫,手裡拎著一個酒囊,衝著自己笑。
“叔大,”她笑了笑,想起了他的名字,“好{炫&書&網久不見了。”
“今日還想喝酒麼?”叔大晃了晃手中的酒囊,約略還有大半袋的樣子。
她輕輕點頭,伸手接過酒囊。這酒囊看似小巧,入手卻沉,怕裝了不止一斤的酒。她滿飲了一口,卻不覺有上次喝時那般嗆口的辣。
水光瀲灩。岸邊的人,一坐一立,一笑一嗔,便似經年老友重逢,言笑總是不拘。女子飲到不能再吟,便將酒囊遞給男子,自己輕輕袖著手,有淡淡溫情繞在指尖。
“叔大,你知道麼,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她一喝酒就有些話多。
“嗯?”
“我不明白為何要來到這裡,為何要入宮去。甚至不明白我在這個地方能待多久,又會到哪裡去。”她一口氣說了好多,“我一直相信命運是在自己手中掌控的,可好像命運突然就被扭轉了,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想不清楚,那就別去想。”叔大輕描淡寫道,舉袋也喝了一大口。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嗯。”她心底隱約有些失落,留戀這個地方,還是留戀這樣的場景無法再回。
“不過以後,就不能這麼找你喝酒了。”叔大頓了一頓,才道,“這個物什留著也沒什麼意思。送給你吧。”他一口飲盡袋中的酒,把酒囊遞給了鳳花。
這個牛皮的酒囊看來用過不少年頭了,瓶口的皮革都被摩的有些發黑,囊口拴著一根同樣用牛皮製成的粗繩。鳳花接過,忽而起了童心,把皮繩拴在腰間。繞著原地走了走,隨著步裙蹁躚,小巧的酒囊也輕輕在腰間搖晃,隨著白色裙裾忽起忽落,說不出的滑稽可愛。
叔大側著頭,看著她淡淡笑,“這東西送了你,才是找對了主人。”
“可我沒什麼可送你的。”鳳花低聲道,“我只是個下人,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上次唱過那些歌,就是最好的禮物。”叔大柔聲道,神色依舊清冷,彷彿眉間有化不開的萬年積雪,只是嘴角隱約抹上的一絲笑意化解了周身的寒意。
青衫隨風微動,玉笛已橫在唇邊,一縷笛聲緩緩而起,時而悠揚,時而低婉,彷彿能夠牽引著月色。笛聲忽而一轉,曲調格外低靡而熟悉,鳳花凝神細聽,卻是那日自己唱過的那曲《明月幾時有》。側眼望去,他的身上隱隱有光華流動,月下掩不住華貴倜儻。
鳳花抬頭謝他,看到那雙深沉的眼眸,眼波相觸,若有情,似無意,心倏的一跳。冷風吹過臉頰,臉也有些發燒了。
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人,身影立如芝蘭玉樹,眉目間溫和如春風,笑起來似雲淡風輕,卻彷彿蘊含著一種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力量。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便會沒了一切煩憂,心底忽而踏實起來,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只遺安寧平和。
朱三走過來時,正看到鳳花一個人呆呆的抱膝坐在房前石階上,嘴角冗自帶著笑意。
“傻丫頭,石階這麼涼,坐在這裡發什麼呆?”朱三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拉她起身,卻見她掌心合著一個牛皮小酒囊,看上去很是精巧可愛。
“這個倒有趣的緊。”朱三拿在手裡剛要仔細把玩,卻被鳳花一把搶了回去。朱三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個小氣的女人。”其實一瞥之下,他似看到酒囊口上有一個熟悉的標記。
前院隱隱約約傳來人聲喧沸的聲音,人人都在忙著二小姐入宮的嫁妝,加上來拍馬道賀的不斷,壓根沒有人有空上著後院來。鳳花嘴角微微牽動,沒好氣道,“你怎麼不在前院忙活?”
朱三懶散的一笑,“前院有我啥事,還是溜達過來看看你。”說著伸手遞給鳳花兩個紅紅的大番茄。
“來看看我?”鳳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還是又想吃那番茄雞蛋麵了?”這大半個月來,少說也給朱三下了十多次面了。說來他也甚是有本事,府裡雖然為了番茄的事鬧得雞飛狗跳,可他卻仍有辦法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那麼多作為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