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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鳳花心緒紛亂,淡淡的垂下頭去。
朱三一把扯過她浸在冰冷溪水中已經通紅的雙手,怒聲道,“我偏是看不得你做這些,跟我走。”
“跟你又能去哪?”鳳花微微使力,掙脫了他的手,卻不看他。
朱三怒氣更甚,一眼卻瞥到她退的雙足都浸在水中,更不免有幾分心疼,一伸手便把她扯了過來,迫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他直直看著她,眼中蘊著怒意,“這宮裡有什麼好,偏你這般死心塌地不願走。”
“我會走的,”她呼吸一滯,不能忍受他逼視的目光,放軟了聲音,低下頭去,“只是現在還不能走,我有些事還沒做完……”
他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望著眼前女子半垂繡面,眼前的這一切,彷彿是似曾相識的場景。他自失的一笑,彷彿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便鬆開了女子的手腕,兩人近在咫尺,只是瞬時如同隔了一重生死的距離,靜默半晌,他方澀聲道:“不說這些了…。。把鞋襪除了吧,都溼透了,會有些冷的……”
夜幕漸漸落下,山澗旁燃起小小的火堆,噼裡啪啦的燒著枯枝葉,爆的火星亂竄,圍在火堆便的兩人卻都是無語相對。
25。踏遍紫雲猶未旋(3)
夜裡下了鑰,嫣兒依舊沒有回青雲宮來,看樣子又被留在永壽宮了。鳳花勞累了一天,剛回房準備安寢,忽聽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鳳花姐姐,快開門吶。”聽聲音似乎是阿保,只是語音卻格外急促。
鳳花燃了一枝膏柱,口中應者“就來”,披衣起身去開門,卻見只有阿保肩上伏著一個滿身血跡的女子站在殿外,那女子看上去已昏迷過去,芙面睫長,不正是嫣兒麼。鳳花大驚之下,和阿保一起攙扶著嫣兒到床榻上,卻見嫣兒冗自昏迷不醒,粗粗檢查身上,見她只著了一件薄衫,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鞭痕血跡,瘢痕交錯,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面板。
鳳花看得不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保滿面驚恐,不似平時裡頑皮的樣子,急急說道,“入夜的時候,皇上在永壽宮打醮,娘娘和藍真人原在旁陪著,不知怎地皇上突然暈了過去,娘娘急忙傳太醫來,施針煎藥,皇上卻至今沒醒。後來張淑妃娘娘趕來了,見狀大為怪罪段娘娘,命內侍抓了藍真人,還對段娘娘施了鞭刑。後來來了許多皇親國戚和朝廷重臣,都圍在永壽宮裡,師父見寧妃娘娘被打的半死,扔在殿外沒人管,便命我偷偷把她送回來。”
鳳花瞧著床上的嫣兒滿身傷痕,早已墜下淚來,問道,“可有什麼傷藥能給她用上麼,這會子怕是所有太醫都集中在永壽宮了,宮裡也找不到個大夫。”
“沒有太醫的方子,拿藥恐怕是難了,” 阿保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師父命我把娘娘送回來時,偷偷塞給我的,說是疼到萬不得已時,可以抹在鼻下,止疼能有奇效。”
鳳花接過瓷瓶,疑惑的開啟,卻見是研得細細的黑色粉末,聞起來隱隱有些香味。阿保說道,“我可不能久待下去了,得趕緊回去覆命,姐姐好好照顧娘娘吧。”鳳花點點頭,感激道,“寧妃娘娘這條命,是你們救的,我替她多謝你和你師父了。”阿保乾淨利落的還了個禮,也不多話,便起身出去。
“先生……笛…笛子。。”床上的嫣兒輕聲唸叨著,面色越來越紅紅,冗自昏迷不醒,額頭滾燙,卻發起了高燒,鳳花守在床邊,拿溼帕子浸了井水,覆在嫣兒額上,卻怎麼也褪不去嫣兒的熱度。眼見嫣兒雖然睜不開眼,卻緊緊皺著眉,看上去似在忍受極大痛苦,鳳花再也沒有辦法,伸手開啟了阿保拿來的瓷瓶,用小指蓋挑了一些放在嫣兒鼻中。
嫣兒輕輕呼吸了一下,慢慢安靜下來,面部表情亦舒展了許多。只是額上依舊燙的怕人,眼見溼帕子擰了一把又一把,高熱依舊不曾退下,隔不了多久嫣兒又開始說胡話,擰著眉翻來覆去的鬧,看樣子身上的疼痛又反覆了。鳳花無法可施,只得又挑了那黑色粉末替她止痛,眼見一兩個時辰過去了,嫣兒的病情竟無半點好轉,那瓶粉末卻用的幾乎見底了。
鳳花忙得手足無措,眼見得嫣兒燒得迷迷糊糊,又開始低低哭泣著說胡話了,鳳花大急之下,便批了外衣,出門去找個辦法。
湖對岸永壽宮燈火通明,隱約能看到不少忙出忙進的身影。鳳花一咬牙,便往湖對岸行去,心道今日為了嫣兒的性命便豁出去了。然而走到永壽宮門口,卻看到許多帶刀侍衛守在門前,一臉戒備之色,並見不到太醫模樣的人,向來都在殿內。正躊躇間,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