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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次數,每次都能讓趙壢感動莫名,回來後畫上幾張,聊解平日相思苦,卻原來,不過是利用一場。
所有的事情全是一紙荒唐,頹廢過、掙扎過、苦悶過、趙壢不清楚,在蘇卿眼裡,這些又算什麼?快感、還是為難?
撐著桌子,掙扎起身,久坐之後,身子居然有些麻木,緩慢起身,行走在關雎宮亭臺樓閣中,如水月光映照下,確實有些冷意。
踱步在之洲閣旁;心中刺痛般難以忍受;鏡中月、水中花,可遠觀、可近賞,卻不可觸控,真相最是傷人,因為它從不給人躲避的空間,無視當事人的意願,將所有事情攤開在陽光下,從此後再無法忽視、無法安慰自己,蘇卿只是羞澀而已。
年華如流水,曾經彆扭、羞澀的小男孩,如今成長為豪情萬丈的男兒,六歲時期匆匆一瞥,定下日後十來年的緣分,拼搏到如今,良緣也好、孽緣也罷,再沒有回頭的可能,心苦心傷,蘇卿卻還是那麼近那麼遠。
遠遠的立在河對面,看著自己下河、泅水、掙扎、被淹、溺在其中…
悲慘的是;即便是明知道爬上對岸;也不一定能的蘇卿真心相待;卻仍不願回頭,繼續沉浸其中,任由冷水漫過頭頂。
趙壢苦笑,萬事如意,說來容易做到太難,這個世道到底還是不夠圓滿。
夢境中的人,斷斷續續的在現實中出現,明家三小姐喜樂在腰間纏上五彩絲滌,行走間飄搖若仙、朱家女腕上繪圖騰人盡皆知…
若從未見過的人;出現在夢中嬉笑怒罵;
若未曾意識的事;在夢裡左右徘徊;
或許,趙壢不瞭解上輩子的蘇卿,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讓皇帝付出代價逆天而行;可他卻瞭解這輩子的自己,研究過這輩子的蘇卿。
自己是付出著或者終其一生都無法得到回報的感情,蘇卿卻是困在局中,出不來,也不允許自己走進去。
由夢中情形來看,蘇卿大約並非敗給薄情寡義,而是敗給了兩個人的無可奈何。身居高位,必當存在束縛,制衡名門世家、培植自己的勢力,做皇帝的,哪裡有任性的資本?
江山;對於趙壢來說勢在必得;蘇卿;也是如今趙壢放不開的牽絆。靈隱說,莫待重蹈覆轍,黯然神傷,只是如何才能避免覆轍重蹈,放棄江山還是放棄蘇卿?
一向自信,萬般皆在掌握的人,面對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這驟然出現的難題,趙壢首次做了逃兵,在距離婚禮相差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主動請纓代天子巡視巫山。
從靈隱寺出來,蘇卿走的跌跌撞撞,身後丫頭們的驚呼聲,也有些顧不得了,活了兩輩子,數今天的事情來的最為震撼,聽起來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皇上用自己的壽命,外加這一世的帝王格才換來娘娘的重生。”
“皇上說,他很後悔,有些事情本不用那般行事,本可皆大歡喜。”
“當年的事情,我知您知,可皇上並不知情。”
“娘娘何必拘泥其中,苦著自己,也苦了關心您的人。”
“今生遭遇已然改變,娘娘可還會允許當年之事再次發生?退一萬步講,娘娘可還會那般行事?”
“往事不堪回首,莫若向前看,仇到深處漸轉成魔。”
或者趙壢有所悔恨,用上本不知道可以活多少年的壽命來換取自己的重生;
或者趙壢感到後悔,才許下這輩子不做皇帝只為兩個人白首不相離;
即便當日之錯,錯全在趙壢;可重生之後的自己又選擇怎樣過日子的權利,不一定非要陪他從新重複當日的錯誤;
就算當日的錯,全是自己的錯,奈何惡人有惡報,也要先讓她報了往日之仇,再說今日之冤,等下輩子再等那些人前來報仇。
至於帝王格?那就更是虛妄之說,人總是在高位之時羨慕平凡人的生活,卻在平凡的時候不甘平庸,趙壢說用帝王格做代價,誰又知道是不是厭煩了做皇帝,自己沒事說來樂的?
靈隱透露的訊息,蘇卿在心底一一辯駁著,即便自己重生很是靈異,可重生之謎在蘇卿看來更是靈異,撇開趙壢曾經的行為處事不談,單單他的事業心就夠蘇卿懷疑的。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多少個夜裡陪伴身心疲憊的趙壢,多少個白日看他周旋在諸位皇子之間,合縱連橫;尤其是太子毒發身亡之後,蘇卿不只一次看到趙壢睜眼到天明,午夜默默嘆息。
嫻妃是寵妃,這樣的地位決定了趙壢必須去爭去搶,否則新皇登基,就是嫻妃的忌日。趙壢那麼孝順,即