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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媳婦子有的是蘇府的老人,不要說蘇方氏,就是蘇沐也要客氣上三分;再加上蘇卿原本就不慣於做這些事情,被人坑去不知多少銀子,沒了多少面子,有的人甚至敢十兩銀子一匹布的價格報賬。
所以,事無鉅細,府中大小事務都被蘇卿拿過來跟母親說嘴,上至丫鬟的月例銀子調換,下至秋裝的裁剪、樣式。
蘇方氏剛開始還指點一下,只是這日子久了,蘇方氏就推說身子不爽利,不準蘇卿再拿事情煩了。除了與別府來往的禮單,蘇方氏要親自過目外,其他的竟是再不過問,日日安心養胎。
對於蘇卿掌家一事,劉姨娘倒是沒什麼不滿透出來,畢竟她在三年前就搬進偏院吃齋唸佛去了。
倒是上官姨娘,對這件事情頗多微詞,西跨院裡也常傳出些不好的言語,諸如姑娘刻薄父妾、丫頭當家不成體統、蘇府堪比菜場之類的,總會有人故意或者無意的透露到蘇卿跟前。
就連蘇卿的父親蘇沐也找過蘇方氏幾趟,直言蘇卿年紀太小,偌大蘇府,事務繁雜,打著心疼女兒的旗號要求蘇方氏答應上官渝幫忙分擔家務。
蘇方氏卻以“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的理由說服蘇沐,蘇府兩大主子針對蘇卿小姑娘,展開激烈的辯論。最終蘇方氏讓蘇沐明白一個道理——男人不應過多插手後府事宜得以全勝。
接著蘇方氏挺著四個月大的肚子親到麟芳院,卸了幾家媳婦的面子、打了一批、攆走一批,才算替蘇卿站穩腳跟。蘇卿站在旁邊看著母親一手按在椅子上,一手扶腰,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來喜家的,你這賬有問題把?”蘇卿挑眉,大半年的鍛鍊,蘇卿早已不是當初畏首畏尾的小丫頭了,看到來喜家的賬簿,每尺居然比上個月多三十個銅板,當即開口詢問。
“姑娘。”來喜家的頭上冒汗,趕忙屈身行禮道:“咱們原來用的陳家衣鋪上個月關了門,這些布匹是從另李家衣鋪購的貨,因為時間緊促,著實來不及商量價錢。”
“是嗎?”蘇卿微微一笑,起身摸著桌子上的料子道:“料子倒是比陳家的好些…。”
“是啊。”來喜家心頭一喜,連忙應道:“這料子據說是進上的呢,因為織造府做的多了,這才放出些外賣。”
輕輕打個哈欠,蘇卿漫不經心道:“是不是每次換店都要漲一次啊?”
“姑娘?”來喜家疑惑開口,如今的姑娘哪裡還有半年前任人揉搓的樣兒,這還是她認識的蘇家大小姐嗎?
把賬簿丟到來喜家眼前,蘇卿淡淡開口:“把簿子造好再送來,要是有下次,我不介意換人採購。”
來喜家的拾起賬簿,悻悻走了,有了前車之鑑,後邊的人越發規矩起來,有的甚至連對牌都沒要,只推說有些地方不清楚要回去再問問,對這樣的人,蘇卿倒也不攔著,用眼神示意知道也就罷了。
在抱夏用過午膳,淨過手,正休息的空當,蘇沐身前的一個丫頭過來傳話,說是讓蘇卿往西跨院去一趟。
既然是父親召見,蘇卿自然是不敢怠慢,忙忙的應了兩聲,起身收拾停當後就連忙趕了過去。一路走還在思考著,最近她做了什麼惹到上官姨娘的事情沒。
這西跨院雖然是蘇府的地方,蘇卿卻沒怎麼來過的,以來這邊是父妾居住的地方,而來這裡也著實沒什麼吸引蘇卿的地方。
進了西跨院正房,蘇卿抬眼就看見門口懸掛的匾額,上書——水一方。看著語句,蘇卿很自然的聯想‘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句子,而且從筆跡看來,十之八九是父親大人的親筆。
蘇卿對父親不免有些嗤鼻,還真是男兒本色,名士風流啊~~
跟著上官渝的貼身丫頭香凝一路行走,行至偏房臥室。這一路走來,翡翠玉石到處可見,八寶珊瑚樹居然有兩盆,兼之香菱在旁邊左一句老爺待姨娘好,有一句姨娘體恤下人,直把蘇卿的心頭火勾了起來。
“給父親請安。“蘇卿一進門就先給蘇沐請了安。
“嗯,坐吧。”
蘇卿立在屋子中央環視四周,在一個梨木小凳子上坐了,這才得空抬頭看人,只見上官渝頭上纏著一條絲帕,臉色慘白,看起來倒是病態十足;自己的父親蘇沐倚在床邊坐著,兩個人居然旁若無人的手牽著手。
彷彿意識到女兒眼神中的不贊同,蘇沐趕緊鬆開手咳嗽兩聲道:“昨個兒恍惚聽聞,這邊的小廚房去官中領取份例,被管家扣了一半?”
蘇卿從進門那刻起,心頭的火不滅反而旺盛起來,她的母親大半輩子操勞,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