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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一切所以她才希望自己後代能夠不受傷害。
即便這份【愛】在後來逐漸變成了詛咒,成為後代痛苦的根源。凡事必有代價,她自己的意志存在於血脈之中,在死後的時間裡一直守護著每一代新生兒。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傷害都由自己承受。時間的長河消磨了她的意志,她正在逐漸消失。直到現在我完全確認,她已經【死】了。”
“死?”,璀璨如遭霹靂。
“你會開始受傷,開始像芸芸眾生一樣受傷病折磨。同樣的尾段衝刺,再用一次會讓你痛苦萬分。
很遺憾,迄今為止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你也不會再有從頭開始的可能性,時間已經太晚了。”
“可我本來就是芸芸眾生……”,璀璨用微不可察地音量喃喃道。
璀璨思緒混亂,這一件事情對她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要面對的對手,不拼命肯定是贏不了的,更何況NAU後還有凱旋門在等著璀璨。
璀璨不知道該如何消化,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你走得太快了,所以那些理所當然的東西都被你拋在腦後。”
璀璨一下頓悟了。
“原來如此啊。”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為什麼眼睛遲遲無法痊癒,為什麼自己後來再也沒見過意識中的她,為什麼自己的狀態明明很好可拓野卻強硬地要求自己休賽。
“拓野醫師一定早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可璀璨一點察覺也沒有。正如艾梅爾所言自己走得太快了,沉溺在迅速崛起的快感中。悄然滋生的自負吞沒了理智,自己是殺死【自己】的幫兇。
曾經擁有的東西都消失在了某次不經意的風中。
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當頭一棒似乎是為了敲醒昏聵的自己。
“退出吧,為了你自己也為了NAU。”
“為了NAU?”
“你是萬眾矚目的超級明星,你身上有太多NAU的期望。可是現在的你絕對贏不了,不要在落得一身傷後慘敗。
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現在的中央便是案例,追尋著無法觸及的凱旋門之夢。在無數次落敗後,再也沒有人期待凱旋門。
多少中央馬娘前仆後繼地前往凱旋門,全力一戰後回國也得不到一絲慰藉,中央已經是一潭死水。
我不希望NAU步入後塵,希望一旦脫離實際便是幻想。你做得很好了,休息一會兒吧,不要再繼續了。”
璀璨聽得懵懂,她的腦海中無數聲音糾纏在一起。
“可是我答應過天狼星要替她爭一口氣,我答應過麗子要實現她的願望。我答應過麥昆我一定會回中央,我明明答應過那麼多人,我……”
璀璨能夠感受到某種意識正在流逝,沒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面對現實吧,旅途抵達終點了。”
璀璨木然地看著艾梅爾:“如果我拒絕呢?”
“如果你能度過這一次圍堵,那麼我會在終點等著你,我切實地擊敗你只不過到時候你會比現在痛苦一百倍。當然,那些對你寄予厚望的人也是。”
璀璨不再回應,艾梅爾留下一張卡片。
“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願意放棄的話,我會盡全力幫助NAU。”
“為什麼幫我?”
“算是【我們】欠你的。”
艾梅爾轉身離開,蕭瑟的寒風中只留下璀璨落寞的身影。夜空依舊,只是少了些許星星總歸是惆悵了些。
“在幹什麼呢?”
璀璨抬頭,正對上一路通笑眯眯的雙眼。
“阿通?”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可是璀璨從一路通的眼中看到對方的悲傷,可明明自己什麼都還沒有說。想來也是,一路通總是如此忽然出現然後對一切都瞭如指掌,她永遠不意外事情會怎樣發展,甚至還能夠悄悄溜進自己的飛機。
她永遠如此,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事情一定會這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